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死了多少人,出現了多少的傷亡,和他們一點關系也都沒有,隻要能夠達到戰前的目的,任何的損失他們都是可以承受的。
這才是真正戰争的殘酷『性』。
奧普曼将軍陣亡在了自己的陣地,這一消息已經傳到了王維屹的耳中。他痛心這個老将軍的離開,但他必須忍受,甚至在自己的臉上都不能出現任何惋惜的表情。
因爲他是指揮整個戰場的最高指揮官,他不能在部下們面前流『露』出自己的軟弱。而這也許将成爲赢得勝利的最大保證。
同樣,加登将軍也是如此。
敵人的頑強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論是德軍的正規部隊還是非正規的武裝國民軍都是如此。盟軍遭受到的抵抗之頑強,傷亡之大,是加登之前法想象的。他驚訝、震驚。但是,就和敵人的指揮官一樣,他絕對不能将這樣的情感流『露』。
他唯一能夠做的,隻是繼續下達着一次次進攻的命令。
一直到勝利來到的那一刻爲止[
12日這一天,雙方的交戰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尤其是集中在了德軍的右翼。在這裏,盟軍調集了大量的炮火和兵力,向這裏狂轟濫炸。而德軍争鋒相對,也不斷的向此派遣兵力。
正面戰場将決定柏林的命運,而在此刻,數特殊的部隊也開始行動起來。
那是德國的特種部隊!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老派的德國将領是嚴重看不起所謂的特種部隊的,他們認爲戰争就應該在正面堂堂正正的決一勝負,而不是依靠偷襲破壞這樣不紳士的行爲。
不紳士——幾乎所有的德國高級将領都是這麽看的。
不過恩斯特勃萊姆元帥卻改變了這樣的看法。德國的老派将領,尤其是國防軍的将領,他們把名譽看的比什麽都重·因此他們對特種部隊充滿了鄙視,然而王維屹卻知道特種作戰部隊在戰争中的重要『性』。
也正因爲這個原因,在他于第二次世界大戰接管德國全部軍事權力後,立刻将特種作戰部隊放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
比如勃蘭登堡突擊隊。
而曾經和男爵一起并肩作戰·并且在戰争中得到了男爵許多指導的海森堡疑就是其中最出『色』的一個。他也成爲了勃蘭登堡突擊隊現任的指揮官。
海森堡已經知道了男爵歸來的消息,就和任何一名男爵昔日的部下一樣,他限的想要再一次的看到男爵,但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必須率領自己的突擊隊員,用勝利來迎接男爵的歸來。
這些穿着美軍、法軍、意大利軍軍服的德國突擊隊員們,保持了勃蘭登堡突擊隊一貫的優良傳統,他們每個人都能熟練的掌握一門外語·他們甚至還清楚的了解各國人的一些小動作。
比如吐痰的方式,美國人和俄國人是不一樣的。比如嚼口香糖嘴動的頻率,美國人和法國人又不一樣。
這些細微的細節·有的時候便能決定一次行動是否可以成
海森堡牢牢的記得男爵曾經告訴過自己的話:“在通過敵人封鎖的時候,哪怕你抱槍的姿勢不對,或者是一個字節的發音不标準,又或者是你下意識的做了一個自己做了幾十年,德國人慣有的動作,那麽便有可能會給整個隊伍帶來一場災難。”
而這樣的災難是必須要避免的。[
現在,海森堡和他所指揮的勃蘭登堡突擊隊ss第一突擊中隊的所有士兵們,換上了美軍的制服,分乘幾輛卡車·大搖大擺的行走在了敵人的控制範圍内。
這是一個得到男爵精髓的指揮官,他完全能夠判斷什麽時候是安全的,什麽時候是危險的。
他們順利的通過了每個檢查站·而他們的目标,是摧毀法軍第91炮兵旅的陣地!
這是一個異乎尋常大膽的舉動,可憐的法國人·成爲了他們獵殺的目标,就和法軍第33步兵師完全一樣。
這是相當靠近前線的一個炮兵旅,對德軍陣地造成了很大的威脅。海森堡很早就瞄上了這個目标,但是一直沒有尋找到合适的動手機會。
而在“暴風雪”行動開始後,随着戰局的不順利,盟軍開始頻繁的調動兵力,讓戰場看起來有些混『亂』·這給了海森堡一個絕好的機會。
“中校,你們來這裏做什麽?”法軍憲兵隊的一個上校居然親自出現在了崗哨前。
海森堡掏出了自己的證件遞上·人卻還是大咧咧的坐在吉普車上:“嘿,上校,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們是德國人裝扮的嗎?”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而且,你的法語實在太糟糕了,還是請你說英語吧。”上校滿臉寫滿了對美國人的鄙夷。
這些家夥,仗着自己是美國人,完全不懂得禮儀,總喜歡開一些不好笑的玩笑,還總喜歡賣弄自己才學來的語言。
法國爲什麽總得跟在德國活着美國人的屁股後面跑呢?什麽時候法國能有自己的思想和對!軍隊的指揮權?!
