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特羅曼一掌拍下剛畫出來的據點,揚起一陣塵土。
德格羅聽完回答道:“不錯,你分析的很正确。隻有這樣做能可能完成任務。”
“我想到的就是爆炸,這樣的威懾力可比殺幾個人要大的多。而且這兩個據點都有大量的後勤物資,當然不缺乏炸『藥』之類的。我們暫時稱呼這兩據點爲據點和b據點。我的計劃就是要有一支不怕犧牲的小隊,在據點的士兵出去巡邏之後,趁着據點兵力空虛然後發起襲擊,而另外一隊,就埋伏在另外的b據點附近。
據點受到攻擊,肯定附近的俄國人都會回去救援,b據點的士兵也肯定火速前往。這時候,埋伏在b據點附近的小隊放過這批俄國人,等他們走遠之後,再火速進攻b據點,讓兩處同時開花,當然,攻擊據點的小隊需要爲另一小隊争取足夠的時間。這個任務也是非常的危險。”
特羅曼說完看到周圍的同伴還在專心的聽,于是繼續說道:“我做這個計劃的理由就是,兩個據點同時進攻,俄國人肯定想不到。而且在攻占b據點之後,俄國人對我們的真實實力絕對會捉『摸』不清,他們非常有可能地認爲能做出如此大動作的肯定是大部隊。這也算的是一種心理攻勢吧,從而令俄國人的大部隊朝着我們計劃好的方向圍剿,這樣的話·埃爾登上校才可能有機會。隻是,這計劃有些過于兇險,我自己也沒有把握,很可能我們派去襲擊的兩個小隊全都覆滅。”
德格羅這時候,雙眼楞楞地看着特羅曼。良久才說道:“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案了。我同意,但是我有一個請求。”
特羅曼追問道:“你有什麽請求?”
“我希望能由我帶隊去襲擊據點,你能不能答應我。”德格羅堅定地說道。[
特羅曼現在的表情有些驚訝·原本他還想再和斯威特多唱一段雙簧,再引得這些熱血泛濫的人自己站出來。沒想到德格羅,基本上想都沒想·聽完之後就自告奮勇地要求去送死。原來這就是純粹的軍人,德意志的軍人。讓人不得不敬佩的軍人。
德格羅話剛說完,底下就有一片聲音響應。
“算我一個,『奶』『奶』的。俄國人還吃過我一顆子呢。”
“這種任務除了我還有誰能完成,攻占據點的任務有我一個。”
“還有我,還有我。”
聽着底下的聲音,特羅曼感覺到一種愧疚。這樣的軍人,自己剛剛還一直還在算計着。盡管這樣,可還是有一大片人願意站出來,這還不能說明什麽嗎?夠了·已經夠了。
特羅曼看着德格羅摯熱的眼神,眼睛濕濕的,回頭看了眼斯威特·一個樣。他抹了抹眼角,向德格羅莊嚴地敬禮。
擁有這樣軍人的德意志,你就是想讓它不崛起都不可能的。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肅殺的氣氛,雖然奧爾布喬克已經開始冷下來了。但斯威特和特羅曼此時心頭火熱。旁邊的士兵臉上寫滿了堅毅不屈·一種豪氣油然而生。
特羅曼雙眼放光,他盯着遠處的據點對德格羅說:“閣下,據點還是我來打吧。計劃是我想的,而且攻擊據點非常重要,也非常危險。”
還沒等特羅曼說完,德格羅直接打斷了他:“不,這種任務一定要交給我。我知道很危險,但是危險對于偉大的德意志士兵來說,這不算什麽。我希望你能把任務交給我去做。德意志還需要你,實話說′我死了,沒有什麽。但是你們如果死了,那絕對是德意志的損失。我再一次請求你,将這個任務交給我。讓我爲自己的祖國盡忠吧。”
真摯的語言讓特羅曼控制不住,他沖到德格羅面前,一把抱住他,默默地哽咽着。斯威特看了眼德格羅·走上前拉開特羅曼:“兄弟,你的付出我們絕不會辜負的。我們現在一共四十五個人·你挑二十五個人,休息一會兒,然後行動。我們一起将俄國人打回老家去。”
德格羅輕松地一笑,“我可樂意之至。”
拉多克見此情景也想來湊一腳,“德格羅,我們什麽時候走。”
斯威特聽到拉多克自告奮勇地要去接“死亡任務”,立刻勸阻道:“拉多克,你不行。這任務就交給德格羅了,我們攻打b據點還需要象你這樣對地形熟悉的人。”[
特羅曼常年和斯威特配合,對方的心情都了如指掌。他一聽斯威特這話就知道他的意思了。于是他也勸說道:“沒錯,後面我們還有任務呢,這個少不了你。”德格羅不明所以,但聽兩個主策劃人都這麽說,自己也順着道:“拉多克下士,我以你的直接長官的身份命令你留下。”
拉多克沒想到自己這麽積極還不行,隻好奈地應道:“遵命,長官。”
德格羅這時候對着衆人說道:“大家也都聽到了,我們現在有個計劃必須要實施。哦,對了,這計劃叫什麽呢?”正說着,他突然想到這計劃還沒名字,于是他轉頭問向特羅曼,而斯威特則搶先說出幾個字:“毒蛇。”
“毒蛇?很好,現在我們就是一群毒蛇!”
