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玉盞散發着盈盈光輝,流光溢彩,一看就是神品。
十長老給五長老斟上一杯茶道:“五哥既然要聊天,咱們兄弟二人就一邊喝一邊聊吧。”
“甚好。”
五長老坐下後,品了一口茶,咽下之後舒服地感歎了一聲。
“君離,你心裏是不是在恨哥哥?”
“五哥何以這樣說?”
“我們以前相處的時候,并沒有如此拘謹。如今你和十一弟與我在一起的時候,我甚至已經感覺不到兄弟同心了。”
十長老微微一笑:“感覺不到就對了。”
五長老謀光深處的閃過一絲狠戾,臉上卻是一副惋惜的模樣,問道:“爲何?你們二人上次都答應了說要原諒爲兄的,爲什麽現在又這樣?事情已經發生了,爲兄也給你們道歉了,你們還想怎麽樣?”
十長老真是呵呵了。如果道歉有用,這個世界也不會是如此的強權政治了。
他很想問:那你把你的功力全部傳給我,我給你道歉十次行嗎?
“五哥不要誤會,雖然我與十一弟在知道我們的功力竟然被五哥攝取了以後很生氣,但正如五哥對七哥和九哥說的那樣,我們已經這樣了,逃不掉了,與其抱怨五哥,還不如繼續跟着您。畢竟隻有繼續跟着您,我們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啊。”
“君離,你知道我對你和墨影是不一樣的。在我們長老閣成員死的死,重傷的重傷,分離的分離時,是你和墨影選擇站在我的身邊,信任我,跟随我。所以你你們對我來說和他們所有人都是不一樣的。你這樣的話,讓我覺得很誅心。”
是不一樣,讓你坑起來更方便!
“五哥,發生了這樣的事,如果我和十一弟表現出一副我們不在意,我們不生氣,我們以後仍舊是毫無嫌隙的好兄弟的嘴臉,你會相信嗎?”
老五:“我爲何不信?我本來就将你們當成好弟弟,難道你們不再将我當場好大哥了嗎?”
“五哥,如今我們實力相差懸殊,且彼此之間也已經生出了嫌隙,所以我覺得我們三人不能再以兄弟相稱。”
五長老眼神瞬間變得狠戾起來,眼睛微眯,問道:“十弟你是什麽意思?”
對于前一刻還一副可以爲兄弟兩肋插刀的模樣,下一刻立刻就能對兄弟下死手的人,十長老滿心嘲笑,從懷中摸出一枚令牌。
“五哥不是一直想要這枚令牌嗎?以後我就是五哥的屬下了,所有一切全聽五哥指揮。這枚神龍令就此交給五哥,這樣,五哥就能名正言順徹底指揮我們光明教廷的神龍衛隊了。”
五長老一聽,陰骛的眸子瞬間放晴,也不推诿,哈哈大笑的将神龍令給收了起來。
“十弟,你知道五哥最喜歡你什麽嗎?”
“不知。”
“識時務者爲俊傑,十弟你是一個聰明的人,不管你心裏如何想,爲兄都會一直把你當成兄弟的。有朝一日等我們逃過了天庭的懲罰,作爲兄弟,爲兄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十長老站起身,對着五長老作揖,以示自己的歸順之心。
“墨影那裏你知道是什麽情況嗎?”
十長老知道他是在問神龍令的事,搖頭道:“交出神龍令,以五哥屬下自居,這是我的決定,我不知道十一弟有什麽打算。”
五長老點頭道:“有時候你要多勸勸老十一,他性子直,如果沒有人引導,很可能會鑽死胡同。”
“是。我會勸他将神龍令交出來的。”
“嗳,你誤會哥哥了。哥哥在意的是我們兄弟三人同心同德,可不是在乎什麽神龍令。”
“五哥,神龍衛隊本來就一直是聽您的指揮,我和十一弟每人握着一塊神龍令,能夠随意調集他們,很容易造成各方命令無法最大效果執行的後果。所以交出神龍令,以五哥爲尊,這是未來勢必的發展。如何與南宮瑾鬥,怎麽鬥,以後都五哥說了算,我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五長老聽了十長老的話,哈哈大笑起來,聲音響徹整個雲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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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同學們,知道夫子這一次出這樣的題目考大家有什麽意義嗎?”
玄玄門的私塾,并沒有被陸潇潇處理掉的鄒夫子依舊站在講台上高談闊論道:“你們的父母都是玄玄門的中堅力量,以後你們長大了,也都都會成爲很厲害的武者,可是很多的高階的武者最終卻會死在低階的武者手上,這是什麽原因?”
“這原因就是,有些高階武者腦子不夠用,很容易就鑽進了别人設下的陷阱。所以你們來私塾上學,并不是說要讓你們成爲多麽了不起的做學問的人,而是要讓你們有基本的情感和頭腦,在發生了事情之後,可以不會被奸人所利用。”
鄒夫子在講課的時候,台下的小孩子們幾乎個個都是無精打采的的,很多人在下面悄悄傳遞紙條,有的距離近的,甚至直接交頭接耳。
鄒夫子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課堂紀律,繼續自顧自地說自己的,說完之後才道:“方才給大家布置的課堂作業,我已經全部看了,現在,我要當着全班同學的面表揚一個人。這個人就是——”
“陸離!”全班同學無語的,異口同聲地開口。
自從那日鄒夫子請了陸離同學的家長之後,對陸離那叫一個狗腿。雖然沒有像曾經叫“段小公子”那樣叫得那麽惡心,但是每次從他嘴裏出來的“陸離同學”,大家都會覺得他叫得無比谄媚。
甚至連别的班上的夫子們也都忍不住跑來問,陸離到底是什麽身份,爲什麽會讓那麽狗眼看人低的鄒夫子這麽谄媚。
然而鄒夫子每次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卻隻是冷哼一聲,然後義正嚴辭,義憤填膺地大聲宣告:我是人民的夫子,我要認真對待每一位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