“好吧,好吧,上校,你可太嚴肅了。”海森堡聳了聳肩:“我們是卡爾斯快速反應部隊,我是卡爾斯中校。”
法國上校對了一下證件上,然後還給了“卡爾斯中校”,心裏卻對這個美國人更加的鄙夷了。
卡爾斯快速反應部隊,卡爾斯中校,他當然知道這個名字。
德國的新骷髅突擊隊大鬧盟軍的時候,就是這個“卡爾斯中校”負擔起了追擊德國人的任務,可惜的是,他卻一直被德國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現在,他追不上德國人了,跑到這裏來了?
“中校,你們可以過去了。”在仔細檢查了“美軍”車隊後,法國上校冷冷地說道:“但是我必須要提醒你們·在這裏你們得安靜一些,這可不是在美國。還有,那些抵抗組織處不在,就在昨天他們還向這裏發動了一次襲擊·打死了我們兩名士兵,我可法保證你們的安全。”
“瞧啊,美國人會保護好自己的。”海森堡吹了一聲口哨:“如果那些抵抗組織再出現的話,我會親手抓住幾個交給你的。”
“我們自己會處理的”
在法國上校的譏諷中,這支德軍突擊隊順利的通過了這最後一個檢查站
到處都是士兵,大多數都是法軍士兵,偶爾也會看到一些來這裏聯絡的美**官。沒有人想到一支德國突擊隊已經混了進來·剛剛結束了新一輪炮擊的炮手們,懶散的在那做着各自的事情。
沒有人在乎這支忽然到來的美軍,這裏總會不斷的出現一些其它國家的士兵。
德軍突擊隊員從卡車上下來·他們就和任何一個美國大兵一樣,『操』着蹩腳的法語到處詢問哪裏可以買到酒。有幾個過分的,甚至還問起了這裏有沒有姑娘。
見鬼,這些美國大兵是來這裏度假的嗎?這引起了法國人的嘲笑。
可這些“美國人”卻好像根本不在乎别人的譏諷嘲笑,他們興高采烈的在那裏毫禮貌的大叫大嚷着。
“因斯上尉,帶幾個人去偵查一下這裏的環境。”看了看周圍,海森堡放低了聲音說道。
“是的,上校。”因斯上尉低低的應了下來,叫過了幾個突擊隊員·然後一下提高了自己的聲音:“嘿,小夥子們,我們得去找點樂子。”
這一下引起了“美軍”一片的喝彩聲。
沒有人去管這些絲毫沒有禮貌的“美國人”。
在因斯上尉偵查敵人情況的時候·海森堡走進了這裏唯一的一家酒館,一進去,看到裏面一個客人也都沒有·他大模大樣的坐到了吧台上:“給我一杯酒。”
老闆是一個德國人,他很熱情的給美國中校倒上了一杯啤酒:“中校,還需要一些什麽嗎?”
“裏面可以混上一些杜松子酒嗎?”海森堡忽然這麽問道。
老闆的面『色』略變了一下:“啊,我想不可以,這是最純正的德國啤酒,不過你要是真的相加,我建議你放一些朗姆酒。”
“我是海森堡上校。”海森堡低聲說道。
“我是地下抵抗組織的芬多克上校·我接到了命令,你們昨天就該到了。”
“我們昨天遇到了一些麻煩·和一小隊美國巡邏兵遭遇了,我們被迫改道。不過問題不大。這裏的情況怎麽樣?”
“炮兵旅對前線德軍造成的威脅很大,必須盡快解決,你們來了多少人?”
“兩百個精銳的突擊隊員。”
“啊,人少了一些,不過還是能夠想到辦法的。你們現在有一個機會,原來在這裏負責保護炮兵陣地的一個營的法軍,剛剛被調到了前線,聽說法軍第33步兵師在前線吃了大虧。而接防的部隊要到明天才到,這裏隻剩下了一個排的憲兵。你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
海森堡點了點頭:“我需要你們的配合,能夠聯絡到你們的人嗎?”
“當然。”芬多克朝酒館外看了看:“我們有一台老式的電台,還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候的了,可是,現在誰會注意這些老掉牙的東西呢?”
海森堡笑了一下,随即正『色』說道:“那麽,告訴你們的人,晚上10點的時候,向這裏發起襲擊。不要主動進攻,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好的,我會和他們聯系的。你們的裝備都帶齊了嗎?”
“我們帶了滿滿一車的炸『藥』,足夠把這裏炸上天。”海森堡自信的回答道,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什麽:“啊,我進來的時候看到一個上校在親自檢查,那是誰?”
