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麽才能把他們救出來?
王維屹似乎找不到什麽太好的辦法。
霍德維奇會讓自己去見她們,但絕不會冒着生命危險卻幫自己營救三個犯人的。
在俄國自己還有什麽熟人沒有?
想到熟人,王維屹的眼睛忽然亮了亮。誰說自己在這裏沒有熟人?自己非但認得,而且認得的還是非常有權勢的人!
“小靈,你得幫我找個人的下落,希望她現在就在莫斯科”
“政治保衛處副處長同志,這批藥品放在哪裏?”
“放到3号倉庫裏,記得多派些人保護,敵人的特務無處不在!”
“是的,副處長同志!”
“請叫我安娜就可以了。”
“是的,安娜同志!”
“安娜同志,外面有個人要見您。”
“啊,我很忙,沒有空。”
“他說您定樂意見到他的,他說他是您在卡斯米多夫時候認得的朋友!”
卡斯米多夫?安娜怔,身子晃動了下,刹那,她知道是誰來了!
但現在的安娜,已經不再是那個在卡斯米多夫趕着馬車的小姑娘了。她定了下神,随即道:“請把他帶到我的辦公室來。啊,沒有我的命令,除了斯林同志,任何人都不允許進來。”
“是的。”
安娜發現自己的腳步是如此的沉重,幾乎是步步挪到辦公室裏的
他來了,真的是他來了嗎?
是的,她知道他回來了,德米揚斯克之戰。全世界都知道他回來了。
那刻,她恨不得立刻就跑到他的身邊。可是她卻不能夠,她不再是那個小姑娘安娜了,她現在是蘇維埃國家戰備物資調配局政治保衛處的副處長!
她不能任由着自己的xing子了,那會給丈夫帶來很麻煩的
她在鏡子裏仔細的照着,怎麽都有白頭發了?安娜趕緊拔了白頭發。她想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些,可再想,打扮得再漂亮又有什麽用?那個人永遠都是那麽的年輕英俊,自己在他面前永遠都隻是隻醜小鴨而已。
敲門聲響了:“副處長同志。您的朋友來了。”
安娜定了下神:“進來。”
衛兵帶着那個安娜無比熟悉的身影進來,然後關了上了門
安娜就這麽僵硬的站在那裏,動不動的看着那張永遠都不會變老的面龐。淚水,又不知不覺的從她的眼角落下,就和他們在國第次重逢的時候樣。
“你好。小姑娘。”王維屹微笑着說道。
當聽到“小姑娘”這三個字,安娜的感情刹那間完全崩潰了,她的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然後不顧切的沖上,把抱住了面前的這個男人:“軍官先生,您這幾年又到哪裏去了?”
“我很好,我又回來了。”王維屹同樣擁抱着安娜說道。
過了許多。安娜才松開了軍官先生。她覺得有些難爲情,自己居然會如此失态。可再想,這又有什麽呢?在軍官先生面前,自己永遠都是在卡斯米多夫趕着馬車的小姑娘。
“這些年過得好嗎。安娜?”王維屹坐了下來問道。
“我過得很好。”安娜給他倒了杯水:“您當初讓我在國辦的事情,我也都辦到了。啊,我還得感謝您,如果不是您。我的丈夫無法活到從勞改營裏出來。在他重新回到工作崗位後,斯林同志征詢了他許多意見。在我丈夫和别的些人建議下,我們給予了國zheng fu批的軍事援助。其有幾次還是我親自去和國zheng fu談判的”
王維屹淡淡的笑着。
蘇聯zheng fu給予國量的軍事援助,除了安娜的丈夫季米連科等人的協助,蘇聯zheng fu自己希望利用國拖住ri本的企圖,才是其真正的原因。
天下可以沒有白吃的午餐。
有些奇怪,蘇德正在交戰,但這兩個國家都給予了國量的援助。
“您呢,軍官先生?”安娜随即說道:“您可把戰争攪得團糟。我們在德米揚斯克包圍了那麽多的敵人,可卻因爲您的出現,二十萬敵人跳出了包圍圈,斯林同志非常生氣。啊,如果他知道了您在這裏,會很樂意逮捕您的。”
王維屹絲毫也不害怕:“我就在這裏,你現在就可以打電話派你的人來逮捕我。”
“我不會的,我會出賣任何人,但絕不會出賣您的。”安娜微微的搖着頭道:“我永遠都不會背叛您。”
王維屹有些感激。
“好,起碼您能告訴我,您冒着如此的危險來莫斯科見我定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安娜下便猜出了王維屹來這裏的真正目的。
王維屹點了點頭:“是的,我來這裏,是想救幾個人出來,諷刺的是,我要救的是俄國人。”
“他們被關在哪裏?”安娜皺着眉頭問道。
“戰争肅反委員會的隔壁。”
當王維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安娜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可不太好辦,那些人不講情面的很。軍官先生,不是我不想幫您,而是這實在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
王維屹知道他說的是實話:“我需要張提審證,而且是非常有分量的提審證”
安娜在那想了會,咬了咬牙,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幫軍官先生這個忙。
軍官先生曾經救過自己,還救過自己的丈夫,盡管他現在是敵人自己也必須要幫他這個忙!
