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辛哥元帥當初在鎮壓叛徒的時候,幫了我個很的忙,甚至可以說是救了我的命,現在他來找我,定有不同尋常的事情?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忙,上校同志。”
“我代表元帥同志謝謝您還記得這些元帥同志早就忘記的事情,霍德維奇同志。”句話裏出現那麽多的“同志”,王維屹覺得自己在那說繞口令:“其實,是崔可夫同志拜托鐵木辛哥元帥同志的。德米揚斯克殲滅戰的時候,啊,很多人都在那次戰鬥出了問題您得知道,崔可夫同志有個親近的部下沒有能夠堅守住自己的陣地”
“你說的是巴米洛夫上校?”霍德維奇接口說道。
其實,王維屹不過是信口胡扯。
德米揚斯克包圍戰結束後,蘇軍許多軍官都遭到了逮捕審查。
王維屹這麽做,無非是掩蓋自己的真實目的,讓對方降低jing惕而已。
原本想胡編個名字出來,沒想到霍德維奇動說出了這麽個名字。
王維屹當即說道:“是的,巴米洛夫同志”
“你不能再叫他同志了,上校同志。”霍德維奇喝了口酒:“經過我們查證,巴米洛夫在臘得夫,面對德國人骷髅師的進攻,動放棄了陣地,不戰而潰,他已經被剝奪了軍銜,并将被送往勞改營進行改造。這已經對他非常寬了”
說到這,霍德維奇的聲音略略放低了些:“上校同志。其實我想你也清楚,有許多人都對崔可夫同志并不滿意,就我個人看來,巴米洛夫是在全團都快被打光的時候才撤離陣地的,可那又有什麽辦法呢?有人抓住了這個把柄,你明白嗎?”
王維屹有些爲這個叫巴米洛夫的人叫屈了。
在骷髅師的強力攻擊下,巴米洛夫能夠在全團都幾乎陣亡的情況下才撤退,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聳了聳肩:“真是遺憾,您得知道。霍德維奇同志,現在德國人又發動了新的進攻,崔可夫同志想把巴米洛夫重新派上前線呢。”
“這沒有可能。”霍德維奇歎了口氣:“請回去轉告鐵木辛哥元帥同志,我很感激他當年爲我做的切,但請他千萬不要參與到這些事情裏來。這會非常危險的。”
王維屹點了點頭。
看來,對方已經逐漸的相信自己了:“另外,元帥同志還有件私人的事情想要問您下,和他的部下也有關系。您知道科爾科羅克将同志嗎?”
“科爾科羅克?”霍德維奇怔:“你說我倒想起來了,科爾科羅克到底還活着嗎?有人說他已經戰死了,有人說他被俘了,您得知道。這其的差别很”
“我們都希望他已經英勇的爲蘇維埃戰死了。”王維屹也長長的歎息聲:“但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情報能夠證實。”
“那你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麽?”霍德維奇有些疑惑。
王維屹放下了手裏的酒杯:“我們坦誠地說。如果科爾科羅克将同志真的戰死了,那麽元帥同志完全不用再擔心什麽了,但是我說的僅僅是但是而已元帥同志很擔心将同志的家人”
霍德維奇下就明白了。
戰死了,家屬當然可以享受到烈士能夠享受到的切待遇。但是被俘那可就得倒黴了。他們最的可能就是被送到勞改營去。不管這人的丈夫父親是将或者是什麽别的。
“我和您說實話,上校同志。”霍德維奇無奈地道:“我們已經把科爾科羅克将的家屬軟禁起來了,在沒有得到科爾科羅克将的确實消息前,恐怕她們得直呆在那裏。”
“莫斯科?”
“是的。莫斯科。”
聽到科爾科羅克的家人果然在莫斯科,王維屹的顆心也放下來了。
科爾科羅克對于王維屹來說非常重要。甚至可以說是在整個蘇德戰争,王維屹手顆非常重要的棋子。
必然要讓他死心塌地的爲自己辦事!
“我想去見見她們。”王維屹低聲說道。
“這恐怕不行。”霍德維奇搖了搖頭:“雖然監視她們由我親自負責,但我不能冒這個風險,你得知道如果事情被洩露出去,我會被槍斃的。”
“您當然能夠幫元帥同志這個忙。”王維屹微笑着站起了身,從口袋裏掏出了個盒子,放到了霍德維奇的面前:“元帥同志在德國人那裏繳獲到了這樣東西,他猜你定會喜歡的。”
霍德維奇疑惑的打開了盒子那裏面放的是塊純金的懷表,打開懷表,裏面的數字竟然是用鑽石制成的。
霍德維奇的眼下就she出了貪婪的目光!
