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懶得去猜廖春陽的來意,他朝謝芸琪伸出手,微笑道:“謝小姐,你好,你主持的節目我經常看, 主持得非常好!”
謝芸琪心裏忍不住有些雀躍,高興地跟秦海握了握手,“謝謝秦先生的誇獎,還要請您多多指正。”
幾個人随後分賓主坐下,歐陽紅親自給他們上了茶水,然後默默地站在了秦海身後。
這一幕讓謝芸琪又有些驚訝,她知道歐陽紅是這間夜總會的老闆,聽說也是個很不簡單的女人, 想不到她在秦海面前這麽俯首帖耳。
難道這間夜總會也是秦海的産業?
這個念頭一蹦進腦子裏,謝芸琪頓時豁然開朗了,看向秦海的目光裏也再次多了幾分探究的意味,對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年輕富豪也多了一些好奇心。
一番寒暄之後,廖春陽笑呵呵地說道:“秦先生,其實我們電視台應該感謝你啊,要不是你跟韓書記提了一下我們電視台的設備問題,我們台裏那些老舊設備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才能更換。”
秦海怔了一下,忽然想起來當初對韓銳開的那個小玩笑,忍不住失笑道:“廖台長說笑了,我當初不過是跟韓書記開了個玩笑,不值一提。”
“不不不,秦先生你提得恰到好處,對這件事,我們許台長已經不止一次地說要感謝你了,你算是幫了我們電視台的一個大忙!”
接下來, 廖春陽給秦海詳細介紹了電視台的情況, 說是就在前兩天, 韓銳在一次會議上主動提出電視台的設備老化比較嚴重,要讓财政撥出轉款進行更換。
這個結果讓秦海哭笑不得,他不過是個開了個不傷大雅的小玩笑而已,難不成韓銳真的當真了?
不過不管是不是,這個廖春陽今天來這裏肯定不是爲了這件事,這家夥甚至還給歐陽紅塞了一個大紅包,絕對是另有所圖。
秦海也不揭破,陪着廖春陽吹牛打屁,聊了差不多半個鍾頭,廖春陽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拿出來看了看,眉頭忽然皺了起來,對秦海說道:“秦先生,真不好意思,台裏有點急事,我得馬上趕回去。”
秦海笑道:“廖台長一心爲公,這麽晚了還要爲公事操勞,真是讓人敬佩!”
廖春陽哈哈一笑,連說“應該的”,然後又對謝芸琪說道:“小謝,你晚上反正沒什麽事,幹脆陪秦先生再聊一會。你們都是年輕人,話題也多,應該能聊得來。”
謝芸琪臉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一顆心也迅速跌入谷底。
作爲一個成年人,尤其是在職場中鍛煉了這麽久的主持人,她對廖春陽話語裏的意思理解得非常透徹。
廖春陽說是讓她陪秦海聊一會,其實後面那三個字完全可以去掉,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就差沒有直接說讓她陪秦海上床了。
眼見廖春陽銳利的目光還在盯着她,謝芸琪心裏吓得一抖,趕緊點點頭,幹笑道:“我會的!”
在旁邊冷眼旁觀的秦海,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的貓膩,心裏不禁一聲冷笑,還以爲多麽冰清玉潔,原來也不過是裝出來的而已。
這個謝芸琪多半就是廖春陽的女人,現在廖春陽拐彎抹角地找到他,不知道想求他幹什麽,事情還沒說就想先用女人來開道,這個老家夥這一套玩得倒是挺溜。
秦海心知肚明,卻并沒有挑破,和廖春陽握手之後,把這個幹巴小老頭送出了包間,然後回到了沙發邊坐下。
感覺到秦海的目光重新落在自己身上,謝芸琪頓時如坐針氈,緊張得不行,兩隻手也緊緊地糾結在了一起。
她還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場合,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她知道秦海多半也明白了廖春陽的意思,所以被秦海這樣看着,她心裏簡直羞恥到了極點。
接下來該怎麽辦?
“行了,你早點回去吧,廖春陽要是問你,你就說已經陪過我了!”
謝芸琪怔了一下,擡起頭驚訝地朝秦海看去,恰好看到秦海收回輕蔑的目光,然後端起茶幾上的一杯紅酒慢慢地品了起來。
愣了幾秒鍾後,謝芸琪忽然明白過來,秦海多半是把她當成了那種人盡可夫的女人。
作爲一個向來潔身自好而且自視甚高的女人,謝芸琪無法忍受秦海對她的這種輕蔑态度,她蹭的一下站起來,盯着秦海的漂亮的眼眸裏閃現着怒意,好像在盯着仇人似的。
秦海瞥了謝芸琪一眼,淡淡一笑,演得還挺像的,不愧是明星主持人。
“我對你沒興趣,走吧!”
可是讓秦海沒想到的是,謝芸琪不僅沒有走,反而繼續解起了紐扣,眨眼的工夫就把外套脫了下來,然後又是……
謝芸琪雙手抱在胸口,忍着内心的悲憤和屈辱,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知道你會怎麽看我,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今天是我第一次做這種事,也将是最後一次。所以,請你收起你輕蔑的目光。”
可是就在這時,秦海胸口突然傳來一股刺痛,就好像被什麽東西狠狠地咬了一口似的,那叫一個鑽心刺骨。
苗青,我跟你沒完!
秦海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把謝芸琪吓了一大跳,同時也是心若死灰。
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秦海竟然大步走出了包間,然後砰的一聲把門重重地摔上了。
謝芸琪怔怔地看着包間房門,竟然呆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