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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裏延科少校,請保持安靜。”
王維屹讓裏希特霍芬從擔架上站了起來:“你好,我就是你們要抓的人。曼弗雷德,麻煩你把我的話翻譯給少校。”
“不必了,我會德國話。”基裏延科恢複了平靜:“說,你們想做什麽?”
“我需要找一些東西,比如你們搜繳去的一些财物。”
基裏延科有些不太明白,這些德國人那麽大老遠的跑到梵迪斯,就是隻爲了救一些和他們的财物嗎?
“我不想耽誤太多的時間,少校。”王維屹正se道:“請把東西交給我,然後你把我們送出去,你就zi you了。”
“就在那間屋子裏,你可以去拿。”基裏延科決定在德國人面前一定要努力保持一個俄**官的鎮靜。
王維屹很快走進了那間屋子,當他轉身的時候,發現伊萬諾維奇的臉上有一些緊張......
十分鍾的樣子,王維屹手拿着一隻珠寶盒走了出來,伊萬諾維奇一見便興奮的迎了上去:“謝謝您,謝謝你......”
裏希特霍芬原以爲恩斯特不會把珠寶盒給他,因爲誰都看出來了這個珠寶盒裏一定隐藏着什麽秘密。但沒有想到王維屹卻淡淡一笑,竟然真的把珠寶盒遞給了伊萬諾維奇。
恩斯特爲什麽要這麽做?難道他對珠寶盒裏到底有什麽不好奇嗎?裏希特霍芬不太明白。
“好了。我們該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曼弗雷德,麻煩你悄悄的用槍頂着少校,他隻要敢發出任何jing告,就打死他!”王維屹若無其事的轉向了基裏延科的副官:“至于你,我想把你綁起來是最好的選擇。”
這些膽大包天的德國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這裏,現在又在基裏延科少校的“保護”下,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這裏。
看到基裏延科少校陪着方才擡屍體的人出來。那些俄**官并不敢去多問少校這個時候出去做什麽......
在街口的轉彎處,奧庫斯的卡車早就在那裏等好了,王維屹讓基裏延科少校上了駕駛室,自己拿槍頂住了少校的腰部:“少校,我們隻想離開而已......”
......
已經兩個多小時過去了,但是那些德國人卻還是一點蹤迹也都沒有。
他們到底去了哪裏?這點讓華西列夫斯基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自己的話,會怎麽做?會把自己藏身到哪裏才能不被發現?
一定有什麽自己疏忽的地方了......
“見過陌生人嗎?”華西列夫斯基聽到有士兵在不遠的地方問。
“沒有......默克多鎮長倒是帶着一些人從這裏經過。好像是去搬什麽屍體的,到現在也還沒有回來......”
“見過陌生人記得一定要通知我們。”
“是的,放心。”
他們的對話一個字不漏的進入了華西列夫斯基的耳朵裏,他的心一動,好像隐隐的捕捉到了什麽......
屍體?默克多鎮長?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難道......
“見鬼,他們一定去少校那裏了!”華西列夫斯基猛然大聲叫了出來。
“什麽?少尉。這不太可能?他們不會有那麽大膽子的。”
“不,他們有!”華西列夫斯基大聲的咆哮着:“這些該死的德國人,既然敢來到梵迪斯,就沒有他們不敢去的地方!”
“那我們立刻回去。”
“來不及了,怕是來不及了。”華西列夫斯基咬着牙道:“如果他們真的去了那裏。少校一定被他們綁架了,他們想利用少校離開這裏。快!快到他們的必經之路上去攔住他們!”
華西列夫斯基确信自己沒有判斷錯。敵人一定會和自己想的一樣。但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自己能否及時的攔住他們......
......
華西列夫斯基是個很聰明、很有判斷力的軍官,但他還是晚了一步。
幾十俄軍士兵舉着雙手站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他們可怎麽也都沒有想到,和基裏延科少校一起來的那些“自己人”居然會拿槍對準他們。
一挺重機槍架設在哪裏,但現在已經完全成爲了擺設......而且一輛俄國人的卡車還居然一動不動的停在了那裏。此外,居然真的還有一門雷擊炮!
這可是好東西,這東西有另外一個名字——迫擊炮!
基裏延科少校面se鐵青,自己居然成了德國人的幫兇。自己職業軍官的榮譽,算是徹底的毀在這裏了。
“馬力,路德維希,你們帶着那些俄國人和俘虜乘那輛卡車先回去。”王維屹慢吞吞地說道。
“你呢,少校?”
