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薩德少校仔細聽取着部下的彙報,眉頭緊緊的鎖在了一起,恩斯特.勃萊姆就好像從蘭斯徹底蒸發了一般。
他一定還在蘭斯!沒有人可以從如此戒備森嚴的地方逃出去!但現在的問題是,他究竟藏身到了哪裏?
蘭斯有什麽地方是可以供他躲藏一晚上的?
“我們實在找不到。”傑裏米少尉顯得非常沮喪:“他們就好像完全失蹤了......”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他們一定藏在什麽地方,但這個地方卻是我們暫時想不到的。”德薩德少校在這個時候顯得非常冷靜:“我們可以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或者我是恩斯特.勃萊姆,我們會把自己藏身在一個什麽敵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傑裏米少尉迷茫的搖了搖頭。
他不善于思考,隻擅長于服從命令。
德薩德少校眉頭鎖得更緊了。蘭斯的哪一個地方才是自己的盲點?恩斯特.勃萊姆會讓自己消失在什麽地方才能讓自己更加的“隐身”?
德薩德少校總覺得自己心裏隐隐的有一個想法,但卻捕捉不住,一旦捉住了這個想法也許就會解開了個謎團了......
......
現在,是和敵人搶奪時間的關鍵時刻。也許提前一秒,便能讓危險遠離自己。
天蒙蒙亮的時候。才從**瓦茨家出來,便遇到了幾個法**官。可能是當了一晚上的班。讓他們有些無jing打采。
王維屹和他的同伴們幹掉了這幾個法**官,換上了他們的軍服。
恩斯特.勃萊姆搖身一變,從“法國尉”變成了“法國少校”。
坦克停在了城東的位置,随時等待命令增援前線。王維屹這些人才趕到,德軍的炮火又開始猛烈轟擊,進攻重新開始!
這等于是德軍間接的給王維屹提供了最好的支持......
“等等。”王維屹阻止了正準備行動的同伴,他的眼睛朝着天空看去,似乎在那等待着什麽......
一分鍾、兩分鍾......寶貴的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可是沒有人催促王維屹。所有的隊員都堅信一件事情:
既然恩斯特.勃萊姆決定這麽做了,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天空開始出現了幾個黑點,接着開始逐漸接近......當那架大紅se的戰機出現在天空,王維屹知道他等待的時機到了。
“行動!”
随着王維屹的一聲低呼,所有的人都藏身處站了出來......
“嘿,敵機!敵機!”王維屹一邊快速的朝前奔跑着,一邊揮動着手大聲的叫嚷着。
他不能給那些哨兵任何反應過來的時間。
“少校!”幾名哨兵急忙迎了過來。
“敵機!空襲!”王維屹根本不給對方任何開口的機會:“快。掩護坦克!掩護坦克!坦克立刻開走,這是命令!”
“是的,少校!”
“少校”如此急切的樣子,讓哨兵們也開始驚慌起來,尤其是當那架旁若無人的大紅se戰機出現,也更讓法國人害怕起來。
這架該死的飛機昨天可是出盡了風頭的!
這裏亂成了一團......飛機掠過頭頂的呼嘯聲。更是好像在那向法國士兵們傳遞着一個消息:
他們就快要投擲炸彈了!
沒有跟随着王維屹一起進來的曼施坦因朝周圍看了看,确信沒有人之後,掏出了一顆手榴彈,拔出導火索,悄悄的朝着遠處扔去。
“轟——”
這一聲爆炸響起。曼施坦因和古德裏安大聲叫了起來:“空襲!空襲!”
原本就混亂的軍營更加的混亂了,法國人狼狽的奔跑着。似乎害怕炸彈會落到自己的頭上......
幾個坦克兵急匆匆的沖了過來,王維屹大聲的呵斥着他們:“嘿,你們,過來!”
“上校,怎麽了?”
“去,啓動坦克,立刻離開這裏!”
“是的,上校!”
當坦克兵轉身朝坦克走去的時候,王維屹和他的同伴們立刻跟随在了他們的身後。
走近坦克,一名坦克兵發現有兩個人跟在了自己身後,趕緊說道:“嘿,你們不能進來!”
“不,我們可以!”隆美爾一邊說着,一邊用一枝手槍對準了他:“進去,不然就打死你!”
坦克兵被吓到了,在跨進坦克的一刹那,他發現自己的同伴也面臨着同樣的遭遇。
一進入坦克,隆美爾簡單的向坦克兵詢問了一下坦克的啓動方式,然後微笑着道:“謝謝你,先生。”
“我......”
