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林依舊淡定的望着将軍,隻不過他高舉的霸王妖刀瞬間放下了,那火箭炮裹挾着火光已經飛到了距離他腦後不過五米的距離,下一秒,韓林的腦袋就會爆成血霧。
黑暗當中的紅靈默默地将視線轉移到别處,她呢喃道:“韓林,對不起,我沒辦法,隻能這樣做了…”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令将軍和黑暗當中的紅靈石化在當場。
隻見韓林慢慢轉過身子,面朝着那礦泉水瓶子大小的導彈,此時導彈距韓林腦袋隻有兩米不到。
下一秒,韓林猛地張開嘴巴——那嘴巴像是橡膠一樣張的跟臉盆一樣大,然後,裹挾着火焰的導彈“嗖”的一聲飛入了韓林的嘴巴裏。
與此同時,韓林閉上了嘴,臉頰變回了正常人的大小。
周圍恢複了平靜。
韓林摸了摸喉嚨呢喃道:“這種事情應該是肉咀來做,沒轍,他不在,我就替他吃一顆吧…沒想到空間限制之下我還能用這招…”
韓林全然不顧已經面如死灰的将軍,他一邊呢喃自語着,一邊伸出手頭也不擡的沖着黑暗當中紅靈所在的位置,猛地一抓。
“呃!”
紅靈悶哼一聲整個人從遠處筆直的飛過來被韓林掐住了脖頸,韓林看着被自己掐着痛苦不已的紅靈,眼中略帶着惋惜。
“紅靈,我真沒想到會是你,你演的真是太好了…”
紅靈雙眼朝後翻着,臉漲成了豬肝色,雙腿死命的在半空中掙紮着。
韓林歎了口氣,猛地一甩手,紅靈身子重重的朝旁邊的泥牆砸去。
“砰!”
紅靈身上發出一陣骨骼斷裂的聲音,這一摔就好比從五六層跳樓一樣的力道,她倒在廢墟當中,生死不知。
這時,道觀的大門忽然走進來一個穿着軍綠色風衣的男人,韓林看了一眼那男人肩章上鳳凰的圖案,沒有作聲,隻是皺着眉頭瞪着他,
這男人正是修羅。
修羅摸了一下自己滿是胡茬的下巴咳嗽了兩聲道:“那個…你們在打架啊?”
韓林将霸王妖刀握在手中,頭也不擡道:“你是誰?”
修羅搓了搓手嘿然笑道:“我啊,我就是一過路的,想要拿走那個東西,不知道可以不?”
說完修羅指了指遠處那個圓柱形玻璃容器當中的石塊。
“不能…給他…他是個…瘋子!不!”将軍目眦盡裂的噴血道。
韓林冷漠的看了一眼修羅,又看了一眼将軍不甘心的表情,他的嘴角慢慢上揚起來。
“嗖!”
韓林伸出手指朝前一彈,玻璃容器瞬間四分五裂的爆炸開來,容器裏面的水“嘩嘩”朝外噴湧,那個石塊被韓林伸手一抓從遠處飛回到他的手中。
這石塊通體黝黑,摸上去十分冰涼,上面密密麻麻刻着一些極其小的古怪字樣,整個石塊的形狀有些像古代的令牌。
韓林摸索了一下石塊,然後随手一丢扔向修羅,修羅眼疾手快的伸手将石塊穩穩地接住。
“送你了”
修羅有些意外的看着韓林,他小心翼翼的将石塊放進包裏,然後對着韓林憨笑道:“你真大方,我改天請你吃飯吧”
“你想留在這兒做他的陪葬嗎?”韓林伸出手指了指奄奄一息的将軍。
修羅連連擺手:“不不不,我這就走哈,咱們改日再見!拜拜了英雄!”
說完,修羅縱身一躍跳出了道觀,消失在了黑夜當中。
将軍躺在地上氣若遊絲的看着韓林,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慘笑道:“呵呵…你…真是瘋了…你把石塊給他…還不如上交給炎黃三局…”
韓林不以爲然的聳聳肩:“無所謂,在我眼裏,那就是一塊破石頭而已,沒什麽稀奇的,最重要的是,你不爽了,我就舒服”
将軍用力吐了口氣,不知道是因爲生氣還是感歎,他眼中的光芒越來越淡,韓林看到将軍此時此刻的樣子,慢慢的舉起了霸王妖刀。
“我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我殺你的時候會說些什麽話,但直到今天我足夠強大殺你的時候,我才發現,其實沒什麽好說的…”
韓林掂量着手中的霸王妖刀,腦海當中無數的畫面一閃而過——那些畫面都是痛苦的,都是将軍帶給他的痛苦。
将軍讓他自己承受着痛苦,還讓自己最親的人承受痛苦,韓林感覺那些痛苦令他不能呼吸。
眼前,隻有這把霸王妖刀能讓這些痛苦緩解——他需要這一刀,将所有的仇恨通通斬斷!
