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疼疼疼!幾位官差大人你們這是幹什麽?”韓林疼得邊咧嘴邊轉頭問道。
一旁的小販怒道:“你這臭道士,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用假貝币騙我!我就說你一個窮酸道士怎麽可能有那麽多貝币!”
韓林一陣郁悶,他當然知道某寶買來的貝殼币是假的,畢竟這一串才九塊九還包郵好評返現金。
但他沒想到的是這小販倒他嗎不傻,竟然能分辨出假币來,真的是不能低估古代人的智商啊!
韓林郁悶道:“我不知道那貝币是假的啊!這鞋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現在已經不是鞋的問題,我們懷疑你與一起假貝币制造案有關,先跟我們回衙門再說!”
韓林是掙紮也不是,跑也不是,隻好被這群官差押回了衙門。
這衙門就和電視裏面看到的一樣,隻不過此時韓林身邊的那幾位可都是真正的商朝古代人,這古代人的思想可不像現代人那麽開放,哪句話說不明白估計都得掉腦袋。
韓林尴尬的被押在堂前,一個胡子很長穿着官服的男人走上前,站在案前大吼道:“你可知罪!”
韓林一陣無語,這商朝的官都這麽無厘頭嗎?什麽都還沒問呢就直接問罪。
“不知罪…我沒想到一雙鞋整出這麽大事,我這貝币是撿來的,我上交,鞋我也不要了,你們放了我吧”韓林說道。
那胡子官兒一聽這話眼睛瞪的溜圓一拍驚堂木,喝道:“你竟不知罪!”
韓林咽了口唾沫,無奈道:“好好好,我知罪,我知罪了…”
“嗯,知罪就好,拖出去斬了”
我靠!我知罪了還特麽拖出去斬了?尼瑪坑爹呢!
韓林再也忍不了了,本想和平解決這個誤會,但他沒想到商朝的衙門這麽坑。
他一把掙開押着自己的官差,那胡子官兒見狀立馬拱桌子底下哆嗦道:“造反啦!造反啦!”
“抓住他!不要讓他傷害大人!”
韓林的身體素質不是這幾個官差能比的,他将面前的官差撞散跑到衙門門口,頭也不回的朝外跑去。
“一雙鞋啊,至于麽!我擦!”韓林内心是崩潰的。
身後一大群拎着長矛和長刀的官差死死追着韓林,韓林一摸懷裏,隻摸到李靖送給自己的淨世拂塵,他甩出拂塵對着身後那些緊追自己的官差掄去,結果雞毛效果都沒有。
風雨雷電小紅旗也沒帶,擦,早知道商朝這麽兇險我帶個家夥事就好了,韓林心想。
可現在說什麽也晚了,韓林隻能玩命兒的超前跑,結果跑到剛才買鞋的那條街上,迎面趕來一隊人馬,那些人穿着铠甲全都是清一色的戰士,最後一名戰士舉着旗幟,旗幟上寫着大大的“李”字。
韓林看到爲首騎在馬上那人,頓時瞳孔一縮。
李靖!
韓林這愣神的功夫,他身後那些官差追過來大喊:“李将軍!那個道士是逃犯!”
騎在馬上的李靖皺着眉頭看向韓林,然後從馬上一躍而下,韓林見李靖面色不善的奔向自己,隻好一頭紮進旁邊的鐵匠鋪。
“呼啦…”
鋪子裏面的鐵器被韓林撞翻在地,他抄起一把短刀握在手裏,那些趕來的官差立馬将韓林圍了起來。
李靖伸出手讓韓林保持冷靜:“這位小道長,不要沖動,有什麽難處朝廷會幫助你,你這樣年輕英俊,有什麽想不開的呢?”
韓林一陣無語,怎麽有股警方正在勸導跳樓者的說辭呢?
“李将軍,咱們認識的,你看我不眼熟麽?”
韓林說完這才想起來自己說這話有點多餘,因爲他自己見到的李靖是還沒成仙得道的時候,韓林在神仙超市裏面見到的可是托塔天王李靖,現在這個李靖隻不過是陳塘關總兵。
“我們見過?”李靖挑着眉頭摸了摸胡子。
韓林剛想擺手,李靖忽然握拳捶了一下手掌。
“我想起來了!我認識你!可你…怎麽在這兒啊?”
韓林差點淚奔,在這個陌生的空間裏遇到了李靖,他萬萬沒想到李靖想起了自己。
此時的韓林也不管李靖如何記起自己來的,他激動道:“李天王,我這不是來阻止哪吒殺龍三太子嗎?可是我來晚了,唉…”
李靖聞言愣了下,然後走上前拍拍韓林的肩膀,跟着韓林一樣唉聲歎氣。
正當韓林擡頭欲說什麽的時候,李靖忽然一把打掉他手中的刀,接着韓林隻感覺眼前一黑接着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
等韓林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手上腳上都被鎖上了鐵铐,再看周圍,自己不知什麽時候被關進了大牢裏。
“靠!什麽情況?這是哪兒?”
韓林對面那個牢裏一個蓬頭垢面的老頭笑道:“這是死牢”
“我怎麽被關在這兒了?”韓林郁悶道。
那老頭兒晃動着手铐看也不看韓林道:“因爲犯了死罪,所以被關進了這裏”
韓林一屁股坐地上無奈道:“我就用假貝币買了一雙鞋,這就構成死罪了?”
那老頭兒十分震驚的看向韓林:“你犯了這麽大的事兒!?”
韓林:“……”
原來,商朝花假币是死罪,韓林算是長見識了。
“沒想到初到這裏會遇到這麽多事,完了,哪吒不但沒救回來,我這小名也得搭在這裏——我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死在了商朝,也是夠夠的了…”
空間穿梭滑闆鞋還剩下的兩次機會已經用掉了一次,韓林雖然想到了自己不會那麽準确的穿越到哪吒過來的時間,但他沒想到的是哪吒竟然死了。
這還不算最糟糕的,最糟的是商朝的法律不能花假币,花假币竟然是死罪,韓林真是恨自己爲毛不帶雙鞋穿越啊!
韓林在牢裏看了一圈,卻絲毫沒找到什麽工具能打開手铐腳铐的,隻好郁悶的坐在地上。
無意間,韓林看到對面牢房的那老頭兒正戴着手铐寫着書,韓林無奈的笑道:“大爺,都進了死牢你還這麽有閑心呢?”
那老頭兒笑道:“老夫隻因一聲歎息就被關在這羑(you)裏死牢,三四個年頭不見天日,老夫自知死期将至,何不筆耕些許留給後人呢?”
韓林聞言一愣,他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問道:“大爺,你叫什麽名字啊?”
那老頭兒聞言撫了下胡子:“老夫,姬姓,名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