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總讓人有些懶洋洋的提不起jing神。站在門口的兩個中國jing察也是哈欠連天。
那些ri本人都在裏面舒服的呆着,可自己卻還得站在這裏。要說這ri本人來了以後,jing察的ri子都沒有以前那麽好過了。
那邊,一陣打鬧聲傳來。兩個扭打在一切的青年人,嘴裏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互相對打着到了郵政局門口。
這樣的事情經常都會發生,經常笑嘻嘻地看着,根本沒有來勸駕的意思。
看他們邊打邊罵,好像這兩人居然還是在法國領事館工作的,爲了個女人打了起來。
嘿,這下可更有熱鬧看了......
“八噶牙魯!”忽然,一聲怒斥傳出。
jing察趕緊站得筆直,那是負責這裏的宮本少校。
“讓他們住手,成何體統!”正準備趕着去開會的宮本少校大聲說道。
他身邊的幾個ri本人急忙把這兩人強行分了開來,讓翻譯去問了下,宮本少校鄙夷的笑了下:“把他們都抓起來,在這裏鬧事,有損帝**官顔面。法國領事館來人了,讓他們趕快把人領走,省得丢人現眼!”
“哈依!”留守郵政局的肥田軍曹大聲應道。
宮本少校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被抓住的兩個中國人,匆忙上了汽車......
......
肥田軍曹也長長的打了個哈欠,又是無聊的一天。去二樓檢查了下,一切正常。其實在肥田軍曹看來,完全沒有必要那麽緊張。在上海,支那的軍隊已經全部撤離了,就剩下了一些地下組織還在活動。
“肥田先生。法國領事館來人了。”
“哦。”肥田走到窗子前面看了下,一輛挂着法國領事館牌子的車停在了郵政局門口,接着,一個中國司機下車,打開了車門。
一對夫婦一般的年輕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女的用手挽住男的手,看起來非常的親密。
那個女人真是漂亮,肥田在心裏想道......
“軍官先生,您好。我是法國領事館的參事洛威洛。”那個法國男人一進來,就表現出了法國人一貫的裝腔作勢:“我聽說我的人被你們抓了,所以特别前來領他們。”
“你的人,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肥田一邊嚴肅的說着,一邊眼睛不斷的在洛威洛身邊那個漂亮歐洲女孩的身上亂轉。
太漂亮了。這些該死的法國人真有豔福......
“我很抱歉。”洛威洛讓翻譯表達了自己的歉意:“現在我可以把人帶走了嗎?”
“你得先在這裏簽字。”肥田拿出了一張表格。
洛威洛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肥田看了下:“跟我來。”
那兩個鬧事的中國年輕人被關在了二樓,肥田領着他們走了上去,一邊還在那喋喋不休的抱怨着領事館的人給他們帶來的麻煩。
洛威洛不斷的說着抱歉,他的“情人”緊緊的挨着他,他的司機則把手伸到了一隻口袋裏......
在二樓最左面的房間,門口站着四個ri本人。正jing惕的監視着這些上來的人......
肥田打開了一扇門,那兩個領事館的年輕人被放了出來,一見到洛威洛,便紛紛向他指責對方的不對。
洛威洛朝他們眨了下眼睛。左面的那個年輕人忽然朝右面的惡狠狠打了一拳,被打的立刻跳了出來。
兩個人居然又扭打在了一起......而且怎麽勸也勸不住,漸漸的朝着左面那間屋子打了過去。
“真是太愚蠢了,是嗎?”洛威洛一攤手。顯得非常無奈:“真該把他們全部槍斃。”
他這次說的居然是ri語,肥田怔了一下。頓時大起親切之感,原本準備發怒的想法也都丢了:“原來你會說ri語......是啊,他們太愚蠢了......我們一起把他們分開來......”
這時,那兩個中國人已經扭打到了最左面的房間,肥田急忙大叫:“把他們抓起來。”
四個ri本人立刻分開了兩個中國人,然後兩個人一個扭住了他們......
“該死的,你們這幫愚蠢的家夥!”洛威洛顯得非常憤怒,揮動着全拳頭走了上去......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輕微的聲音響了起來......
肥田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接着,洛威洛,他的情人和他的司機,手裏同時出現了三枝手槍,槍口跳躍着,隻發出了很輕微的聲音,那四個ri本人也都和肥田一樣倒在了血泊中......
周文浩活動了下胳膊:“旅座,這啥手槍啊,怎
麽一點聲音也都沒有?”
