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收雨散後,曾柔竟然趴在秦海懷裏睡着了,睡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才醒。
“真舒服,好久沒有睡得這麽香了!”曾柔伸了個懶腰,然後摟住秦海的脖子親了他一口, 笑盈盈道:“真沒想到你竟然會來看我,我太高興了,現在都還感覺像是在做夢似的!”
秦海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來看你不是很正常嗎,爲什麽這麽吃驚?其實我本來早就要過來的,不過年後先去了一趟東京, 然後又去了一趟悉尼,所以耽擱到現在, 來得有點晚了。”
“不晚,隻要你能來,什麽時候都不晚!”曾柔舒舒服服地蜷縮在秦海懷裏,閉上眼睛笑道:“再讓我躺一會,好久沒有這樣躺你懷裏了,真的好懷念。”
秦海哭笑不得,在曾柔的臀上拍了一下,“晚上讓你躺個夠,現在趕緊起來,這裏是你的辦公室,随時都會有人進來的,而且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曾柔噘着嘴道:“你親我一下我才起來。”
秦海笑着刮了一下這女妖精的鼻子,“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你這麽嗲?”
等秦海低頭在曾柔的紅唇上親了一下,曾柔笑嘻嘻道:“因爲你不是我一個人的啊,在春江的時候我要是跟你太親密了,就太對不起清雅了,現在至少在這裏你是完全屬于我的。”
說到這裏, 曾柔忽然眼珠子一轉, 狡黠地笑道:“你跟那個夏夢心真的沒有關系嗎?她那麽漂亮,難道你一點也不動心?”
“漂亮的女人那麽多,難道我個個都喜歡?”秦海又拍了曾柔一下,示意她起來。曾柔戀戀不舍地離開秦海的懷抱,穿好衣服後又體貼地幫秦海整理好衣服。
秦海拉開窗簾,推開窗子,然後回到沙發上坐下,對曾柔問道:“說說吧,你現在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那個姓韓的又是怎麽回事?”
曾柔重新泡了兩杯茶,遞給秦海一杯,然後挨着他坐下,“那個姓韓的叫韓勁松,他老爹叫韓磊,是大韓集團的董事長。我們公司前段時間流動資金緊張,我就做主用一部分股權作爲抵押向他們公司借了一個億的款子,借款協議上注明了借款時間是一個月,現在距離還款日期還有一個星期,結果這家夥現在就跑來找我要錢,而且還想讓我嫁給他,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大韓集團是什麽來路?”秦海問道。
曾柔說道:“是我們春江的一家大型商業集團公司,實力很強,董事長韓磊是我爸的朋友,見了面我要喊他一聲韓叔叔。”
秦海又問道:“如果我沒記錯,你爸是做房地産開發的吧,這幾年房地産市場這麽好,怎麽還會有這麽大的資金缺口?”
曾柔歎了口氣,無奈地道:“還能怎麽樣,倒黴呗!去年上半年我爸開發的新樓盤開始建設,結果剛開工不久,因爲工人的失誤,一個正在安裝的塔吊垮塌了,當場摔死了四個工人,然後工地就被查封了,一直過了幾個月才重新開工,這樣一來開盤銷售的時間也不得不往後推遲了幾個月。後來樓總算順利建起來了,公司也準備在年前開盤銷售,先回籠一批資金,結果這個時候又出了問題。”
“又出了問題?”秦海蹙眉道。
“是啊!”喝了口茶,曾柔繼續說道:“就在開盤前的那幾天,已經交房的1期工程莫名其妙地死了幾個裝修工人,然後就有人在網上傳謠言說那地方以前是古墓群,鬧鬼,很多已經買了房的業主紛紛找到我們要求退房,而接下來開盤銷售的2期房子也徹底沒人買了,開盤當天一共才賣了五套房子。這個時候剛好又碰到銀行銀根收緊,很多銀行都限制了貸款額度,公司貸不到款,而工程不能停,導緻現在資金缺口非常大。後來實在沒辦法,我就找大韓集團借了一個億。”
秦海問道:“那個韓勁松說的股份是怎麽回事,你把股份抵押給他們了?”
曾柔點點頭,“我爸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去年工地上出了事之後他就氣得住了院,後來發生鬧鬼的事,他又進了醫院,這次更嚴重,腦梗阻,差點沒搶救過來,而且到現在都還沒醒。我爸倒下之後,他以前的那些朋友都變成了白眼狼,韓磊雖然願意借錢給我,但是要求用我們家公司的股份做抵押,我也沒有别的辦法,隻能先答應他。”
“爲什麽不跟我打電話?”秦海沒好氣地問道。
曾柔笑了笑,摟住秦海的胳膊道:“公司是我爸的,我怎麽好意思找你要錢,如果是我自己需要用錢,肯定第一時間找你了。不過如果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我肯定還是會找你的,誰讓你是我男人呢。”
曾柔他們家的情況秦海聽林清雅說過一些,她父親再婚之後第二任老婆給他生了個兒子,從那以後曾柔在他父親眼裏就不怎麽受重視了,曾家的産業最後多半也會留給那個男孩。在這種情況下,以曾柔的個性,她能夠回來幫忙主持大局都不錯了,想讓她從自己兜裏掏出錢來幫助過公司,肯定是沒門的,所以曾柔甯願用股權質押借款也不跟他打電話求援也在情理之中。
秦海想了想,問道:“你爸現在情況怎麽樣?”
曾柔眉宇間露出一抹黯然之色,“還沒醒,醫生說最好的結果就是變成植物人。”
“你那個……阿姨,還有弟弟怎麽樣?”
曾柔的臉色立刻變了,冷着臉道:“那個女人不是個好東西,我現在懷疑我爸突然病倒就是她害的,而且她嫁給我爸,就是看中了我爸的錢,以前還和和氣氣的,自從給我爸生了孩子以後就徹底變了,每次見了我都像見到仇人,還對我爸呼來喝去,要不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我早就給她兩巴掌了。”
秦海皺起眉頭,“你有證據嗎?”
曾柔搖搖頭,“沒有證據,我爸暈倒的時候隻有她在場,而且我爸身體本來就不好,現在出現這種情況誰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我聽醫生說過,我爸送進醫院的時候,頭上有撞傷的痕迹,所以并不排除他是被人推倒之後撞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