“恩,現在大家都清楚了。我們爲了能夠順利實施‘毒蛇,計劃,現在需要二十五個人,在這裏,我也不挑人了。大家剛也聽到了,我是要帶隊去襲擊據點的,危險系數很高·所以我希望有人自願出來和我一起去完成這個任務。是勇敢的德意志士兵的,就自己站出來,我們快點分配好,然後行動。大家聽明白了吧。”
德格羅話剛說完,隻聽下面整齊的“唰”一聲,四十一人同時向前跨出一步。沒有一個人猶豫或皺眉,全部都願意去執行所謂的死亡任務。
本來·自“奧爾布喬克春天”計劃出台之後,斯威特和特羅曼帶着四十三個人就出動了。本來他們就是自願跟着他倆而來的,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而現在·正好有機會要爲大部隊做貢獻,當然是人人都站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斯威特和特羅曼說不出來一句話,兩人都感覺心中暖暖的。
德國,真的不是一個能夠小視的國家。
德格羅對這一現象很自豪,他接着說道:“勇士們,你們已經證明了你們的忠誠。但是,我們如果全都去了據點,那麽b據點由誰來打呢?現在,我命令·從最前面的第一個人開始,一直到第二十四個跟我走。”
話畢,前面的二十四個人昂首挺胸來到德格羅面前·而後面剩餘的人則有些懊惱。
斯威特自然站出來鼓舞着士氣:“好了,剩下的人你們看看你們什麽樣子,都拿出點精神來。b據點裏的俄國人可等着我們去送槍子呢,想想吧·他們現在可能悠閑地打着盹,說着笑話,還抽着煙。但你們要知道一點,他們是在什麽地方,是奧爾布喬克,是我們德意志勝利的開始。你們說,我們要怎麽辦。”
“打到他們服帖爲止的。”
“讓俄國人爬回去。”
德格羅看着斯威特兩句話立刻就讓部隊的士氣調動起來,越發覺得這樣的人才正是德意志所需要的。
斯威特緩了緩,這才繼續說道:“其實俄國人對我們一直是很懼怕的,他們一直不斷地給我們找麻煩·想要削弱我們,這是爲什麽,因爲他們害怕,是的。害怕。他們不願意看到一個強大的德意志崛起。不要看我們的柏林正在遭受攻擊那隻是暫時的。俄國人逃命時哭爹喊娘的場景很快就會出現,有沒有人能夠擋住德意志士兵前進的腳步,我告訴你們,沒有!沒有!”
台下聽着的衆人隻感覺心裏有一團火讓自己整個身體都快要沸騰了。隻有一個辦法能夠降溫——多喂俄國人吃些槍子。
拉多克興奮地揮舞着拳頭·高喊着:“任何屏障都不能阻擋德意志前進的腳步。”
“對,任何屏障都不能阻擋德意志前進的腳步。”台下衆人跟着拉多克一起喊着。他們相信這句話不久之後就會靈驗的。。。。。。
德格羅和特羅曼在台上都被漸漸有些瘋狂的士兵所帶動了。
等場面逐漸安靜了之後·斯威特壓壓手,大家都不再說話了。就連拉多克這樣的熱血青年也是平靜下來,隻不過他兩眼癡癡地看着斯威特,眼中盡是激動。
“好了,既然已經分配好了。大家就先休息一下吧。然後拉多克你再帶兩個人去兩個據點監視,有什麽情況回來報告。
“遵命。”拉多克筆直地站立,敬禮。然後拉着兩個人走了。
這時候,德格羅走過來。他向斯威特伸出手,“斯威特,你是一個出『色』的領導者。答應我,如果我死了,請您繼續您還未完成的使命繼續下去吧。”
斯威特看着面前誠懇的漢子,他呼出一口氣,緊緊地将伸來的手握住。斬釘截鐵地回答了兩個字:“一定。”
特羅曼也走過來,他雙手握住兩人,深沉地說:“還有我,我也會的。”
三人相視一笑。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而拉多克半小時前就已經回來複命了。他帶來了最新消息:據點裏的士兵半小時就往西北方向巡邏去了,b據點的士兵也于5分鍾之後向東南方向出發了。現在兩個據點的兵力都應該空虛了。斯威特怕巡邏的士兵還沒走遠,又等了半小時。
終于戰鬥就要打響了,德格羅蹲在地上,将手上的煙頭重重踩滅,又做了個深呼吸。然後他對着手下人招呼道:“好了,士兵們。我們也該出發了。大家也應該收拾好了吧。”!收拾好了。”底下人『摸』着身上的槍械和子,興奮地回答著
德格羅滿意地點點頭他走到斯威特面前,“好了,斯威特,我們要出發了。别忘了你答應我的話,我會一直看着你的。”
斯威特聽着這話感覺十分别扭,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德格羅也沒有在意拍了下他的肩膀,就帶着人走了。