“你說的是路易上校吧?”芬多克很快說道:“他是明天将到達這些的防衛部隊的指揮官,辦事謹慎,提前一步趕到了這裏。”
“倒黴的路易上校。”海森堡喝完了杯子裏的酒:“那麽,我們晚上再見了。”
“晚上再見,上校。”
目送着上校走出酒館,芬多克長長的松了口氣·終于等到這一天了。他奉命留在這裏,用這個酒館當成自己的掩護,他等待的便是自己部隊的到來。
顯得,當骷髅男爵回來後·德軍的反擊已經全面的開始了!
夜晚很快就降臨了,前線傳來的消息讓人有些沮喪,據說那些軍隊進攻的很不順利,他們遭到了德軍最頑強的抵抗。
不過這些和法國的炮兵們并沒有太大的關系,他們隻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一些在酒館喝的醉醺醺的士兵,踉跄着在同伴的攙扶下回到了自己的營地。還在值班的士兵隻能對他們的同伴投以羨慕的眼神。
該死的,誰讓他們還得值班呢?
遠處隐約的還有炮聲傳來·這是盟軍一貫的做法,他們得用這樣的方式來讓敵人倍感疲憊。
可是,法國人想·那些德國人大概不會在乎吧?
海森堡和他的突擊隊員們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們安靜的等待着,一點也沒有着急的樣子。
白天的時候,因斯上尉已經全部弄清楚了這裏的情況,炮兵陣地的具體位置,合适的爆炸地點,以及那些不多的防衛部隊防禦的位置。
現在,就等着地下抵抗組織武裝遊擊隊的襲擊了。
海森堡看了一下時間,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分鍾。他閉上了眼睛·抓緊着這最後的幾分鍾休息一下。
忽然,槍聲一下刺破了夜空,接着密集的槍聲響起。
“開始吧!”海森堡站起了身·冷冷地說道。
所有的突擊隊員都站了起來,默默的走了出去。
“襲擊,襲擊!”
“那些該死的遊擊隊又來了!”
外面顯得有些混『亂』·不過炮兵們居然一個都沒有出來。誰來管這些事呢?遊擊隊的襲擊又不是第一天發生了,反正有那些防衛部隊去處理敵人。
“中校,你來的正好!”
海森堡一出去,就看到了路易上校。路易上校看起來多少有些緊張:“遊擊隊又開始襲擊了,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這個時候的上校,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對美國人的鄙夷。
“啊哈,我很樂意效勞。”海森堡笑了笑:“不過上校·你還記得白天時候我對你說了一些什麽話嗎?”
路易上校沒有想到對方這個時候還有閑情逸緻問這個問題,『迷』茫的搖了搖頭。
“我說過·我們都是德國人假扮的”當說完了這句話,海森堡手中的槍響了。
可憐的路易上校,奉命來保護這裏,并且兢兢業業的提前來到,爲的就是很好的完成自己的工作,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死在了這裏。
這可怪不得海森堡,海森堡早就提醒過他自己是德國人了。
“動手吧。”
德國突擊隊員們迅速開始行動起來,他們動作敏捷的向着炮兵陣地的方向撲去。而一直到路易上校的屍體被藏了起來,那些正在抵抗遊擊隊進攻的防衛部隊還沒有發現他們的上校已經被打死了。
值勤的法國士兵看到了一大群“美軍”忽然出現了,他們根本沒有往别的地方去想,可是當他們想詢問這些“美國人”爲什麽會來這裏的時候,“美國士兵”手裏的武器卻同時的開火了。
子呼嘯着『射』向這些可憐的法國人,而外面遊擊隊襲擊的槍聲則很好的掩護了突擊隊員們的突擊行動。
幾分鍾後,這裏所有的法國人都倒在了血泊中。海森堡滿意的看了一下時間:“15分鍾!”
隊員們迅速的開始行動起來,一枚枚的定時炸被安裝到了大炮上。滿載着炸『藥』的卡車開了過來,一箱箱的炸『藥』被快速的搬運下來。
海森堡點着了一根煙,看着自己的隊員們做着這一切如果男爵在這裏的話,他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雖然法直接和敵人戰鬥,但是自己卻在用特别的方式幫助着德軍,也同時在幫助着男爵。
當敵人發現整個炮兵陣地都被毀了,他們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想到這,海森堡就有些興奮的感覺。
大概敵人會瘋了一樣派出部隊追殺自己,那再好也不過了,海森堡甚至希望所有的敵人都來追趕自己的部隊,這樣,柏林就安全了。
可惜,這不過是個夢想而已。
“上校,好了。”
在規定的時間裏,因斯上尉回到了上校面前:“一會,這裏就會發生非常可怕的事情。”
“對于我們的敵人來說非常可怕。上尉,準備撤離吧。”
隊員們紛紛開始迅速撤離這裏。
遊擊隊的槍聲還在密集的響着,當看到了焦急的等待着自己的芬多克,海森堡朝他點了點頭:“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一會爆炸就會讓這些震動,我們要離開了。”
“上校,你們什麽時候回來?”
“我不知道,我想也許很快就會回來的。”
“我們會等你們回來的。”
“我保證。”
“再見,上校。”
“再見,芬多克先生。”
海森堡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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