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爆發戰鬥到尋找到威廉皇儲,時間非常短暫,大約超過三十名英國士兵倒在了第一搜索小隊的槍口和手榴彈下。
但是,敵人實在是太多了。
當槍聲響起的第一刻,羅賓中校就知道奧古斯特的援軍到了。
抓住德國皇儲意味着什麽,羅賓中校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而一旦被其逃脫,所會引發的後果将非常嚴重。
大量的英國士兵立刻朝這個方向包圍而來。
王維屹找到了皇儲,但這卻并不意味着就能夠脫險了......
“古德裏安,邦克雷雷,掩護左路。四刀,施泰克,掩護右路。”處在包圍之中的王維屹并沒有太多的驚慌:“殿下,請跟我一起走。”
他說的非常冷靜,似乎并沒有把那麽多的敵人太放在心上。
而他的同伴也同樣表現得鎮定自若,絲毫沒有受到什麽影響。
五分鍾,恩斯特上尉需要五分鍾的時間......
......
一輛汽車瘋了似的朝着飛行中隊所在的位置沖來,站崗的哨兵急忙舉起了槍,但就在這個時候隻聽見一個人在那不斷的揮手大叫:
“恩斯特!恩斯特!恩斯特·勃萊姆!”
哨兵立刻放下了槍。
早就已經得到命令,恩斯特·勃萊姆上尉無論到哪裏都将會暢通無阻,無論他需要什麽都必須在第一時間提供。
沒有人知道爲什麽,但卻有許多人已經從不同渠道得到了一個消息:
似乎發生了什麽大事,以至于恩斯特·勃萊姆上尉已經親自出動了。
汽車還沒有停穩,阿道夫·希特勒已經從上面跳了下來,動作實在太猛、太快,跳到地上的希特勒摔了一個跟頭,但他随即爬了起來,不顧疼痛的一把抓住了一個哨兵:
“裏希特霍芬,我要立刻見到曼弗雷德男爵!”
曼弗雷德·馮·裏希特霍芬被幾個同伴簇擁着跑了出來,一見到是希特勒,快步迎上,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希特勒已經沖到了他的面前:
“曼弗雷德男爵,這是恩斯特上尉給您的信。快,快!”
匆匆打開了信,上面劃的是一些圖符,邊上還寫了幾行字,裏希特霍芬的臉上起初是猶豫不解,接着瞬間便露出了狂熱:
“恩斯特這個瘋子!太棒了,這個瘋子居然要我做那麽瘋狂的事情!”
他的同伴面面相觑,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要起飛,立即起飛!”裏希特霍芬大聲叫了起來:“快去準備我的飛機!上帝啊,以恩斯特之名,我要立刻起飛!”
到底發生了什麽?那個“骷髅男爵”恩斯特·馮·勃萊姆到底要“紅男爵”曼弗雷德·馮·裏希特霍芬做什麽事情?
沒有人會去過多追問,幾個人立刻準備起來。
裏希特霍芬匆忙的對希特勒說道:“阿道夫,我讓人帶你去電話那裏,直接聯絡馮·貝洛将軍,請求他盡快的發起進攻。對,一定要快!”
此時,那架大紅se的飛機已經準備完畢。
裏希特霍芬的興奮抑制不住的在臉上浮現,當他踏上飛機的那一刻,隻給所有的人留下了一句話:
“見證一下兩個德意志男爵的瘋狂!”
這架大紅se的,讓協約國空軍聞風喪膽的飛機很快便沖上了天空......
......
第一集團軍司令部。
亂了,已經亂了。一個叫阿道夫·希特勒的下士居然把電話直接打到了馮·貝洛将軍這裏。
以恩斯特·勃萊姆之名。
“阿道夫下士,你能夠确定嗎?”
“是的,将軍,我能夠确定,恩斯特上尉現在需要增援!”
“我明白了。”馮·貝洛将軍放下了電話,表情嚴肅,但話語中卻透露着幾分焦急:“我們能夠立刻調動的軍隊有多少?”
“在前線的兩個師是可以直接投入進攻的,半個小時以後我們還可以投入兩個師......”
“聽着,我不管能夠投入多少軍隊,讓前線的所有能夠動彈的部隊全部投入進攻!”馮·貝洛将軍的語氣裏居然有些惡狠狠的味道。
“但是将軍,我們攻擊的目标在哪裏?”
“沒有目标,告訴那些軍官,這次攻擊沒有目标!”這次也許是馮·貝洛将軍下達過的最瘋狂的一次命令了:
“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向英國人、法國人,進攻、進攻、再進攻!該死的,不要問我該攻擊哪裏,我也不知道!所有有敵人存在的地方就是他們的攻擊方向!命令炮火,全部投入戰鬥!不要問我炸哪裏,把炮彈砸向前面就是!”
所有的參謀們目瞪口呆,一貫嚴謹的馮·貝洛将軍竟然會下達這樣的命令?
馮·貝洛将軍的命令被快速的下達下去,而在此同時,第二集團軍的馮·加爾維茨将軍也下達了同樣的命令。
他們根本不知道該攻擊哪裏,甚至在這次攻擊前沒有任何征兆。
貝洛将軍和加爾維茨将軍發動此次進攻的唯一目的,就是牽制住敵人,并能将敵人的包圍圈撕開一個缺口。
至于這樣的進攻能夠取得什麽成果,已經不是兩位将軍能夠考慮的了。
命令剛剛下達,德軍能夠調動的火炮已經全部開火,鋪天蓋地的炮彈向着沒有目标的目标飛了出去。
前線的德軍各部也随即開始投入攻擊作戰,沒有序列,沒有配合,哪支部隊先完成準備便投入到攻擊中。
整個戰場亂成一團,德國人莫名其妙的在進攻,英國人、法國人莫名其妙的在防禦。到處都在打仗,一個師遇到了一個團,一個團遭遇了一個師。
編制全被打亂,德國士兵像被抓壯丁一般的一個個投入作戰,可他們一直到開戰後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别問他們的長官,就連他們的長官對此也是一頭霧水。一小時前軍官們還在考慮着中午該吃些什麽,但一小時後一切都變了。
天知道這樣的混戰要到什麽時候才結束,而這一切的瘋狂隻因爲一個人:
恩斯特·勃萊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