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久,秦海和柳輕眉辭别程廣,離開了保泰堂。
上車後,柳輕眉見秦海臉上寫滿了失望之色,安慰道:“别洩氣, 你不是跟莫教授他們确定了合作關系嗎?就算沒有藥膏,有莫教授他們的技術支持,你們公司一樣可以有很好的産品的。”
秦海确實不太甘心,他隐隐有種感覺,程廣好像沒有跟他們說實話。
“輕眉姐,你說程廣會不會故意藏着掖着不告訴咱們?”
“那也有可能啊!”柳輕眉笑道,“這種藥膏這麽厲害,人家把配方當寶貝捂着也是應該的, 換了其他人都有可能這麽做。”
秦海卻點點頭, “沒錯,這麽重要的東西,絕對不可能說丢就丢了,對程家來說,這種藥膏和它的配方絕對是類似于傳家寶一樣的東西,不可能說丢就丢的。”
柳輕眉沉吟了一下,問道:“如果他們手上有配方,爲什麽沒有繼續生産那種藥膏呢?一瓶就能賣一百萬美金,隻要多做幾瓶出來,他們就能賺得盆滿缽滿。”
“是啊,真是讓人想不通!”秦海歎了口氣,有些不甘心地發動汽車,準備和柳輕眉離開這裏。
就在這時,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傳來,随後, 一輛紅藍相間的摩托車速度極快地從秦海他們所在的轎車旁經過, 然後穩穩地停在了保泰堂門口。
一個身材非常高挑的女孩從摩托車上下來,摘掉頭盔後,露出一頭烏黑飄逸的秀發。
“是她!”秦海驚訝不已,想不到在這裏竟然又見到了昨天晚上那個跳鋼管舞的女孩。
“你認識她?”柳輕眉有些驚訝地問道。
“嗯,昨天晚上在酒吧見過。”昨天晚上在酒吧裏發生的事情秦海還沒有跟柳輕眉說過,等他說完,柳輕眉倒是笑了起來,“看來你跟這個女孩挺有緣的。”
說實話,秦海對這個出手果斷,行事作風幹淨利落的女孩印象确實很深。
眼看女孩走進了保泰堂,他不由得有些好奇了,難道這個女孩是來保泰堂買藥的?
柳輕眉在旁邊注意到秦海一直在看那個女孩,忍不住笑道:“怎麽,還是念念不忘?要不要進去看看?”
秦海讪笑,摸了摸鼻子說道:“哪有,不過是有些意外而已。”
可是就在這時,一個頭盔突然從保泰堂大門裏飛了出來,正好砸在了那個女孩的摩托車上。
緊跟着,從保泰堂裏傳出一聲怒吼,“滾,你給我滾,再也不許回來!”
是程廣的聲音!
秦海和柳輕眉面面相觑,都有些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等他們倆下車後,卻正好看到剛才那個女孩從保泰堂裏走了出來。
女孩臉色很差,左邊臉頰上還有個清晰的巴掌印,她一言不發地走到摩托車旁,從地上撿起頭盔,擦掉上面的灰塵。
當秦海和柳輕眉走過來後,她扭頭朝秦海他們打量了一眼,見到秦海,她一下子就愣住了,然後眼睛陡然一縮,盯着秦海道:“是你?你來幹什麽?”
秦海知道女孩已經認出他來了,伸出手笑着道:“你好,我叫秦海,過來是找程叔叔問點事,想不到你是程叔叔的女兒!”
女孩看了看秦海伸過來的手,卻絲毫沒有跟他握手的意思,反而冷哼道:“我警告你,最好别亂說話,否則我饒不了你!”
說完,女孩戴上頭盔,跨在摩托車上,伴随着尾氣管的巨大轟鳴聲轉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柳輕眉見秦海還是一臉木讷地伸着手,忍不住掩嘴輕笑,“行了,人家都走遠了,還看什麽?”
秦海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想不到她脾氣這麽臭!”
“别說她了,你以爲你的脾氣能好到哪裏去!”柳輕眉笑了笑,轉身朝保泰堂裏走去。
秦海愣了一下,急忙追上去問道:“輕眉姐,你還想去問問那個程廣?他現在正在氣頭上,肯定什麽都不會跟我們說的。”
柳輕眉笑了笑,一言不發地走進了保泰堂,秦海隻好跟了進去。
程廣正坐在保泰堂櫃台外面的椅子上生悶氣,臉色鐵青,看着怪吓人的。
見柳輕眉和秦海去而複返,他臉上露出驚訝之色,站起來道:“小眉,你們是不是還有什麽事?”
“程叔叔,剛才出去的那個女孩是您的女兒?”柳輕眉問道。
程廣的嘴角抽搐了兩下,怒道:“别提她了,真是家門不幸,養了這麽一個不聽話的女兒!”
柳輕眉和秦海對視一眼,柳輕眉繼續問道:“程叔叔,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看她挺好的啊!”
“你們是不知道,她交了一個男朋友,說是個青年畫家,其實就是個小混混,成天好吃懶做不說,而且還吸/毒。我讓她跟那個小混混分手,她不僅不聽,還偷偷拿家裏的藥出去賣錢,賣的錢都給那個小混混吸/毒吸掉了!”
程廣氣得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臉色鐵青地道:“她要是繼續跟那個小混混在一起,我就永遠不讓她進這個家門!”
柳輕眉勸道:“這樣也不是辦法,您不如讓她勸勸她的男朋友,讓他去戒/毒所把毒/瘾戒掉。”
“戒個屁,那個小混混說什麽不吸/毒就沒有靈感,就成不了大畫家。你們說說,有哪個大畫家是靠吸/毒成名的?小希竟然還真的相信了他的鬼話,真是氣死我了!”
說到這裏,程廣怒道:“我就不信我還治不了她。小眉,你能不能幫忙找幾個警察把那個小混混抓起來,最好關上個一年半載,讓他們徹底分開。”
柳輕眉道:“可是可以,不過按照規定最長隻能關押半年,如果半年後他們還在一起您怎麽辦?而且這樣一來,您女兒要是知道了,很可能會怨恨您的!”
“就算她恨我一輩子,也總比讓她跟着一個人渣在一起強!再這麽下去,我看就連她自己也跟着一起完蛋!”程廣怒道。
柳輕眉和秦海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程廣家裏遇到這種事情,确實很讓人頭疼。
過了不久,他們再次辭别程廣,離開了保泰堂。
回家的路上,秦海忽然說道:“輕眉姐,你覺得我去找那個程希談談怎麽樣?”
柳輕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麽,動心了?”
秦海苦笑道:“怎麽可能!我是覺得這是個機會,我們要是幫程廣處理好了這件事,說不定就能從他嘴裏聽到真話了。”
柳輕眉微微颔首,卻有些擔憂道:“不過這種事非常棘手,而且我看程叔叔的女兒不是特别好說話,想要處理好這件事,談何容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