本來王維屹對自己能否送出這樣東西點把握都沒有。對方如果是個堅定的布爾什維克,那自己隻能另外想辦法了。
可當霍德維奇打開他的“酒櫃”時候,王維屹知道自己這次的任務将會變得輕松不少
喜歡享受,喜歡美酒的人定不會拒絕珍寶的
“不,這太珍貴了,我可不能收”霍德維奇把懷表放進了盒子裏,但卻沒有直接還給王維屹。
“您當然可以收下,這是朋友間的禮物。”王維屹微笑着道。
霍德維奇的手指在盒子上輕輕的叩擊着,過了會擡起頭來問道:“見了她們的面你會說些什麽?”
“我會告訴他們科爾科羅克同志還活着,元帥同志正在設法找他,讓她們不用擔心。另外,元帥同志還帶了些錢給她們,希望能幫到她們,這些錢也希望您能夠轉送。”王維屹淡淡地道:“錢會我會讓我的部下給您送來的。”
這些錢當然也成了霍德維奇的“私人财産”。霍德維奇的臉上露出了些笑意:“上校同志,你跟我來,但我希望這次會面沒有任何人能夠知道。”
“我保證,霍德維奇同志”
科爾科羅克的家人就被軟禁在戰争肅反委員會第二處隔壁。
門口有幾個士兵在站崗,霍德維奇隻讓王維屹個人跟着自己走了進去。
觀察了下周圍,霍德維奇雖然貪婪,但辦事還是很有能力的,這裏除了正門,沒有任何地方可以進去。
而且旦偷襲,隻要哨兵發出任何點響聲,隔壁的肅反委員會就會聽到的。
霍德維奇指了指間屋子:“她們就在裏面。我得出去抽根煙,約需要十分鍾的時間,上校同志。”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
王維屹推開了那間屋子,屋子裏的人似乎受到了驚吓,緊緊的擁到了起。
個四十歲不到的俄國婦女,應該是科爾科羅克後來重新娶的妻子科爾科羅娃。邊上那個些的,約是科爾科羅克的女兒伊莎波娃,那個男孩子就是他的兒子薩羅克奇了?
王維屹關好了門:“不要擔心,我是鐵木辛哥元帥派來的,我叫坎特爾斯基。”
科爾科羅娃臉上的驚恐這才消失了些,卻依舊緊緊的抱着自己的兒女,她随即像是想起了什麽,哆嗦着聲音問道:“鐵木辛哥元帥?難道我的丈夫還好嗎?”
她問的其實應該是還活着嗎?王維屹完全了解:“夫人,請放心,您的丈夫還活着。”
科爾科羅娃顆緊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那爲什麽還關着我們?”
“這就是我這次來找您的目的。”王維屹壓低了聲音說道:“您的丈夫被德國人俘虜了。”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般打在科爾科羅娃的頭上。
上帝啊,如果丈夫死了,自己會悲傷。但現在丈夫雖然活着,但卻成了德國人的俘虜。這就意味着她們将來的生活會非常的悲慘!
想到這,科爾科羅娃不禁低聲哭泣起來。
“請不要流淚,夫人。”王維屹安慰着她:“這次鐵木辛哥元帥派我來,是準備把你們接出莫斯科的。”
科爾科羅娃下擡起了頭:“您說什麽?要把我們接出莫斯科?”
王維屹點了點頭。
科爾科羅娃苦笑了下:“這不可能。您恐怕還不知道,這裏是戰争肅反委員會,沒有人可以把我們救出去。”
做爲個俄國人,她太了解戰争肅反委員會的可怕了。
“隻要你們配合,就有辦法。”王維屹胸有成竹地道:“而你們願意配合我嗎?”
科爾科羅娃看了看自己的兒女,然後堅定的點了點頭。
個母親,隻要自己的兒女能夠平安,就算再危險的事情她們也願意去做。
哪怕因此而失去他們的生命!
王維屹輕輕呼出了口氣:“那麽,你們現在在這裏安靜的等待着我,明天晚上之前,我就會把你們救出去的!”
“謝謝您,先生。”科爾科羅娃感激地道:“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您的名字,先生。”
王維屹微微笑:“你們可以叫我坎特爾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