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王維屹有了這樣一個全新的外号。
在蘭斯,他出se的完成了綁架基洛克男爵的任務,成功脫離了敵人的追捕。而不僅僅隻有如此,他居然還神奇的救出了被圍困、已經完全絕望的托馬斯上校。
依舊是三輛坦克!
現在全德國對于恩斯特.勃萊姆少校在索姆河之戰時奪取敵人坦克創造出來的奇迹沒有絲毫的懷疑了。
在前線的馬洛夫将軍也完全沒有想到,托馬斯上校和他的人竟然會被恩斯特.勃萊姆救出來。
蘭斯前線各地戰鬥還在持續進行,但德軍的目的已經達到,沒有繼續再在戰場上耗損兵力的必要,在刻意的安排下,德軍開始有計劃的撤離。
而法國人顯然也更加不願意打下去,維持着蘭斯前線的平衡無疑才是最重要的......
槍炮聲逐漸停了下來,大規模的進攻戰已經消失,當然,零星的戰鬥卻始終都沒有停止過。
德國方面對基洛克男爵一事守口如瓶,自己的内部出了一個高級叛徒,那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也正因爲如此,王維屹隻是得到了來自軍方不公開的嘉獎,唯一實質xing的獎勵,是允許恩斯特.勃萊姆少校所在的部隊使用屬于自己的軍旗:
骷髅戰旗!
現在,這面戰旗已經在戰場上屬于一個傳說了......
對基洛克男爵的審查正在進行着。相信他會得到自己應有的審判的。而與此同時,關于恩斯特.勃萊姆和他的特别分隊進入蘭斯的消息是如何洩露出去的也正在秘密的進行。
在王維屹和他的隊員們回到了補充營後。陸軍參謀部軍情報局的福羅曼少尉也到了。不過這次他可不是來找恩斯特麻煩的,而是爲他帶來了一份情報。
不得不承認的是,王維屹盡管和軍事情報局之間充滿了矛盾,但對于情報局的辦事效率他還是無可指摘的。
“你們能夠确定嗎,福羅曼少尉?”王維屹看完這份情報,忍不住問了聲。
“可以确定,少校。”福羅曼的回答非常肯定:“鑒于他是你的士兵,尼古拉上......校認爲由您來處理還是比較好的......”
“替我向尼古拉校表示感謝。”王維屹輕輕歎息了聲:“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不過我很奇怪。按理說這個人應該由你們帶回去進行審查......”
福羅曼知道對方對軍事情報局始終保持着敵視和jing惕:“少校,我們仔細的調查過了,他沒有什麽可以利用的價值了。他的上級我們已經成功抓捕,再高一級的就不是他這個級别可以知道的了......”
王維屹默默的點了點頭......
補充營的士兵們很快便被召集起來,大家都以爲有新的任務了,不過他們很快發現少校的臉se似乎不太那麽好看。
“這次,我們執行了一個特别任務。我想現在也沒有什麽隐瞞大家的必要了。”王維屹緩緩的開口說道:“我們去了蘭斯,做了一些事情,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們有些戰友永遠的留在了蘭斯,比如魏德曼......那天,他就死在我的面前......魏德曼我想你們都認得。他口哨吹得真好,可是他死了......”
許多士兵都低下了頭,和希特勒一直都有矛盾的斯帝忍不住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
“他本來不應該死的。”王維屹的聲音并不是很大:“我們的任務起初進行得非常順利,但後來我才發現我們被出賣了......從我們離開這裏的第一刻開始,法國人就已經知道了。我是才得知這個消息的。情報局的福羅曼少尉剛給我帶來了這個消息......”
士兵們臉上的表情有些驚訝,王維屹加重了自己的語氣:“我們之。出了叛徒!”
“該死的,抓出來,殺了他!”
“天那,叛徒,太可怕了,他應該被絞死!”
當聽到了少校的話,官兵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
王維屹讓大家安靜了下來:“我知道是誰出賣了我們,但我不知道他爲什麽要出賣我們。在我的部隊裏,沒有人可以這麽做,沒有人可以做出出賣自己戰友的事情。所以,我想請你自己站出來......”
所有的人都用最憤怒的眼神等待着那個叛徒的出現......但足足十分鍾的時間,卻始終都沒有人站出來......
“我有一些失望,真的,失望。”王維屹歎息了聲:“總會有僥幸心理的,認爲我也許是在恐吓,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是嗎,斯帝?”