“以後告訴你們。”“洛威洛”——王維屹笑了笑。
郭雲峰迅速的打開了門,王維屹緩步走了進去......
房間裏一個年輕人蓦的回過了頭,眼中充滿了驚訝。
“安飛?”
“是的,你是?”
“你好,國民革命軍第虎贲衛隊旅旅長王維屹。”
“王旅長......”安飛非常吃驚:“你,你這是.....”
王維屹讓郭雲峰把準備好的衣服給了安飛:“趕快換上,我得帶你離開上海。”
安飛一邊換着衣服,一邊似乎不太相信。這個旅長哪裏來的?怎麽進出上海在他嘴裏如此輕松?
幾具ri本人的屍體被拖了進來,絲毫沒有驚動到一樓的人......
王維屹俯身,沾了些ri本人的血,在牆壁上寫了一行的字:
“王維屹到此一遊。”
仔細的欣賞的自己這幾個字,回頭對郭雲峰說道:“亂塗亂寫可不是個好習慣。”
“那你還寫。”郭雲峰嘴裏嘀咕了聲。
這個旅長挺有趣的,安飛在心裏想道......
“啊,換好了,很神氣。”王維屹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安飛先生,我們可以走了。”
王維屹就這樣大搖大擺上了郵政局的二樓,殺了五個ri本人,然後又帶着自己要營救的目标,大搖大擺的走了下來。
一樓那些還在辦公的人,絲毫都不知道在他們的頭頂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也沒有人去關心那些從二樓下來的人。
王維屹在走出郵政局的時候,還脫下帽子微笑着對這裏的人說道:“先生們,祝你們愉快。”
車子發動了起來,
周文浩和魏東在車子外面面相觑:“旅座,我們怎麽辦?”
“你們怎麽來的,還怎麽回去。”然後,王維屹又說了剛才說過的話:“先生們,祝你們愉快。”
車子開走了......
“旅座說我們像流氓,你有沒有覺得他才像流氓?”周文浩咬牙切齒地道。
“我早發現了,很無恥。”魏東一臉苦相:“兄弟,走,到法租界可還有些路呢......”
......
“老天,王旅長,你真把安飛兄弟救出來了?”
唐乃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維屹最初說要把安飛救出來的時候,唐乃安還是半信半疑的,畢竟安飛可是被關在ri本人那裏的,哪有那麽容易把他救出來的?
可現在,眼前活生生站着的就是安飛!
怪不得ri本人對王維屹那麽害怕,想盡辦法都要把他抓住。這樣的人存在對ri本人真的是很大很大的威脅......
“安兄弟,你堂兄的頭......”唐乃安沉默了下:“你堂兄的頭,已經被你堂嫂接回去了......”
安飛擡頭,深深的吸了口氣,竭力在那控制着自己的情緒,過了會,緩緩說道:“大哥和那麽多的兄弟爲國成仁,我安飛卻還苟活于世,大丈夫不能爲國而死,還有什麽顔面活着?”
“你錯了。”
安飛轉過頭去,看到說話的是王維屹,王維屹淡淡地道:“活着,才能更好的報仇。安将軍已經殉國,我們這些活着的人,更應該好好的活下去。”
唐乃安歎息一聲:“安兄弟,你父親的人正在上海到處活動,想設法營救你,他們還不知道你已經被救出來了,我現在就去通知他們......”
“不必了。”安飛眼睛盯着王維屹:“王旅長救命之恩,安飛沒齒難忘。我與倭寇國恨家仇,不可不報。請王旅長收我爲馬前之卒,他ri與倭寇決戰,安飛誓死突前,絕不後退!”
說着,又轉向唐乃安:“唐先生,請暫時不要把我的消息告訴我父親的人,等我離開上海再和他們說。”
唐乃安默默的點了點頭......
“王旅長,請收下我這個該死未死之人!”安飛大聲說道。
“虎贲衛隊旅歡迎你的加入。”王維屹淡淡笑着。
“恭喜王旅長又收得一員虎将。”唐乃安說完又皺起眉頭:“隻不過安飛一出來,ri本人必然憤怒,現在上海隻怕已經被全部封鎖,你們如何出去?”
王維屹笑了:“我既然能進來,就能出去,而且,我還得讓ri本人護送我出去。”
邊上的人聽着目光相對,一臉詫異。旅長是在那邊吹牛?ri本人送他出去?難道ri本人聽他的嗎?
王維屹看了下時間:“三個小時後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