王維屹裂嘴笑了笑:“我們總得給俄國人留下一些教訓,是嗎?”
他心裏還有一個想法沒有說出來,自己這是大鬧梵迪斯,事情遲早會傳出去的,要是讓那些高層知道了,自己沒準要挨一頓好好的訓斥。
幹脆就把事情鬧大一些,到時候自己還能編出一些借口來......
他指了指重機槍:“肖恩,這可是你的老本行。”
肖恩一聲不響的走到了重機槍前,阿道夫當起了他的彈藥手。那些骷髅突擊隊留下來的,都是一些好戰之徒。聽到少校決定留在這裏給俄國人一個教訓,一個個非但不慌亂。反而人人眉開眼笑。
瘋子,瘋子。基裏延科少校心裏不斷的重複着這兩個字,他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瘋子。明明已經可以從容脫身了,卻居然還要留在這裏打上一仗。
那些俄軍俘虜們身上的武器都被留了下來,乖乖的舉着雙手上了卡車,奧庫斯在駕駛室裏探出了頭:“少校,你真的不需要我當你的駕駛員們?”
“不,不需要。我覺得我也可以擺弄卡車。”王維屹笑着揮了揮手。
卡車開走了,基裏延科少校闆着臉道:“我呢?你準備拿我怎麽辦?”
“嘿,基裏延科少校,德國人可都是守信用的。”王維屹一邊指揮着,一邊說道:“你可以走了。”
基裏延科少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真放自己走?
“快走,這裏可沒有伏特加和魚子醬。”
裏希特霍芬的話引起了一陣轟然大笑......
基裏延科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侮辱。他發誓,等他的人到來,一定會給這些狂妄的德國人一頓教訓的!
他可不會知道,這卻正是王維屹想要看到的事情......
一切都已部署妥當,裏希特霍芬在牆壁上畫了一個大大的骷髅,然後寫上了一行德國字:
恩斯特.亞力克森.馮.勃萊姆男爵快樂的梵迪斯之行。
“亂塗亂畫可不是一個紳士應該做的。”王維屹笑着搖了搖頭:“嘿。弟兄們,全都準備起來,俄國人很快就要到了......誰會擺弄這東西?”
他說的是那門雷擊炮。施泰克上來看了看:“少校,也許我可以試試。”
重機槍、雷擊炮,這些武器等到俄國人來的時候夠他們受的了。
他在身上摸了摸。好像在那找什麽。一盒煙遞了過來:“在找這個嗎?”
埃莉娜。
“你可真善解人意,埃莉娜。”王維屹笑着接過了煙。點着了:“你怎麽不和他們一起先走。”
“你是個瘋子,在蘭斯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瘋子了。”埃莉娜微笑着道:“一個浪漫的瘋子,你這樣的瘋子總能赢得女人青睐的。你知道有個叫畢加索的人嗎?他是西班牙人,不過現在定居在巴黎,聽說他的一副畫賣了三萬美元......”
畢加索?難道自己會不認得畢加索?王維屹含糊着道:“好像聽說過這個恩......”
“都說這人是個天才,但也是個喜歡折磨女人的瘋子。”埃莉娜笑笑說道:“他喜歡折磨女人,**上的,jing神上的,他甚至願意看着兩個都愛他的女人在他面前爲他而大打出手,他卻非常享受這一過程。而且他的個子非常矮小,這樣的人應該遭到女人的厭惡才是,但奇怪的是,卻偏偏有無數的女人爲他瘋狂。這是爲什麽?也許是他身上那種瘋子藝術家才有的氣質傾倒了那些女人。”
“我可以沒有折磨女人的愛好。”王維屹嘟囔了句。
“但你和他某些方面很相似,都是瘋子。”埃莉娜說得非常認真:“你身上的獨特氣質也同樣讓人迷戀......”
埃莉娜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太多的羞澀,反而非常的認真。
王維屹聳了聳肩,也許是這樣的。忽然想起自己真笨,爲什麽沒有想到這個?什麽時候得去巴黎一趟,聽說畢加索很喜歡送人畫,如果自己能從那弄到幾副畫,那可真值了。
“嘿,恩斯特,俄國人可來了。”
裏希特霍芬的話打斷了王維屹的幻想,他定了下神,朝前看去,大量的俄國出現在了視線。
他輕松地說道:“施泰克,先給他們一枚炮彈嘗嘗滋味。肖恩,你的重機槍可得準備好了。”
骷髅男爵恩斯特.亞力克森.馮.勃萊姆少校在俄國人面前又将揮舞起他的骷髅戰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