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青青肯定也是知道的,所以她一個勁兒巴結陸離,想要攀上陸離這個高枝,她就能有更高的平台了。
可是段庚從小渾慣了,此刻看到柴青青這副樣子,就死活想要去把她的面具給撕下來。
看着段庚和柴青青吵架,小文表示自己很開心。特别是段庚用很惡毒的語言去刺激柴青青的時候,她就特别開心。
因爲比起段庚,她更加不喜歡柴青青。
如果說段庚是一條兇惡的大狗,那柴青青就是一條沒有聲息的毒蛇。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吵架了。我們都還是小孩子,成親是什麽?那不都是幾十年幾百年幾千年以後的事了嗎?青青,你不是說要和小文下棋嗎?”
柴青青的鐵杆跟班阻止了柴青青被段庚繼續丢臉,對小文說道:“珈文同學,你真的隻學了一個星期的圍棋嗎?”
“嗯。”小文點頭。
“青青的圍棋下得可好了,要不還是讓她讓你三子吧,畢竟咱們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鐵杆跟班跟在柴青青身邊很久了,所以和柴青青的心思差不多。
這個時候,将段庚隔絕起來,表現出他們之間的友好,博得陸離對柴青青的喜歡才是最重要的。
“不用了,小離哥哥都讓我直接下了,我相信小離哥哥。這是我第一次跟人真正下棋,希望青青姐也能認真對待。”
而柴青青此刻卻紅着眼眶看着陸離:“我不是段庚說的那樣,我也不是想要攀高枝。你知道的,我們第一天見面,我就想和你做朋友的。”
嘟嘟見不得女孩子哭,隻能趕緊點頭:“嗯,沒事,我知道。”
“那……那你當我是朋友嗎?”
嘟嘟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可是他覺得自己點頭很勉強,而且他隻是爲了讓柴青青不要哭。
說實話,她這樣明目張膽地欺負小文,讓他雖然對她爲恥着基本的禮貌,但是卻真的很難将她當成朋友。
棋局開始了,不但吸引了所有的同學,連一直看着大家吵架卻沒有說一句話的鄒夫子也跑過來觀戰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不得不很中肯地說一句,柴青青下棋真的還不錯。能夠在五歲多的年紀下得這樣一手好棋,已經可以用天才來形容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跟她下棋的根本就不是小文,小文隻是負責放棋子,一切操作由嘟嘟來。
而對于天才來說,他們惹不起的往往是變态。
很不巧,嘟嘟就絕對是屬于學習什麽都很逆天變态的那種。
剛開局,說好的三步沒有讓不說,還一開始就被小文壓着打,幾顆棋子下來,柴青青的額頭就已經開始出汗了。
每走一步棋都像是如臨大敵一般要想很久,而反觀小文和嘟嘟,卻是一個比一個輕松,小文甚至一會兒看看柴青青,一會兒搗鼓一下自己的文具,那模樣簡直不要太輕松。
柴青青心裏憤恨卻不敢表露出來。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珈文是個圍棋高手,絕對不餓可能是學習了一個星期的菜鳥。她失策了。
再看看陸離,坐在小文旁邊,兩人離得非常近,她想要說他們作弊,可是看了看陸離的手,他兩隻手都放在桌上,兩條腿也伸在桌子外面,根本就沒有機會去碰珈文。
而且就算他要作弊,自己能當衆指出他的不對嗎?畢竟,失敗事小,被陸離不喜歡,那才是真正失敗。
柴青青和小文的對陣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就一敗塗地。
面色極度不好的柴青青道:“今天我狀态不太好,今天就讓你好了。”
小文一聽,心中偷笑:那可是小離哥哥跟你在下,别說你了,就算你再叫上你爺爺,也肯定不是小離哥哥對手。要知道,連師尊也是嘟嘟的手下敗将,這柴青青,輸了就老實認輸吧,說什麽狀态不好,隻會讓小離哥哥更不喜歡她的。
于是小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甜美地道:“嗯,我也看出來了呢,青青姐還說自己很少遇到對手,可是我們還沒下幾顆棋子你就輸了,肯定是今天狀态特别不好了。”
柴青青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是啊。我昨天幾乎整個晚上都沒睡,今天下棋的時候如果不是一直想要睡覺,肯定不會輸的。”
“那……你需要再跟我下一盤棋嗎?”小文惡作劇地問道。
“不了,我肚子不舒服,想要出恭。”
“呵呵,之前不是還說人家小文弱智隻知道玩泥巴嗎?現在發現人家不但可以玩泥巴,還能下棋碾壓你,你有啥感想?哈哈哈,昨天沒睡好,今天打瞌睡?柴青青,你當大家和你一樣都是睜眼瞎啊,你剛才下棋那樣子就差沒把眼珠子都落在上面當棋子了好不好?真沒見過比你還假的人!”
柴青青:……!!!
“懶得跟你說話,真是不知所謂!”
說罷,還不忘對嘟嘟和小文露出一抹公主笑:“我去上個廁所,待會兒見。”
“嘁,沒臉留在這裏就直接說吧,躲什麽廁所?蹲久了小心痔瘡哦!”
柴青青被段庚的風涼話氣得一個趔趄。
長這麽大,她還從來沒有這樣丢臉過。
“小文,我們去玩吧。”
嘟嘟一點也不喜歡私塾的學生,他覺得這些小孩子一個個的心裏都扭曲掉了,這些孩子雖然都有父母,可是攀比心以及階級地位在他們心裏,比成年人壓得還要重,和仙靈宮那些沒有父母的孩子完全就不能比。
在外面和小文玩了一會兒,見上課時間快要到了,小文就讓嘟嘟先回去,自己去尿尿一個再回教室。
私塾的廁所很幹淨,每天每個時辰都會有玄玄門被罰弟子來這裏打掃。
所以廁所不但一點也不髒,還有熏香什麽的。
因爲文耀是皇帝出身,當了幾千年的皇帝,有些東西在他思維裏已經根深蒂固,哪怕是一個廁所,他也是按照宮廷式的修建方法。出恭用木桶,髒一個就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