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普通練習區相比,射箭館的高級練習區要小很多,總共隻有三個箭靶,而且旁邊擺放的弓箭比較少,秦海進來的時候, 這裏空無一人,連教練都沒有看見一個。
秦海溜達了一圈,随手拿起一個複合弓看了看,發現高級進階區的器材比普通練習區的精良了不少,已經非常接近于正式比賽的标準器材了。
他把玩了一陣,然後随手抽了一根箭正準備瞄準前面的箭靶, 後面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緊跟着傳來一聲呵斥。
“你是什麽人, 誰讓你進來的?”
秦海回頭一看,一個年輕男子從一個房間快步走了出來,正滿臉怒意地盯着他,感覺好像是把他當成了小偷或者來搗亂的人。
“你們射箭館開門做生意,難道還不允許顧客射箭不成?”秦海心頭有些不悅,這個人的态度實在太差,讓他心裏騰起一股無名火。
“這裏的器材每一件都價值幾十萬,不是你玩得起的,趕緊放下!”那個年輕人快步走了過來,直接伸手搶奪秦海手裏的複合弓。
秦海擋住對方的胳膊,不悅道:“你怎麽知道我玩不起?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射箭館竟然還挑三揀四,是不是普通顧客就進步了你們家們了?”
那人見秦海還敢繼續頂嘴,而且拿着複合弓不肯放下,冷哼道:“不管你玩不玩得起,反正這張弓你不能碰,最好趕緊放下, 你真想玩射箭就去前面的新手練習區,那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
“我今天還非得玩這張弓不可!”
“怎麽回事?”這時, 一個中年也從那個房間走了出來,皺着眉頭問道:“王濤,發生了什麽事?”
那個年輕人指着秦海說道:“陳經理,他拿的是子夢姐的弓。”
中年人瞄了眼秦海手裏的複合弓,說道:“小夥子,這裏是高級進階區,器材都非常專業,如果你沒有經過專業訓練,我建議你去前面的練習區先試試。而且你手裏的那張弓是我們老闆專用的一張弓,她從來不允許别人使用的。”
秦海有些詫異地問道:“你們老闆是個女人?”
那個名叫王濤的年輕人指着牆壁上的一張巨幅照片傲然說道:“子夢姐以前是省射擊隊的一姐。”
秦海剛才已經看過那張巨幅照片了,現在再仔細瞅了瞅,發現照片上的女孩眉清目秀,看起來大概二十歲左右,從照片背景看,應該是站在領獎台上,她胸口還挂着一塊獎牌,隻是看不出是什麽運動會的頒獎現場。看來這個弘道射箭館應該就是這個女孩退役之後開辦的,國内類似這種情況也屢見不鮮,很多運動員在退役之後都會開辦私人運動館,比如羽毛球館或者射箭館之類的。
秦海收回目光,繼續問道:“這個高級進階區難道就不允許顧客進入?那你們不如在門口貼個紙條,直接禁止進入好了。”
那個年輕人見秦海還是不肯放下那張弓,惱怒地道:“你的廢話怎麽那麽多,趕緊把那張弓放下,弄壞了你賠都賠不起!”
秦海不怒反笑,“你怎麽知道我賠不起?狗眼看人低說的好像就是你這種人吧,一張破弓你還當成了寶貝,我看你們射箭館的格局也大不到哪裏去!”
“你說什麽?”年輕人被秦海的話徹底激怒了,攥着拳頭就朝秦海沖了過來。
與此同時,在射箭館二樓的一個房間裏,一個年輕女孩正在幫一個年輕男子塗抹藥水,同時皺眉道:“你到底被誰打成這樣,我看這個人簡直就是想要你的命,你怎麽不報警?”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我也沒吃虧。”
“這還沒吃虧?”年輕女孩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打的你,我去幫你報仇!”
“師姐,不用了,我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吵鬧聲,女孩蹙眉聽了一會,放下手裏的藥瓶說道:“我先下去看看。”
“你們在幹什麽?”
樓下,秦海正和那個叫王濤的年輕人争吵不休,從角落裏的樓梯口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
王濤回頭看到女孩,立刻大聲喊道:“子夢姐,這個人跑咱們這搗亂!”
秦海扭頭一看,出現在樓梯口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從女孩的相貌來看,和那張巨幅相片上的女孩非常相似。
女孩穿着一身黑色的運動服,雖然腳上隻是穿着很普通的闆鞋,依然顯得非常高挑,黑色長發紮成了簡單的馬尾辮,素面朝天,看起來很幹淨清爽。
那個陳經理立刻朝女孩迎了上去,一番耳語後女孩點了點頭,走到秦海面前說道:“你好,我叫于子夢,是這裏的老闆,你有什麽問題可以跟我說。”
秦海揚了揚手裏的那張弓,笑道:“你們射箭館開了門又不做生意,這恐怕有點說不過去吧。而且我剛剛拿起這張弓,你的夥計就說我把它弄壞了,這種服務态度是不是太惡劣了點?”
女孩瞥了眼那張弓,語氣冷淡地說道:“不好意思,這是我私人專用的一把弓,如果你要射箭,我可以推薦其他弓給你。至于我們這裏服務态度怎麽樣,不用麻煩你來指教了,你如果覺得不好大可以去别家,我們不會強留,你付了多少錢我可以全部退還給你。”
那個名叫王濤的年輕也跟着說道:“子夢姐這把弓是從國外訂做的,花了十幾萬美金,你最好趕緊放下,弄壞了你賠都賠不起!”
“既然是于小姐的私人物品,那我就不奪人所愛了。”秦海瞅了眼于子夢冷漠的臉色,淡淡一笑,把那張複合弓重新放回弓架上,接着又說道:“不過據我所知,一個人射箭水平怎麽樣,跟所用的弓關系并不大。如果水平不夠,就算花十幾萬、幾十萬美金訂做一張弓,也還是不夠。”
說到這裏,秦海忽然笑了兩聲:“于小姐應該沒有參加過奧運會吧!”
“你說什麽?”那個叫王濤的年輕人突然勃然大怒,手指頭幾乎要戳到秦海的鼻子上了。
女孩把他的胳膊推開,盯着秦海的雙眼裏閃過一抹寒光,一字一句地問道:“你是來踢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