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造成這種大規模逃難的,大家心想肯定是出了大事,于是後面那些男人也開始紛紛逃命。
一時間,被堵得水洩不通的人山人海的人潮就在這一小股女人的尖叫和逃難中被弄成了一次集體大逃亡的災難。
人群中的看客很多都是不會飛的,否則他們肯定早就飛到空中觀禮了,一旦逃起難來,勢必會人踩人。
然後這幾千隻老鼠的惡作劇最終的結果就是,祭台被毀,道路一片狼籍,到處都是被踩傷倒地不起的人。
此刻,良辰已過,新娘昏迷,再繼續已經不可能。
水老爺子和肖老爺子傻眼地望着瞬間就七零八落的場面,整個人都不好了,傻眼到了死去活來的程度。
他們怎麽也想不通,不過就是區區幾十上百隻老鼠,怎麽能瞬間将這場十幾萬人觀禮的婚禮給直接攪黃了?
沒有人能理解女人這種生物。
分明好多人都有那麽一丢丢的武功,分明那些老鼠就都是普通的動物而不是魔獸,可是這些女人卻愣是被吓得花容失色,被吓得幾乎沒命。
特别是肖茜,她分明就有玄級初階的實力,分明在老鼠從項鏈裏爬出來的那一瞬間可以用内力将那些老鼠震死,把項鏈震飛,但是她沒有。
在見到無數老鼠鑽出來的那一刻,他們分明看到她眼睛都被吓空洞了,然後就開始原地跳躍尖叫,那一刻,她除了尖叫,什麽都想不到。
而肖老婦人,實力更是已經臻至天級初階,可是在見到老鼠的時候,她依舊是下意識的尖叫,逃跑,伸直屁滾尿流的連内力都沒有用就撲到了祭台下方那些女人的身上。
而祭台下的那些瘋狂女粉絲們也絲毫沒有比肖茜和肖老婦人好,紛紛尖叫着不要命的逃跑。給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什麽事的人,第一時間傳達了一種驚恐的信息。
人雖然愛湊熱鬧,但都怕死,都有趨利避害的下意識。
于是在這刺激中,所有得人都以爲發生了要命的大事,都開始逃命。
他們倒是逃得快了,問題神殿的那幫天級護衛還沒搞清楚大家爲什麽要這樣,爲什麽要逃跑,人都已經跑得沒有了。還能看到的人,全是傷員,甚至還有死人。
看着一衆天級護衛懵逼的臉,看着分明有天級實力,卻生生扭了老腰的水清清,看着昏死在地的孫女,再看看一臉無害鬥着手指玩兒的水域。
水域的眼睛好像一汪清澈見底的清泉一般,他不動的時候,靜若處子,很是無害。
可是肖老爺子知道,這場婚禮最後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他搞得鬼。于是舉起手中的權杖就朝水域砸了過去。
“老子弄死你個坑祖宗的狗東西!”
水域一看肖老爺子要殺人滅口,吓得臉都直接變白了,飛身就想逃命。可是肖老爺子這次是氣毒了的,這一杖要是不給水域砸頭頂,他根本就過不了氣去。
水老爺子雖然也想捏死這個敗家坑爹的玩意兒,但畢竟他們水家隻有這麽一個命根子了,他是說什麽也不能讓水家絕種的。
還有白刃,雖然他不明白水域爲什麽那麽坑自家,但是水域在他面前一直隻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并沒有觸及過他的底線,所以他是愛水域的。
見到肖老爺子毫不留情的就這樣打下去,水老爺子和白刃同時出手。
水域像是一隻受驚無害的小白兔,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問道:“爲什麽要打死我?就因爲我長得可愛嗎?”
“噗——”
陸潇潇再度笑噴了,看了一眼抓緊最後一點時間繼續和水壺奮戰的夜九七,他隻是手微微一滞,然後繼續抱着水壺喝。
“你給老子過來,老子打死你!”
肖老爺子被水老爺子和白刃兩人制止住了,可是他仍舊氣得破口大罵。
水域可憐巴巴地說道:“可是祖姑爺,你都說了我過來你就要打死我,我爲什麽要過來呢?”
正在這時,新娘子肖茜醒來了,看着自己手上被那些惡心的老鼠抓傷的傷口,肖茜尖叫一聲,然後指着水域道:“水域,你這個混蛋,你竟然對我用老鼠!你這個該死的,你竟然對我用老鼠!”
水域像是一隻受了委屈被主人批評過的溫順大型犬,喃喃說道:“不是我弄的!真的,我發誓,如果是我弄的,水家一定會遭天打雷劈的!”
正在制止肖老爺子搞出命案的水老爺子差點兒沒直接噴出一口血漿來,氣急敗壞大吼道:“臭小子,你說什麽呢?信不信老子拔了你的舌頭剁爛尾狗?”
大爺的!别以爲他不知道這小子心中巴不得水家遭天打雷劈!他們水家怎麽就出了這麽一個坑死人不償命的祖宗啊??!!
水域一聽,趕緊用兩隻手死死的把自己的嘴巴捂住,驚恐地看着水博東,良久才一副很受傷的表情說道:“祖爺爺,我是您的親曾孫!”
“親你媽了個巴子的!”水老爺子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和白刃一起死死地抓着肖老爺子,死活不讓他再上前一步。
水域的确該死,甚至該千刀萬剮。可他如今是水家唯一的血脈了,他死了,水家就真的斷子絕孫,遭天打雷劈了!
所以心裏怄是怄,嘴巴裏可以把他罵得天翻地覆,死去活來,可是卻不能真的人傷了他。
水域聽着祖爺爺這樣破口大罵自己,又看祖姑爺也是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樣,再看穿着淩亂新娘妝的表嬸也是一副要把他扒皮抽筋的模樣,水域像個一不小心才做了錯事的孩子,站在大家面前吓得連手都不知道該怎麽放了。
“表嬸,要不然,要不然我們繼續?你把蓋頭重新蓋上,我們繼續成親?”
水域不說這句話還好,他一說,氣得肖茜直接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