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甲!?這不可能!你…你不可能從那裏出來的!”壯漢一臉驚恐的朝後退了兩步。
半躺在地上的韓林聞言也是一驚,難道這個身穿紅色铠甲的老者就是血甲?
他記得那日自己在玄虛境門口聽到血甲在玄虛境之中召喚自己,也曾聽紫煙他們說過,肉咀隻有與血甲一起才能發揮出巅峰力量,韓林沒想到血甲此時就站在自己眼前。
“當年,你…你不是被封印在玄虛境…永世不得出現在三界之中嗎?你…”壯漢整個人已經傻住了,他似乎對血甲的出現震驚萬分。
“你,不配問我”血甲的聲音蒼勁有力,聲如洪鍾,有種老當益壯的感覺。
那壯漢聞言臉色一沉,像是被激怒了的野獸一樣咆哮着沖向血甲,血甲伸手一翻,一杆一人多高、長條形的黑色旗子握在掌中。
“飲血幡,取血!”
“嗖!”
飲血幡瞬間膨脹數倍,迎着那壯漢飛去,那壯漢一見飲血幡跟見了鬼一樣怪叫着返身欲逃走,還沒等邁出去一步,那飲血幡便一把将他包裹住。
“呼!”
飲血幡中傳來一陣怪響,眨眼間,包裹住壯漢的飲血幡由膨脹恢複了常态,“嗖”的一聲飛回血甲手中,再看壯漢剛才的位置,隻剩下一攤黑色齑粉。
韓林已經看呆了,他站起身子看着地上那攤齑粉,簡直不敢相信怪獸一般的壯漢就被血甲一招給化成粉末了!
血甲收回飲血幡,身上的紅色铠甲血色更濃,他轉過身子看向韓林,如同看到一位好幾十年未見面的老朋友一樣,眼中閃爍着親切的光芒。
“千年來,我無時無刻盼望着今日的重逢…呵呵,今天,終于等到了!”
血甲說完重重和韓林抱了一下,韓林就感覺像是一個老父親抱兒子似的,心中說不出一陣酸楚。
韓林尴尬道:“雖然我現在還沒完全覺醒,但我相信接下來的日子我終究會記起所有的事…對了,剛才那壯漢…是個什麽妖?”
血甲聞言松開韓林,一臉嚴肅道:“它非鬼非妖,而是一個…魔!”
韓林一怔,魔?魔是個什麽東西?在他的認知裏除了神仙和妖怪以外,那就是鬼了,他對魔根本就毫無概念。
“魔?魔是什麽?我記得赤谷以前拿着一個什麽魔族的骷髅頭來着…”韓林疑惑的問道。
血甲負手而立道:“魔,是與神對立的存在,他們與神的實力一樣,可卻與神的思想不同,神與魔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善與惡,剛才那男人是個被魔附身的凡人而已,正常情況下,魔族的魔兵魔将是無法來到人間的,它們隻呆在魔界”
韓林回想着那壯漢全身跟基因突變的樣子,就是一陣心悸,他忽然想起那壯漢抓着自己脖子的時候,胸口那“靈囚”的烙印,韓林将這個事情跟血甲說了之後,血甲撫了撫自己的胡子,眉頭皺在了一起。
“靈囚那個烙印…是每一個被打入修羅煉獄之中的生靈統一的印記…我正奇怪爲何魔物會出現在凡間,原來是從修羅煉獄裏跑出來的”血甲恍然的說道。
修羅煉獄韓林知道,他記得紫煙曾說過‘百罪之身,下阿鼻地獄;萬惡之首,堕修羅煉獄’,那修羅煉獄裏的生靈們,可都是狠角色。
“可是那壯漢一直要置我于死地,還說什麽等了幾千年終于等到我轉世,我和它什麽仇什麽怨啊?爲什麽要弄死我?”韓林不解的問道。
血甲聞言笑了一下,淡淡道:“什麽仇什麽怨?哈哈…當年就是你親手把他們打入修羅煉獄的啊!”
“什麽?我?”韓林難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剛想追問卻聽見遠處傳來一陣警笛聲。
血甲平靜的看了一眼遠處,淡淡的韓林說道:“我先用‘他心通’追尋紫煙他們,你一會兒與我們會合吧!”
