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醫院,婦科診室。
門口的候診大廳裏坐滿了前來看病的女人。
“苗青,請前往1号診室就診!”
随着電腦語音響起,一個短發女人站了起來,朝1号診室走去。
她一頭短發, 臉上戴着一副巨大的墨鏡,把一張精緻的瓜子臉至少遮住了一半。
1号診室的大夫是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女醫生,接過挂号單後,簡單詢問了病情,就領着短發女人去了布簾子後面的檢查台。
沒多久兩人出來,女醫生一邊填寫病曆一邊說道:“問題不算太嚴重,消炎就可以了,以後要注意個人衛生,至少半個月内不能同房。”
唰唰唰——
沒多久女醫生就寫好了病曆,也開好了藥單。
把藥單遞給短發女人後,女醫生鄭重地囑咐道:“雖然你很年輕,但是以後也一定要注意克制,每次同房的時間最好控制在一個小時以内。否則長此以往,你的身體會不堪重負的,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
雖然墨鏡遮住了女孩的眼睛,但是墨鏡沒有遮住的臉部肌膚還是浮上了粉色,她從醫生手裏接過病曆的藥單,道了謝後就逃一樣匆匆離開了1号診室。
沒多久,女人在藥房取了藥之後走出了門診大樓。
剛好一輛路虎車從她面前經過,看着這輛路虎,女人俏臉緊繃,好像看到生死仇人似的。
不久後,女人來到了醫院附近的一家郵局,從精緻的坤包裏取出了一個大信封, 貼上郵票之後把信封塞進了郵筒。
郵局門口的牆角挂着一個監控攝像頭, 臨出門前,女人擡頭看了看攝像頭, 然後冷着臉走出了郵局大門。
……
離開白家後,秦海駕駛着路虎一路疾馳,半個小時後他就來到何家别墅外面。
距離何家不遠的地方,一輛黑色SUV停在路邊。秦海把車停在這輛SUV後面,然後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車窗降下,車裏坐着兩個非常精神的年輕人。見到秦海後,他們不約而同地摘掉墨鏡,激動無比地喊道:“首領!”
這兩個年輕人都是星耀的精銳,跟着鐵手和小強他們一起從國外回來的。
秦海微笑點頭,把兜裏的香煙掏出來丢進車裏,“辛苦了!”
“謝謝首領,一點也不辛苦!”兩個年輕人趕緊接住煙盒,激動地說道。
秦海笑了笑,示意他們關上車窗,然後朝何家大門走去。
在何家大門外按響門鈴後,很快有保姆前來打開了鐵門,秦海報出身份和來意後,對方回到了别墅裏,不久後又來到秦海面前,打開鐵門領着他走進了别墅。
“小秦來了,坐!”何振東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報紙,臉上還戴着一副老花鏡。見到秦海,他沒有起身歡迎的意思,目光甚至還停留在報紙上。秦海也懶得跟他客套,直接坐在了另一邊的沙發上。
保姆送來茶水後,很快離去。
何振東放下報紙,摘掉臉上的老花鏡,上下打量一番秦海,微笑說道:“小秦,如果我沒有記錯,這還是你第一次來我這。”
“确實是第一次,我估計也是最後一次。”秦海說道。
何振東臉上的笑容不減,端起茶幾上的茶杯喝了口水,慢悠悠地說道:“看來我從老陳手裏買下股份,引起的反應比我想象的還要大。”他擡頭瞥了秦海一眼,問道:“是清雅讓你來的?”
“她不知道我來找你。”秦海跷起二郎腿,靠在沙發上看着何振東,“何董,我來找你隻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能否轉讓陳董那部分股份?”
何振東輕笑一聲,放下茶杯後同樣靠在了沙發上,眼睛微微眯起,但是眼簾裏精光閃爍。
“就算我願意,你買得起嗎?”何振東嘴角帶着一抹嘲笑。
“如果何董願意轉讓,錢不是問題,甚至價格我們也可以商量,肯定讓何董滿意。”秦海淡淡地笑道。
何振東突然冷笑一聲,“你回去告訴清雅,她盡管放心,這部分股份我不會轉讓給任何人。出再多錢也不會賣!隻要她願意,以後雅芳集團的總裁依然是她,和以前沒什麽兩樣。”
啪嗒!
秦海點了一根煙,吐出一個煙圈後,他看向何振東,“何董,我再重複一次,我來找你,清雅根本不知情。另外,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處心積慮這麽多年,終于成爲了雅芳的控股股東,接下來肯定不可能一成不變。别拿剛才那些話來糊弄我,那些話連三歲小孩都不會信。”
“另外,”秦海停頓了一下,“何董付給陳董的那一億美金恐怕也是借來的吧,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接下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從公司賬上把這部分資金劃撥出去,用來償還借款。”
何振東深深地看了秦海一眼,“如果不是清雅讓你來的,那我跟你沒什麽好談的。如果這是清雅的意思,你讓她自己來找我。”
秦海彈掉煙灰,繼續說道:“清雅和林叔叔都是重情重義的人,所以這麽多年不管公司怎麽變動,你和陳董的股份一直沒有太大變化,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才讓你有機可乘。何董,你還好意思跟清雅談嗎?”
何振東眼睛猛地一縮,“你是什麽意思?”
秦海針鋒相對地說道:“我的意思很簡單,和林叔叔以及清雅這些年爲公司做的努力相比,你其實和坐享其成沒什麽區别,現在還要反過來摘桃子,是不是太過分了?”
“放肆!”
何振東在沙發扶手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站起來盯着秦海,目光銳利如同鷹隼。
秦海笑了笑:“不用跟我拍桌子瞪眼睛,這些小把戲吓不到我。何董,我今天是來跟你談生意的,不是來跟你吵架的。當然,如果真的是吵架,你也吵不赢我。”
何振東冷哼道:“小夥子,有些事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話,如果這些年是我主持公司大局,前幾年也不至于出現那麽嚴重的經濟狀況,這個話我可以當着老林的面說。你說我摘桃子,他們林家父女當年摘我的桃子,又何嘗不是如此?我現在頂多也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如果他們林家父女真要覺得我做得不地道,大不了大家分道揚镳,各走各的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