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種相互配合的戰術在賽馬比賽中非常常見,對陳前他們兄弟倆來說,更是司空見慣了。在正式的賽馬大賽中,他們兄弟倆曾經多次使用這種戰術戰勝過很多強力競争對手,用起來得心應手。
但是對于今天這場比賽來說, 他們這麽做其實非常丢臉。
因爲這并不是正式比賽,他們的對手也不是職業賽手,甚至連對方的座駕也不是訓練有素的賽馬。
而就是這樣的情況下,它們兄弟倆竟然被對手逼得使用出了這種戰術,這要是傳到賽馬界,他們兄弟倆的臉肯定會丢得一幹二淨。
不過他們倆現在已經退役了, 而且這次比賽關系到了幾個億的賭注, 所以它們沒有任何退路,就算明知道會丢人, 他們也不得不這麽幹。
賽場邊,白如煙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她冷哼道:“果然是職業賽手,趙普,你這兩個朋友真的很厲害啊!”
面對白如煙的揶揄和諷刺,趙普報以苦笑,不過他并不認爲陳前兄弟倆的做法有什麽問題,如果換了是他,他也會這麽做。
賽場上,秦海也非常惱火,本來他都要反超了,可是前面這個家夥竟然********地擋在大黑馬前面,硬生生地擋住了他的去路。
瑪德!
秦海現在真恨不得用鞭子把前面那混蛋抽到一邊去。
眼看最前面的陳前越跑越遠,秦海也急了,剛好這時也到了一個彎角, 他扯了一下缰繩,指揮大黑馬從外側向前沖去,同時再次把手掌貼在大黑馬的脖子上,不斷地往它體内輸入真元。
“駕!”
馬鞭抽在馬屁股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大黑馬吃痛,開始奮力狂奔。
盡管是在彎角,盡管跑的是外側馬道,在真元的不斷滋養下,大黑馬發揮出了超常的加速度,以驚人的速度迅速追上了陳後和他的坐騎。這一下,陳後就再也沒辦法擋在他們前面了。
陳後見狀,頓時大驚失色,忙不疊地甩動馬鞭,想要再次沖到秦海前面去。
可惜,這時候彎角已經跑過了,大黑馬和他的坐騎已經是并駕齊驅,陳後這時再加速,已經爲時晚矣。
更何況秦海根本就不會給他機會,當大黑馬領先半個馬身後,他忽然扯了一下缰繩,帶領大黑馬迅速壓進了内側馬道。
陳後大驚失色,眼看兩匹馬就要撞上,他趕緊用力拽住了缰繩,他的坐騎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揚起,然後跳過了内側的護欄,跑出了賽道。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秦海和他的大黑馬已經迅速向前沖去,眨眼之間就超過了他三個馬身的距離。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好不容易才控制着愛馬逐漸停下後,陳後看着絕塵而去的秦海氣得破口大罵。
因爲就在剛才那一瞬間,要不是他做出了正确的選擇,兩匹馬極有可能撞到一起,那樣的後果将會非常嚴重,賽馬很有可能會摔斷骨頭,甚至直接摔死。他從事職業賽馬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一個像秦海這麽不要命的騎手。
就他所知道的,正規的賽馬比賽中從來沒有哪個賽手會去故意撞對手,因爲每一匹職業賽馬都是無價之寶,任何一個騎手對他的座駕都是愛惜如命,絕對不會幹出這麽粗暴的事情的。
也隻有秦海這個野蠻人才會這麽幹!
賽場外,白如煙的嘴角再次露出燦爛笑容,啞然失笑道:“這家夥太粗暴了,不過這倒是挺符合他性格的,也挺man的。”
旁邊趙普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趙普旁邊的王子瑞已經看傻了眼,你麻痹喲,這叫什麽man啊,這叫不要命好不好,這家夥爲了赢這場比賽,已經瘋了!
其實秦海對比賽的輸赢并沒有看得那麽重,他之所以這麽瘋狂,純粹是心裏不痛快,念頭不通達。
以他一直以來的做人原則,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是你要是對老子弄些陰謀詭計,在台面底下玩些見不得人台面的東西,老子就直接掀了桌子,誰都别想痛快。
說他睚眦必報也好,說他瘋狂不要命也罷,反正這些年他就是這麽過來的,星耀的每個弟兄也都是這麽被他照顧過來的,也因此對他忠心耿耿。
而就在陳後還在破口大罵的時候,秦海已經迅速追上了陳前。
這是最後一圈,也是最後的一段直道。
看着前面的陳前,秦海拍了拍大黑馬的脖子,“夥計,能不能娶上媳婦就看現在了,有種的話就把前面那家夥幹掉!”
說完,他在大黑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然後全力向它體内輸入真元。
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秦海的話,大黑馬狂嘶一聲,突然就跟吃了春/藥似的,速度再度提升了一大截,帶着秦海就像一道黑色旋風一樣瘋狂地向前沖去,同時也在身後揚起了漫天的黃沙。
“要反超了!”看到這一幕,就連最淡定的阿五也忍不住激動地喊了起來。
至于他身邊的白如煙早就笑得兩眼彎彎。
“我說過,這家夥一定能夠創造奇迹的。趙大少,你現在相信了吧!”白如煙笑吟吟地看了趙普一眼。
趙普還能說什麽,看着秦海以驚人的速度超越了陳前,然後向終點沖刺而來,他也隻能報以苦笑。
兩個剛退役不久的職業賽馬手,騎着最頂尖的職業賽馬,竟然敗在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業餘選手手上,甚至有一匹馬還被逼出了賽道,這場比賽,趙普輸得心服口服。
“籲——”
沖過終點後,秦海提緊缰繩,控制着大黑馬慢慢減速,然後來到白如煙面前,大笑道:“沒讓你失望吧!”
白如煙笑得兩眼彎彎,“非常完美的反超!”
秦海哈哈一笑,跳下馬走到趙普面前,“趙先生,什麽時候轉賬啊,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趙普:“……”
過了一會,陳前和陳後兄弟倆灰頭土臉地走了過來,見到趙普,這兩兄弟都有些擡不起頭。
趙普表現得倒是挺大度的,還上前勉勵一番,不過等到給秦海他們轉完賬以後,他就迅速離開了馬場,上車的時候,他的那張臉已經黑得像鍋底了。
而在他們身後,秦海狂放不羁的笑聲久久沒有散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