一條小人流穿過廢舊的院子,模糊的身影漸漸消失了。特羅曼遠遠地望着輕聲地說:“一定要活着回來啊。”
“好了,我們也該出發了。俄國人離我們并不遠,讓我們給他們帶來一個不可磨滅的噩夢吧。要讓他們清楚地知道,誰才是主宰。”斯威特站在碎石堆上大聲發布命令。
“俄國人,我們來了。”特羅曼站起來,對着斯威特重重點了下
“殺啊,消滅俄國人。”寂靜中的一聲大喊。
隐蔽的土丘中沖出一個身影,接着第二個,然後第三個。。。。。。
在一處廢舊的高樓裏,有兩雙眼睛詫異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切。這正是俄國人在據點不遠處設立的兩個暗哨。
不過很可惜德格羅早就注意到這兩個倒黴的人了。
随着兩聲槍響,正式拉開了據點的攻防戰,兩個俄國人的暗哨在第一時間踏入了地獄的大門。但他們臨死前的報警聲還是驚動了據點裏的所有人。
“隊長。”離德格羅較近的兩個士兵同時大喊出聲一個趕忙跑到德格羅身邊,将他拖入到安全地帶,另一個則找了處矮牆俯下身子,敏銳址'将槍口對準剛剛出現一團火星的地方。
而後面還在沖鋒的其他人也冷靜下來不再盲目地跑動了,各自隐蔽起來。反正現在雙方都進入了最佳『射』程。
慌『亂』的俄國人得以喘息,幾個落單的人也找到了掩體,一個個都很緊張,偶爾有大膽一些的冒出個頭向外看上幾眼。
阻擊德格羅的俄國士兵正是膽大的幾人之一,讓他沒想到的是早就有人盯上他了,就在他剛『露』出半個頭的時候,沒有任何征兆,一顆子化身一道白光猛地從他的右眼打穿過去,順便還從後腦開出了個洞。
“呃。”那人沒有任何反映腦後散出一片血霧,身體晃了兩下,直接倒地,握着槍的手還不忘抽動兩下。
這可把他周圍的新兵給吓着了,而那些膽子比較大的也不敢再『露』頭了。戰局竟然陷入到一面倒的階段,而俄國人也已經所剩不多了。眼看據點就要被攻占了。
“隊長,隊長。你怎麽樣了。還能說話嗎?”德格羅身邊的士兵一把将衣服撕出個布條纏到受傷的左胳膊上。
“還死不了。”德格羅緩慢地說了幾個字。然後靠在矮牆邊上,大口喘着氣。
“隊長你現在需要休息一下,我們現在要怎麽辦呢?”
“進攻,隻能進攻。相信離這裏較近的俄國人一陣就會過來的。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明白了。”正當那名士兵要前去轉達命令的時候,遠遠地,對面一處廢墟伸出一杆槍,槍上綁着一快布,那杆槍就這樣來回揮舞着。
那是塊白『色』的布。
經過一翻照料的德格羅詫異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幾個俄國士兵高舉着槍支,顫顫巍巍地從掩體走出來。他們一邊走一邊用俄語高聲喊着什麽,很顯然,這樣的舉動應該是投降的意思。
緊接着另外一處也相繼走出幾個俄國士兵,有樣學樣,他們漸漸彙成一起,緩緩地向德格羅靠近。
這應該不是什麽陰謀吧。德格羅心裏暗想着,随即他命令身邊的一個士兵前去檢查據點,看看還有沒有俄國人存在,别是個圈套。
其實這次投降是因爲據點的長官早在混戰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一些有經驗反抗的老兵也被擊殺。而投降的大部分都是新兵,他們根本就沒有戰鬥的經驗,在親眼目睹同伴一個個滿身是血地倒在地上之後,對他們的心理構成了一個極大的震撼。
他們不清楚對面的德國人到底有多少,隻能聽見一下接着一下的槍聲。這就像一把巨錘一樣,不停地敲擊在他們的心髒,直到他們膽寒,他們恐懼,是的,恐懼,讓他們沒有一點的安全感,仿佛哪裏都是德軍,已經路可跑了,他們不想死,隻能選擇了投降。
于是,戰場上就形成了這樣的一幕。
一團俄國人被繳了槍,蹲在一起。邊上圍着一群面目猙獰的德軍。
幾分鍾之後,納巴和德格羅派去搜查的士兵先後回來複命。據點裏隻剩下這投降的二十多個俄國人了,此戰自己這一方死亡四個,傷五個,算上德格羅。
那麽現在擺在德格羅面前的問題就是怎麽處理這批投降的俄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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