她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給我接國家安全總局,我要找季米連科副局長是的,我是他的妻子親愛的,今天晚上你忙嗎?啊,你能回來吃晚飯嗎?是的,是的,我知道你很忙,有堆的事情要做,但你今天晚上定要回來,因爲我們有個你直都想見的很重要的客人好的,我等你回來起吃晚飯”
然後,她放下了電話,笑靥如花:“軍官先生,今晚你願意和我與我的丈夫起共進晚餐嗎?”
“那是我的榮幸!”
“恩斯特?亞力克森男爵?”看着面前這個年輕英俊的男人,匆匆趕回來的安娜丈夫,蘇維埃國家安全總局副局長季米連科完全被震驚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骷髅男爵如此年輕,更加不敢相信的是骷髅男爵居然會出現在了莫斯科,還出現在了自己家!
“老天啊,你真是個瘋子。”季米連科喃喃地道:“如果我們的人知道你在這裏,會不顧切的抓捕你的。”
王維屹笑了笑:“你不會,安娜也不會,多個朋友難道不更好嗎?”
季米連科把抓起了電話,安娜以爲他要叫衛兵,驚呼聲,正想沖上去制止丈夫,王維屹卻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後微笑着朝她搖了搖頭。
“我是季米連科,我病了,是的,感冒了,啊,我不需要醫生,我需要的是靜養。今天晚上我不希望任何人來打擾到我。”
挂斷電話,轉過身子,季米連科松了口氣:“男爵先生,我還直沒有感謝您對我的救命之恩,現在終于見到了您,可以當着您的面說聲謝謝了。”
“沒有什麽,舉手之勞。”
“在您看來的舉手之勞,但對我和我的妻子卻産生了輩子的影響。”季米連科請男爵坐了下來:“說說,您那麽不顧危險的來這裏是爲了什麽事情。”
王維屹把自己的目的概說了下,季米連科沉吟着道:“這可不太好辦提審證我能簽發給您,而且國家安全總局的提審證,戰争肅反委員會也不能夠拒絕,我們可是它的頂頭上司。但是我必須告訴您,我可不想讓我和我的妻子牽連進去,那會被槍斃的。”
王維屹對他多了幾分好感,起碼他說的完全是實話。
“我已經全部都想好了。”王維屹同樣非常坦誠地道:“在國家安全總局,您有什麽敵人嗎?我說的是總喜歡和您作對的那個人?”
“當然有”季米連科才說了句,忽然眼睛亮了下:“啊哈,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準備讓”
“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王維屹笑了:“件兩全其美的事情,難道不是嗎?我救出了我想救的人,而你,則除掉了你的個敵人,然後我帶着我的人走,你還是你的副局長同志。”
季米連科微微點頭點頭:“可我卻出賣了我的國家”
“季米連科先生。”王維屹淡淡笑着:“究竟是德國能夠取得最終勝利,還是蘇聯能夠取得最終勝利,你和我誰都不知道。難道不是這樣的嗎?我們總得爲自己留條退路,條在最危急時刻能夠解救自己的退路。而現在,這樣的機會就在你我的面前。”
季米連科想了許久,然後伸出了手:“和您認得很高興,男爵先生。”
“和您認得我也樣很高興,副局長先生!”
現在,個秘密的同盟已經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