韓林深吸一口氣,慢慢舉起霸王妖刀,他不知爲什麽此時的霸王妖刀在手裏像有萬斤重,也許是有太多的感情壓在這把刀上,需要他用盡自己全部的力氣去了斷吧。
他将刀刃在将軍身上比劃了一下,眼中不帶有一絲的感情。
“将軍,上路吧!”
言罷,韓林手中的霸王妖刀猛地朝将軍劈下去。
……
昆侖山半山腰的一排道觀當中,趙健宇渾身是傷的從道觀當中跑出來,他不知道爲什麽剛剛那些和自己扭打在一起的“怪人”們忽然集體消失,不過他也是趁這功夫才能抽出時間脫身而出。
趙健宇咬緊牙關飛速朝着山頂最大的道觀跑去,因爲将軍就在那道觀裏面。
“快!快!快!”
趙健宇心中猶如萬馬奔騰,他身下的腳步已經化作殘影,速度快得不能在快了。
等他感到山頂的道觀時,他看到整個道觀塌下去了一邊,然後道觀的牆壁上多出了大大小小的洞口。
“怎麽回事?這裏剛剛發生了什麽?”
趙健宇疑惑的嘟囔着,然後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擡腳迅速飛奔進道觀當中,道觀當中的場景令他目瞪口呆。
隻見諾大的道館裏面此時破爛不堪,那些石像和建築物都被破壞成了廢墟,地面上全是血迹,無數穿着防彈服的士兵們屍橫遍野,那些衣服上的标志代表着他們都是“天狼”組織的人。
但最吸引趙健宇目光的還要數屍體當中那個隻有半截身子的無頭屍體,那屍體旁邊一片狼藉,明顯在那裏剛剛進行了一場激烈的打鬥。
趙健宇皺着眉頭看了一眼遠處那個破碎的玻璃容器,地面全是不知名的液體和玻璃碎片,而容器當中的東西已經不翼而飛。
“看來…還是來晚一步…”
不一會兒,昆侖山山頂就被一群穿着黑色龍圖騰制服的人包圍了,他們迅速封鎖了山頂的各個角落,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帶着儀器來到那個具無頭屍的身邊,用儀器采了血,最後爲首的醫生拿着一個平闆儀器舉到趙健宇面前。
“趙局,通過dna對比,這具無頭屍正是目标任務将軍”
趙健宇聞言眉頭微微舒展開,但依舊滿面愁容的對着旁邊的手下說道:“把屍體擡回去,然後封鎖消息,順便跟本市的光腚局說下,至于怎麽做,他們心裏有數”
說完,趙健宇便帶着手下離開了道觀朝外走去。
……
昆侖山附近的地區經過昨夜大雨的洗禮,空氣都變得十分清新,但今天依舊是陰天。
在昆侖山山腳下的一片居民樓的某戶人家家中,一家三口正圍坐在飯桌前吃着早餐,三口之中的孩子不過才剛上初中的樣子。
飯桌對面的電視機裏面正在播報早間新聞。
“據本台記者報道,今日淩晨一點左右,某軍區部隊在昆侖山舉行的軍事演習圓滿結束,由于此次軍事演習屬臨時性演戲,因此對昆侖山附近的居民造成了輕微影響,希望廣大市民諒解,下面請看下一條新聞…”
吃早餐的孩子恍然道:“哦!原來昨晚的爆炸聲是軍事演習啊!難怪出現那麽大動靜,天都被映的通亮呢!”
坐在孩子旁邊的父母相視一笑,想說什麽卻終沒說出口,畢竟他們怕說出真相會被查水表,于是還是讓孩子相信這個假新聞吧,畢竟神州類似這種騙小孩兒新聞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早已習慣。
……
而此時距離昆侖山一千多公裏的帝都,今天卻是個難得的大晴天。
今天破天荒的沒有霧霾,不知是不是昨夜起風了的緣故。
帝都市的電視台并沒有播送什麽軍事演習的新聞,一切都是那麽平常而普通。
整個帝都市最西邊,是綠化植被最豐富的地方,那裏有許許多多的原始森林和生态園,還有神州最神秘的炎黃三局總部,以及一片不知名的公墓。
這片公墓由十米多高的水泥牆圍起來,上面還帶着高壓電網,平時無人在這裏走動,畢竟這是八寶山公墓最内側的地方,四面八方都有監控,還有保安二十四小時巡邏。
不過這座不知名公墓的大門上,刻着一條金色龍圖騰——這是炎黃三局專門安葬死去隊員的公墓。
此時在這公墓最裏側,一處剛修建不久的墓地前,有八個人正整齊的站在墓地前,他們深深地沖墓地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去。
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個笑容非常燦爛的老者,老者下方的名字寫着“臧崇偉”,名字下方是一行小字“炎黃三局一組最高榮譽組員”
墓碑下方的青石磚上擺着一捧白菊花和白百合,那些花非常新鮮,正是剛剛那些人送來的。
而在這些鮮花旁邊,擺着一個用布包裹的球形東西,布上面血迹斑斑,卻沒人知道布裏面包着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