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煙開的是一輛近乎嶄新的黑色輝騰,外面看着也許不起眼,但是裏面一水的真皮座椅,中控台上各種高科技按鈕一應俱全,低調中彰顯奢華, 雍容而大氣。
秦海前後看了看内飾,笑道:“想不到你也會開這種車?”
“這車不好嗎?”白如煙問道。
“不是不好,車當然是好車,不過不适合你這樣的女孩子開。”
白如煙抿嘴一笑,“出來得太急,随便選了一輛車就開出來了。你要是喜歡, 這輛車就送給你了。我的車很多, 很多就像這輛一樣,根本沒人開, 放着也是放着。”
“無功不受祿,我可受不起!”秦海打了個哈哈,婉拒了白如煙的好意,這輛車兩百多萬,可不是什麽便宜貨。
“對了,我再叫個朋友一起去吃飯,你不介意吧。”
白如煙朝秦海暧昧一笑:“又是你的紅顔知己?”
“這次是男的!”秦海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把自己用一網兜螃蟹救下一條人命的事說了出來,“我要叫的就是這個哥們,你有口福了,那一兜螃蟹真的很不錯。”
“哈哈,你可真逗!”
秦海說得活靈活現,用誇張的動作和表情再現了當時的情景,白如煙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特别是聽到賣螃蟹的胖子找肖楠楠要價三十八塊錢一隻,氣得肖楠楠眼珠子都快瞪出來時, 笑得幾乎要趴到方向盤上去了。
就在這時, 前面忽然有一輛廂式貨車從一個岔道口沖上了馬路, 距離輝騰不過十來米的距離,等白如煙發現的時候,已經快要來不及了,眼看着輝騰筆直地朝着貨車撞了過去。
也許是吓懵了,白如煙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打方向盤,直愣愣地傻坐在那裏。
“小心!”
秦海急忙伸出手抓住方向盤往左邊快速轉了半圈,輝騰良好的操控性在這時發揮了巨大作用,整個車身幾乎貼着廂式貨車沖到了前面,整個過程險之又險。
與此同時,在慣性的作用下,白如煙整個身體都倒進了秦海懷裏,在尖叫聲中緊緊抓住了秦海的衣領。
“好了,沒事了!”
徹底安全後,秦海低頭看了看懷裏的白如煙,頓時哭笑不得,這女人坐在駕駛位上,可是方向盤和油門全都不管了,真不知道她的駕照是怎麽考到的。
不得已,他隻好把腿伸到白如煙那邊,踩下刹車,把車穩穩地停住路邊。
可是等他停穩車之後才發現,他跟白如煙現在的姿勢實在是太那啥了。白如煙幾乎橫趴在了他腿上,他的左手則擱在白如煙的背上,如果有人從外面經過,絕對會覺得他們的姿勢太暧昧了。
那畫面實在是太美,隻是想了一想,秦海心裏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絲歪念頭。而他現在這個初哥身體哪受得了這種刺激,幾乎在瞬間地就有了巨大的反應。
壞菜了!
秦海心道不妙,果不其然,等白如煙擡起頭後,她臉頰通紅,媚眼含波,就跟喝醉了酒一樣,驕嗔道:“你這是趁人之危!”
“拜托,正常反應好不好。”秦海趕緊收回腿,用上衣的衣角蓋住了某個特别顯眼的部位,連着咳嗽了兩聲,掩飾心裏尴尬。
白如煙朝那裏瞥了一眼,忽然捂着嘴吃吃地笑起來,笑得秦海渾身都不自在,尴尬得都想要下車溜之大吉了。
“好啦,看在你又救了我一次,不跟你計較了!”笑過之後,白如煙解開安全帶,“看來我跟這輛車犯沖,還是你來開吧。”
秦海也不推遲,再讓白如煙開下去,說不定呆會就會鬧出人命了。
坐進駕駛位,秦海麻利地啓動汽車,然後掏出電話,找出中午存下的那個電話号碼撥了過去。
電話通了,但是一直沒人接聽,秦海連着撥了兩次都是這樣,隻能暫時放棄了。
旁邊的白如煙依然臉頰暈紅,見狀後笑着問道:“看來我是吃不到大螃蟹了?”
“沒事,我帶你去個地方,那裏的螃蟹也很不錯!”
秦海踩下油門,載着白如煙一路飛馳,很快就來到了大學城附近。憑着現在這具身體的記憶,他記得這裏有幾家特别有名氣的餐廳,做的大閘蟹也是遠近聞名。
大學城附近車流和人流都很多,秦海把車停在路邊,領着白如煙步行一段後來到了一家餐廳門前。
餐廳外面看着不起眼,但是裏面裝修得不落俗套,而且看起來還是比較幹淨衛生的。
見白如煙沒有什麽意見,秦海就領着她走進餐廳,在一樓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還沒點菜,忽然從樓梯上傳來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伴随着一陣尖叫,一個人竟然從樓上滾了下來。
緊随其後又沖下來幾個彪形大漢,領頭的穿着花襯衫,胸口敞開着,露出裏面猙獰的青狼紋身。
“給我打!”花襯衫朝地上那人一揮手,惡狠狠地說道:“媽個巴子,不就是幾個螃蟹嗎,老子今天吃定了,你再敢廢話,老子直接弄死你!”
這邊在噼裏啪啦的拳打腳踢,那邊又從樓上下來兩個人,二三十歲的樣子,尖嘴猴腮,臉色蒼白。二人看到樓下的狀況,對視一眼後,都是一臉谄笑着來到花襯衫身邊。
“狼哥,小馬不懂事,您就别跟他一邊見識了。”
花襯衫斜睨了對方一眼,冷笑道:“王二麻子,你們以爲老子真的饞你們送來的螃蟹?老子也不怕告訴你們,就現在這條街,隻要老子說一聲,請老子吃螃蟹的人能排滿一條街你們信不信?”
那二人把頭都快點掉了,“信,當然信,狼哥發了話,誰敢不聽啊!”
花襯衫冷笑道:“今天我是心情好,看在你們兩個夠殷勤才吃了你們的請,敢情你們就是這麽請客的?現在還想替這小子求情,怎麽,你們是故意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下我的面子,還是想怎麽地?”
“不是不是,狼哥,你誤會了!”左手那人朝地上那人看了看,眼裏閃過一絲厲色,擡腳朝他身上狠狠地踹了一腳,谄笑着對花襯衫說道:“狼哥,不瞞您說,這小子雖然跟我們從一個地方來的,但是我們早就看不慣他了。這不,吃了他幾個螃蟹就叽叽歪歪,還壞了您的雅興,真是太不地道了!”
“就是,就是!”右邊那人也跟着朝地上那人踹了幾腳。
“那一兜螃蟹不是我的,是我朋友的,你們不能動我朋友的螃蟹!”地上那人用手護着頭,大聲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