言罷,血甲身形一晃,化作一片血雲消散在空中,不見了蹤影。
韓林看着空中殘留的一絲絲血氣,心中不由得更加有了底氣。
雖然他不知道那十個人都是誰,但如今紫煙、肉咀、赤谷、血甲已經歸位了四個,十人的隊伍已經回歸快一半了,他也朝着真相越來越接近,心中的無數疑惑也在慢慢地解開。
張楓帶着一隊舉着防爆盾的警察快步跑過來,他們看着韓林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警覺地環視四周。
韓林笑着擺擺手:“放心,已經沒事了,那個壯漢已經被我解決了”
說完,韓林指了指遠處那攤黑色齑粉,張楓他們看着那攤黑色齑粉,臉上全都一臉的疑惑,似乎不太相信那壯漢化成一灘粉末,張楓見韓林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尴尬的咳嗽了兩聲吩咐手下離開,小樹林裏隻剩下他們兩人。
“多謝領導前來援救…那男的本來在帝都火車站行乞來着,可不知道怎麽回事忽然暴起,四腳着地跟狗似的跑到這裏來了,我們開着車都追了好半天,這才請求局裏援救…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後果實在不堪設想…”張楓感激的握了握韓林的手。
韓林尴尬的擠出一絲苦笑:“張局長言重了,我們來了也是折騰了這麽長時間才解決,慚愧慚愧,這次事故确實不是你們能處理了的…對了我那位同事…”
他想起昏死在别墅裏面的靳小四,擔心的問張楓,張楓一臉從容道:“領導請放心,你剛離開,我就讓手下将三組的幾位領導和您的同事一起送去醫院了,剛剛醫院那邊來了消息,幾位領導都無生命危險”
韓林聽到張楓這樣說,心裏暗暗舒了口氣,他就怕靳小四有事,畢竟剛剛自己沒出手,都是靳小四在對付那壯漢,自己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關鍵是韓林也不想這樣,這風雨雷電小紅旗實在是坑,自己用這兩回壓根就沒召喚出來過雷電之力,除了風就是雨,壓根就沒有殺傷力啊!
“難道是哥們的法力不夠?還是說這小紅旗壓根就召喚不出雷電之力啊?”韓林心中暗暗想着。
張楓見韓林站在一旁沉思着,有些尴尬道:“那…領導如果沒什麽事兒,我就帶着手下撤了,一會兒還得安撫下群衆,新聞媒體那邊也得封鎖下消息”
韓林回過神來趕緊說道:“哦哦,好好好,張局長去忙吧,還有就是以後你叫我小韓就好,我不是什麽領導”
張楓笑着連連點頭,然後和韓林道了别,帶着手下離開了。
韓林看着幾輛警車呼嘯着朝遠處駛去,自己也拍了拍身上的土,準備起身回别墅,他看了看身上的黑色制服,伸手想脫下來,卻發現拿衣服像是長在自己身上一樣,緊緊貼着根本脫不下來。
“好緊!怎麽脫下來啊這個…”
韓林摸着衣服中間的拉鎖,發現那隻是個裝飾,這制服壓根就是連體的,根本脫不下來,韓林又研究了一會兒最後想起穿衣服時他将這衣服按在了胸口上,于是如法炮制的重複穿衣服的動作,将手放在胸口,一直過了十幾秒鍾的時間,也不見有什麽動靜。
就在他要松開手的時候,就感覺自己渾身一松,那制服如同縮水的海綿一樣迅速朝着自己胸前褪去,最後縮成了那塊巴掌大小的紙狀物。
“我靠!這是什麽原理?怎麽就又能脫下了呢?”
韓林将變成紙片的制服托在手中研究了半天也沒有研究明白,隻好将它放進炎黃三局的證件皮夾裏,他将耳朵裏的米粒耳機摘下來也一同放進去,擡腿朝着童果果的别墅走去。
“嘶…好疼…”
韓林隻覺得一陣鑽心的疼從腳踝處傳來,他坐在地上挽起褲腿一看,也來是剛剛從高空摔下來擦傷了。
“作死恢複!”
韓林默念口訣,心中暗暗想着心法,手上一捏手訣,隻感覺腳踝上傳來一陣清涼感和癢癢的感覺,腳踝上的傷口也跟迅速愈合,最後腳踝圓複如初一點痕迹都不留。
隻是韓林的脖頸依舊火辣辣的疼,剛才被那壯漢抓的皮開肉綻,他再次催動作死恢複,可脖子上的灼燒感沒有一絲的好轉。
“怎麽回事?不靈了!”
韓林再次催動作死恢複,可脖頸上的傷口依舊沒有愈合,而且那灼燒感也一點都沒有消散。
“我靠…不會是說那壯漢抓的傷口不能靠作死恢複愈合?不會這麽慘吧?”
可是自己現在想那些也沒有用,一切隻能等着回了學校問問紫煙他們吧。
韓林從小樹林走到雪麗奧鄉别墅區這一路,滿腦子都是剛剛那個壯漢,心裏在想那壯漢說的話,以及修羅煉獄的事情。
“既然那壯漢隻是個行乞者,他被魔族的魔兵魔将附身一路趕來就是爲了找我報仇…可我前世到底幹了什麽,竟然能将他們打入修羅煉獄啊?”
還有好多事情都沒有從血甲口中問個明白,不過無論怎麽說,血甲的到來都是一件讓韓林興奮不已的事情,好多謎團都可以随着血甲的到來而解開了。
……
走到童果果的别墅門口,韓林發現房門大開着,他走進去一看就見童果果火急火燎的跑出來,一下子撞到韓林身上。
“果果,你要幹嘛去?什麽事這麽着急?”
童果果記得快哭了,趕緊推着韓林朝别墅裏去急道:“快快快!我正要出去找你!你快進去看看叔叔阿姨吧!他們這是怎麽了啊!吓死我了!”
韓林聞言一驚,趕緊奔進别墅中,眼前的一幅畫面讓韓林驚得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爸…媽…你們…這是在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