刷的一下,每個人的目光都投到了斯帝的身上。
斯帝的面se一下變得慘白無比:“不,少校,不是我,不是我,我可沒有出賣過你們!”
“請冷靜,一等兵斯帝。”王維屹淡淡地道:“大家都知道我和軍事情報局的矛盾,但我不認爲他們會提供這麽一份假情報給我......斯帝一等兵,别佐克上士已經被逮捕了......”
當這個名字傳到了斯帝的耳,他的渾身都顫抖起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這個該死的猶太人!”阿道夫.希特勒發出了咆哮,那些之前對斯帝積累下的怒火猛然被點燃了:“他們都該被驅逐出部隊去,不,每個猶太人都該被趕出德國去!”
“請冷靜,阿道夫.希特勒。在斯帝一等兵認罪之前你不可以這麽說。”王維屹冷冷的看了一眼斯帝:“一等兵斯帝,你是願意在我的面前坦白,還是願意去軍事情報局?福羅曼少尉正在那裏等待着。”
“少校,我不是故意的。”斯帝終于開口道:“我沒有辦法,我接到了家裏的信,他們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我的父親病了......别佐克上士是我的朋友,那天他找到了我......”
他一五一十的說出了自己是如何被别佐克上士拖下水的,然後哭泣着道:“我沒有向他們提供更多的情報,隻是把你們悄悄離開這裏的事情告訴了他......”
“這是出賣,是間諜,你知道嗎,斯帝?”王維屹的話沒有聽出太多的憤怒:“在我的部隊裏出現這樣的事,我真的很心疼。”
“寬恕我,寬恕我......”斯帝不斷的重複着這樣的話。
王維屹歎息了聲:“我可以寬恕你,但魏德曼不會寬恕你,那些已經長眠的士兵不會寬恕你。一個士兵在處于絕境的情況下,自殺是最好的選擇。同樣,你現在也是如此。我想你不願意面對福羅曼的,而且這也會讓你的家人蒙羞。”
他拿過了一枝手槍,在裏面隻留了一顆子彈,然後放到了斯帝的面前。
每個人都在沉默着,但他們卻用鄙夷而憤怒的眼神看着斯帝。老天,在補充營裏居然真的出了叛徒,不光是斯帝的家人,就連整個補充營都将因此而遭到羞辱。
“少校!”阿道夫.希特勒大聲說道:“請讓我執行這一任務!”
王維屹默默的點了點頭......
“走,叛徒。”希特勒無限鄙視地道。
斯帝顫抖着朝前機械的挪動着,當來到遠處,希特勒把手槍塞到了他的手裏:“自己動手,我可不願我高貴的手沾染到你肮髒的血!”
斯帝顫抖着拿起了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當那聲槍聲傳來,王維屹歎了口氣:“永遠不要出賣自己的兄弟,永遠不要......在這裏的每個人都是我的兄弟,至愛親誠的兄弟。當敵人的子彈打來,第一個替你擋住子彈的,一定是你的兄弟。我隻是在想,該如何告訴别人斯帝是怎麽死的?”
曼施坦因低聲說道:“恩斯特,我們必須告訴所有的人真相,盡管這聽起來有些殘忍。可是我們得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叛徒就是這樣的結局,該給那些正準備背叛國家的人一個嚴厲的jing示。”
王維屹笑了一下,這和他想的是一樣的。
很殘忍,斯帝的家人将來不會再擡起頭來,但自己卻必須要這麽做,要讓每個人都知道不能背叛自己的國家。
“去告訴福羅曼,斯帝已經自殺了,至于下面的事情該怎麽做,我并不想太多過問。”
這時希特勒走了過來,把手槍還給了王維屹:“少校,他死了,蛀蟲已經被鏟除了。見鬼,可我認爲給他的懲罰還是太輕了!”
他說的很激動,語速也非常的快,還伴随着胳膊的不斷揮動......王維屹似乎隐隐的看到了一個未來帝國元首的影子......
他早晚都會成爲帝國的元首,無論曆史被如何改變,這一點卻永遠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對猶太人的仇恨,随着霍爾和斯帝這兩件事情的發生,已經在希特勒的心深深的紮下了根,那麽其它事情呢?
王維屹不知道,他無法判斷出将來還會發生什麽事情。
曆史,總給給出它認爲最正确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