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秉承神的意志,進行裁決,以劍的方式決定勝負……”舞台中央,随着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老式人物的出現并緻辭,現場立時間寂靜一片,這位大概上屬于見證者身份的老者開始了其的話語,一切都遵循着自中世界傳承而來的古老儀式。
随着長老不緊不慢的說話,場中的氣氛越來越發的沉重與凝滞起來,所有人漸漸的都能夠感受一股屬于決鬥的強大壓力向着四周蔓延,并降臨于所有人的身上,這樣的儀式從某種角度上而言已經帶有一種宗教的氣氛,而這也是如此,決鬥才會顯得越發的神聖與莊嚴起來。
此時此刻的鎮長托尼爾也不由漸漸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連臉上的表情逐漸的發生變化,渾身上下感覺到一種極爲沉重的壓迫力,當然這并非是身上铠甲的重量壓迫所産生,而是一股無形的,完全來自于精神上的壓迫力,盡管其有着其的自信,其也認爲自己具備着足夠的優勢,但是到底這樣的決鬥,也是其生平的第一次,再如何的具備自信,在經曆這完全陌生的事情的時候,心中該有的緊張與擔心,還是不可避免的。
尤其是……
對方實在是太平靜了!
平靜到簡直是就是習以爲常,完全波瀾不驚的摸樣,而且自其的身上,鎮長托尼爾竟然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一種難以形容的勝券在握的自信,這樣的自信遠超自己之上,自己的自信是來源于對于自身技藝的自信,擁有着足夠優勢所産生的優越感,但是對方不是一樣,對方的那種自信更似乎是來自于習以爲常的勝利,從未失敗過的經曆與經驗。
難道眼前的這個家夥,經常與人決鬥嗎?
而且其中也不乏采取騎士劍的方式嗎?
鎮長托尼爾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想法的可能性,要不是如此的話,對方如何能夠如此之淡定,簡直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簡直就是一副赢定了自己的樣子。
不……不可能的……啊!
那可是東方的國度,怎麽可能會有騎士劍的決鬥,當然不排除其他決鬥的方式,畢竟鎮長托尼爾也曾聽聞,東方世界也有着這方面的傳統,盡管不如西方世界來的正式以及帶有神聖性的色彩。
那麽……對方此時的淡定,隻不過是一種欺詐的行爲?
又或者是一種隐瞞?
更是一種裝腔作勢!
鎮長托尼爾也隻能如此的思考,否則的話他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況絕對會因此而産生混亂,事情到了現在的這個狀況,再多想其他的已經是無濟于事,他此時所能夠依靠的,也唯有自己的劍術,以及……足夠的運氣。
“請宣誓!”長老的絮絮叨叨在此時結束,接下來即将是決鬥者閃耀于舞台之上的時刻。
“我宣誓!貫穿神的旨意,秉承神的意志,用吾手中之劍進行神的審判!”鎮長托尼爾與魏明月先後開口說道,然後正式的開啓了決鬥。
雙方的目光在空中交彙,霎時間爆發出強烈碰撞而成的火花,宛如金鐵崩擊,刀劍相交。
隻是一瞬間,随着魏明月與鎮長托尼爾的宣誓結束,兩人在這一刻已經變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敵,而實際上對于鎮長托尼爾而言,在其的眼中魏明月也是基本上如此了。
當然他倒不至于想要殺死對方,到底也不是中世紀的時代了,殺人這樣的事情,就算是不需要承擔什麽後果,那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夠毫無心理負擔可以做出來的事情。
但是……至少也要讓對方好好的在醫院當中躺上幾個月,而且最好到最後什麽都結束了之後,她再出來,這樣的結果毫無疑問是最完美的。
那麽……
打斷對方的一條腿,又或是兩條腿什麽的,是最基本的!重擊腦部,重創内髒,也是可以考慮的,隻要不死的話,那就一切好說。
鎮長托尼爾的心中懷揣着這樣的念頭,霎時間一股說不出來的惡意自其的體内釋放而出,散發出身體的外部,并逐漸的凝聚于其的雙眼之中,其原本英俊成熟的臉部,也不由得因此而變形扭曲,變得陰毒與難看了起來。
此時的鎮長托尼爾已經化身成爲一條滿懷着惡意的毒蛇,随時的準備在魏明月的身上狠狠的咬上一口,與此同時場中的氣氛越發的凝重起來。
人們的聲音逐漸的停止,現場趨于一片安靜之中,明明是數百人聚集的所在,整個地方卻是變得寂靜的驚人,除了少許的沉重的呼吸聲,有的就隻是舞台之上兩人移動自己的身形,所産生的腳步聲,以及身上铠甲的摩擦聲。
現在的狀況,就宛如是暴風雨到來之前的那最後一刻的甯靜。
人們的心弦在這一刻,都被狠狠的揪動了起來,尤其是與對決的雙方關系最大最爲親密的幾人,簡直是緊張到連心跳都要停止的地步。
“女士優先!請你先發動攻擊吧?而且最初的三次攻擊,我隻會進行防禦,并不會反擊!”突然間開口,鎮長托尼爾緩慢的向前走去,距離中央的位置大概有四五米的距離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在其掩蓋着面部的面甲之下,他的聲音響了起來,很是具有男性風範,以及貴族式謙讓的話語。
這樣的話語一出,除了讓鎮長托尼爾關系密切的人猛然間爲之擔心之外,對于圍觀的人群而言,卻是霎時間引發了人們的贊譽與敬佩。
這是何等具備着騎士精神的行爲啊,僅僅這一點,并足以讓人們稱贊他了,當然實際上現實之中的反應也是這樣的。
圍觀的人們頓時間忍不住,紛紛的開口贊揚。
然而聽到這話,作爲魏明月一方的鐵杆支持者白婧媛,卻是心中暗自一陣惡罵,這混蛋家夥,還真的是看不出來,竟然會采取這樣的方式來博取支持,什麽玩意,難道就不能好好的光明正大,正面對決,卻非要使用一些小手段!
這還算是男人嗎?
白婧媛如此編排與非議的時候,卻是忘記了自己平時最喜歡使用的手段也是類似于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