聽秦海這麽說,柳輕眉也不再勸了,她說道:“那我找人了解一下吧,你等我的消息。在沒有消息之前,你不要輕舉妄動, 聽到沒,否則我饒不了你。”
笑着應下柳輕眉的叮囑,秦海挂斷電話,然後點了根煙。他理解柳輕眉的擔憂,上官家據說在現存的古武世家裏是實力最強的一個,他如果貿然找上門去,弄不好會吃虧。
但是秦海已經打定主意要幫上官婉出這口氣, 上官家就算再強, 也必須給個說法才行,否則他就會拿出當年更IN死磕的架勢跟上官家玩到底。
當然,在此之前,他會先查清楚上官婉的父親上官健是怎麽死的,确認婉兒父母的死因是不是和上官家有關系。如果真的是上官家的人幹的,那他一定會讓上官家血債血償。
對别人來說,查一件一二十年前的案子,而且還是國外的案子,難度非常之大,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但是對秦海來說難度雖然也有,卻并不是不可能查清楚的。
沉吟片刻後,他拿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很快就把事情安排了下去。
但是剛剛打完電話,他的手機竟然響了起來。
再一看,秦海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爲這個電話是何耀祖那個老狐狸打來的。
“何局,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是不是又有任務啊?”秦海笑着問道。
手機裏傳來何耀祖的冷哼聲, “你小子明知故問!你倒是打的好算盤,讓美美來找我打聽琉光宮的事,你怎麽不自己來問?”
“你會告訴我嗎?”
“不會!”
秦海失笑道:“那不就得了,既然明知道你不會告訴我,那我何必自找沒趣。”
“我告訴你,就算美美來問我,我一樣不會說。違反組織紀律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秦海抽了口煙,笑眯眯道:“對何局您嚴謹認真的工作作風,我向來都是非常欽佩的,我也相信您會說到做到。不過美美如果完不成任務,作爲她的上級領導,我也會提出相應的批評和必要的懲罰。您是她父親,總不希望美美的個人檔案裏留下污點吧。”
“你——”
秦海隔着手機都能感覺到何耀祖噴薄而出的怒火,他不以爲意,繼續笑道:“一直以來我對美美的工作其實是很滿意的,我也非常希望在她的考核報告裏給她評個優秀,以美美的能力,我甚至敢斷言她将來的成就可能不會在何局您之下,畢竟将門虎子,而且長江後浪推前浪嘛!”
“你小子就使勁嘚瑟吧!”何耀祖雖然氣得夠嗆,但是他還真拿秦海沒辦法。
這小子雖然進了國安,但是他志不在此,根本沒有把國安身份當回事。但是對何美美來說就不一樣了,國安這份工作就是她的事業,如果秦海随随便便給她評個差評,或者寫個不服從上級領導之類的話,那對何美美的影響絕對是緻命的。尤其在何耀祖對自己的寶貝女兒期望很高的情況下,秦海要是真這麽幹,那就等于是往他心上狠狠地紮了一刀子,雖然不見血,卻能要了他半條命。
這時候何耀祖是真的後悔了,後悔不該将何美美放在秦海身邊工作,這等于是把自己最大的把柄交到了這小子手裏,以後他還不得讓這小子随便拿捏。
“行了,算你小子狠!”何耀祖氣呼呼地說道:“關于琉光宮的情況我也知道得不多,我隻知道它屬于天盟,是一個修行者門派。天盟一共有九大門派,琉光宮隻是其中之一。”
“天盟?”秦海詫異道:“他們之中是不是有地仙?”
“這麽跟你說吧,天盟已經存在很久遠了,不過他們不關心世事,也不會參與世事變遷,據說天盟内部還有一條規則,地仙之上不能在民間行走。而且一旦民間出現新的地仙,就會被天盟帶走,從此在民間消失。所以對我們普通人來說,他們就像是處在第二個世界,普通人根本不會感覺到天盟的存在。”
“那他們到底想幹什麽?”秦海好奇地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何耀祖沒好氣地道:“反正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你小子以後少來煩我,也别指使美美給你幹私活,否則我饒不了你!”
秦海對這個所謂的天盟很感興趣,如果他猜的沒錯,這個天盟裏的九個門派應該就是真正的修行者所在的地方。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在華夏大地竟然真的有修行者存在,而且看樣子人數還不少。
眼看何耀祖馬上就要挂電話了,秦海趕緊說道:“行,這件事我不問了,但是我這邊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何局你幫我打聽打聽了。”
“什麽事?”何耀祖警惕地問道。
“上官家的資料何局你那邊應該有吧,能不能讓美美給我一份?”
“你打聽上官家幹什麽?”何耀祖氣惱地道:“上官家和尚家他們不一樣,輪不到你來管。”
“不是您讓我想辦法滲進這些古武世家的嗎?怎麽着,您手裏拿捏住了一個尚家,就準備卸磨殺驢了?這麽幹可不地道啊!”秦海叫起了屈。
何耀祖現在對秦海是真的很頭疼,他也擔心如果不把資料給秦海,這小子又讓何美美來問他要,隻好說道:“行了行了,回頭我就發給美美,你去找她要。不過我要提醒你,上官家和一般的世家不同,你别又給我整什麽幺蛾子!”
這一次,沒等秦海再說話,何耀祖就當機立斷地挂斷了電話。
“和别的世家不同?”秦海冷笑一聲,這種連自己嫡系子孫都容不下的家族,還真是和尚家這種充滿了人情味的世家完全不同。
思忖片刻,秦海扔掉煙頭,然後轉身回了屋裏。
與此同時,在燕如夢下榻的酒店裏。她回到房間時,屋裏已經有三個人在等着她。坐在正中間的,是和燕如夢一母同胞的哥哥,上官志。
“怎麽樣,他同意了嗎?”看到燕如夢回來,上官志立刻站起來問道,顯得十分急迫。
燕如夢搖搖頭:“他拒絕了。”
上官志頹然坐回沙發上,思忖片刻,他問道:“他是不是覺得我們不夠誠意?要不,我親自去一趟!”
燕如夢搖搖頭,“不好說!不過你也别着急,我明天再和婉兒單獨聯系一下,秦海對婉兒非常重視,如果婉兒願意幫我們說話,事情至少成功了一半。”
就在這時,坐在上官志左手邊的年輕人說道:“三叔,這個秦海真的有你們說的那麽厲害嗎?他真的值得你們千裏迢迢地來到春江,還低聲下去地去求他?我不是反對你們尋找外援,但是這個秦海隻有二十來歲,就算他再強,能強到哪去?前幾天在尚家發生的事,說不定是尚家誇大其詞,故意那麽說的,假如襲擊他們那個人真的是地仙,恐怕尚家早就完蛋了。”
這個年輕人名叫上官吉,也是上官家族的子孫,是上官志的子侄輩。
上官志沉吟道:“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小吉,你有什麽意見?”
上官吉跷起二郎腿,笑道:“簡單,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他實力怎麽樣,讓我試試就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