坦克兵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頭上已經遭到了重擊,暈倒在了地上......
“弗裏茨,幫我把他給扔出去。”隆美爾一邊招呼着進入坦克的曼施坦因,一邊啓動了坦克......
王維屹和奧庫斯的坦克同時啓動了!
正當古德裏安準備跳進坦克的時候,一名法國上尉朝這裏奔了過來:“嘿,你們是什麽人?”
回答他的卻是一聲槍聲,上尉捂着腹部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我們是德國人。”古德裏拿嘟囔了一句,然後迅速的進入到了坦克之。
坦克内部的乘坐環境可不那麽讓人愉快。髒亂差,空氣渾濁,所以有人說你在坦克裏可千萬不能放屁,不然不用敵人動手,坦克裏所有的人都會自己投降的......
這裏的異狀終于引起了法國人的注意,大量的士兵開始向這裏湧來。
“我讨厭坦克。”古德裏安顯然對坦克内部的環境非常失望,忍不住詛咒道。
王維屹差點崩潰。你讨厭坦克?你可是海因茨.威廉.古德裏安!未來的閃電戰之父、坦克之王!
“海因茨,看到機槍了嗎?給法國人一個歡迎。”王維屹大聲呼喚道。
古德裏安手的機槍響了,一片的敵人倒在了他的槍口下,剩下的法國人全部趴伏到了地上。
古德裏安的心情一下就好了。
王維屹駕駛的坦克沖在了最前面,古德裏安的手的機槍不停的發出了怒吼,而此時奧庫斯和隆美爾所駕駛坦克上的機槍也同時開始伴奏!
機槍的彈雨成片的掃向敵人,打得敵人根本無法擡頭,古德裏安直到這個時候才發出了一聲歡呼。
“嘿,海因茨,坦克是個不錯的東西,将來你願意指揮無數的坦克作戰嗎?”
“見鬼,我可不願意!”古德裏安的機槍在怒吼,但坦克裏的空氣卻更加差了,簡直可以用“硝煙彌漫”幾個字來形容了。他大聲說道:“這裏的空氣會讓我窒息的!少校,我絕不會去指揮那麽多的坦克的!“
好,好,王維屹隻有苦笑。他很想一直在德國呆到那一天的到來,他甚至還想找一台錄音機把古德裏安的話都錄下來,當古德裏安指揮着無數坦克的時候,他就能把這段錄音放給古德裏安聽了......
三輛坦克,三挺機槍的怒吼,讓王維屹恍惚間又回到了索姆河之戰。
隻不過不同的是,那次是基地派出的三輛坦克,而這次,卻是真正的奪取的敵人的坦克!
冥冥自有天意?自己告訴德國人自己在索姆河創造奇迹時候的那些話,難道現在真的成真了?
......
“如果我是他們,究竟會把自己藏到哪裏?”德薩德少校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如果再這麽下去的話,恩斯特.勃萊姆就快要溜走了。
“少校,我剛剛得到一個奇怪的消息。”傑裏米少尉走了進來:“我們的幾個巡邏隊在昨天夜裏都遇到了埃爾.拉法蘭将軍,但是随後我特意去證實了這一消息,拉法蘭将軍根本就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司令部!”
“那是恩斯特!”德薩德少校立刻便反應過來:“他冒險在夜裏出去,肯定有個目的地,不然他不會那麽冒險。去哪裏?去哪裏?路上巡查得那麽嚴,他哪裏都不敢去!究竟......”
德薩德少校忽然停住了自己的話,托着下巴想了一會:“傑裏米,**瓦茨今天來了沒有?”
“還沒有。”
“**瓦茨家裏!”德薩德少校猛然站了起來:“恩斯特隻能去一個地方,**瓦茨家裏,見鬼,我爲什麽沒有想到他會去那裏?”
“少校,他不會那麽冒險?畢竟**瓦茨隻要一天不出現,就會引起我們的懷疑,而且他也有不少的手下。”傑裏米少尉有些迷惑。
“**瓦茨手下的那些人絕對無法阻擋住恩斯特!”德薩德少校大聲嚷了起來:“該死的,他不用多少時間,他一定已經有了逃跑的辦法,但我們卻不知道。立刻去**瓦茨家,命令我們所有的人,嚴密防禦,在這幾個小時裏,恩斯特一定會想方設法沖出蘭斯的!”
德薩德少校是個聰明的人,盡管之前他的計劃失敗了,但他終究還是猜出了恩斯特.勃萊姆的去處和用意。
時間正在飛速的前進着,德薩德少校知道自己和恩斯特.勃萊姆在蘭斯最後決戰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