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用上防護罩,脖子就被人咬了一口。
不過幸好防護罩已經升起來了,并沒有傷到他。
下一刻,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響起。
血宗少主的牙齒在他脖頸上“咔嚓咔嚓”地咬着、摩擦着,分明就是要将他脖頸咬斷掉節奏。
咬了幾下,沒能喝到陸澤潇的血,血宗少主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幸虧陸澤潇眼疾手快的将她嘴巴給捂住,并且以最快的速度給她點穴,封住了她的聲音。
原本想要連她的行動也一起限制住的,但是想到當初他受傷時候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陸澤潇還是沒能忍下心。那種感覺太痛苦了,她能忍怎麽久才隻是這樣叫一下,已經是意志力驚人了。
将生命丹給她服下,陸辰潇将她扶起來,伸出手掌放在她背部,給她渡氣。
他也經曆過兩種血液融合時的那種痛苦,所以知道兩種血液在身體裏大戰的感受。
那種感受讓他記憶猶新,所以他知道如何才能用自己的力量幫她減輕痛苦。
感受着她背部厚厚的棉布,這才明白爲何這個女人是沒有****的。
爲了裝起來像個男人,她将自己的****裹了一層又一層。還将聲音也壓抑着,又将自己纖細的身體包裹在寬大的黑袍種,連根手指頭也不露。
陸澤潇不明白,她爲什麽要女扮男裝。卡麗娜是女人,不照樣是狼城未來的接班人嗎?
血宗少主的身體越來越燙,連衣服都開始有些冒煙。
陸澤潇沒辦法,隻能趕緊沖進浴房,拿出空間裏大桶裝的生命泉水,一口氣毫不吝啬的倒了個滿桶,然後跑回床榻上将血宗少主抱起來,放進桶裏。
還好木桶有夠大,可以裝下他們兩人。
感受着靠在他胸前柔軟的身體,陸澤潇的心再度漏了一拍。
撕下一截布條将自己的眼睛蒙住,然後才将她身上的衣服給脫下來。
畢竟血宗少主是個女孩子,女子的貞潔比命都重要。
脫下衣服後,剛伸手準備去拆除她胸前的裹布時,痛苦到意識模糊的血宗少主,因爲生命泉水的浸潤,恢複了一些神志。感覺到有人去摸她的****,瞬間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一把就死死地抓住了陸澤潇的手。
轉身一看,陸澤潇帥氣的面容近在咫尺,他的臉距離他不過幾公分而已。而她自己,此刻正無力地靠在他的胸前,整個畫面無比暧昧。
她是一個甯爲玉碎不爲瓦全的人,被如此玷污,若是以前,她一定會殺了陸澤潇,然後再自殺。
可是在看到陸澤潇非常君子的在自己眼睛上蒙着的不透光的布條後,心中莫名一暖,不但沒有要跟對方魚死網破的想法,反而心中滿是感激了。
“你别說話,我不看你,不過你要是不快點消化體内的藥力,很容易因爲混雜了狼族血液導緻死亡。”
血宗少主突然清醒,抓住陸澤潇的手已經是她此刻理智範圍内能做到的極緻。
聽了陸澤潇的話,看着他被蒙住的雙眼,血宗少主将緊繃的心神放松,一股滔天的痛意傳來,整個人再度陷入到了幾乎瘋狂的混沌之中。
天色亮起的時候血宗少主體内血族和狼族的血液才終于融合。
陸澤潇将血宗少主抱起,放到床榻上,蓋上被子以後這才摘掉眼罩。
然後快速将泡澡用的生命泉水全部倒進無法外洩隻能用來裝垃圾的一個空間戒指裏,這才找出一套夜行裝來,閉着眼睛給血宗少主穿上衣服。
天已經亮了,卡麗娜馬上就要厚着臉皮來找他說話。血宗少主絕對不能再繼續留在他的房間裏。
拿出一顆清心丹給她喂下之後,血宗少主悠悠醒來。
感受着體内磅礴的力量,漂亮的大眼睛瞪得銅陵一般大。
看着陸澤潇,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是郁悶?是欣喜?還是惡心?還是感謝?
她生平最恨的就是狼族,恨不得将他們這個族群給毀滅了。所以她就是死也絕對沒有想過要将狼族的血液和自己精純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因爲在她來說,混合了狼族的血液就是她一生的恥辱。
可是陸澤潇好心救了她的命,讓她有機會能夠活下去。而她,也真的不想死。因爲如果她死了,血宗一定會陷入巨大的混亂之中,到時候爹出面鎮壓,很快他受了重傷的事就會傳出去。到時候血宗内部會有不小的争鬥,相信狼族也會趁機發動攻擊。
所以她得活着。好好活着。她不能死。
而且……
血宗少主看了陸澤潇一眼,他能救她,便一定能救爹和娘。若爹娘能活下來,還能恢複健康,那真的是她最大的願望了。
更何況,她驚悚地發現,融合了狼族的血液以後她馬上就要晉級了。
血宗少主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該說什麽,因爲她本身就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
倒是陸澤潇,見她仿佛有無數的話想問,想說,但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幹脆自己開口道:“你已經沒有大礙了,快回去吧。這裏馬上就要來人了。”
說罷,将她的黑色面具還給她。
血宗少主慢慢伸出手,接過面具,戴在臉上。
隻是現在她穿的是陸澤潇的夜行衣,雖然她的身高在女子中已經算高了,但是面對陸澤潇,她卻隻及他下颌。所以這衣服穿來有些寬松。
加上沒有幫她束胸,所以這身衣服怎麽看怎麽别扭。
嚴肅中帶着一絲滑稽,禁欲中帶着一絲暧昧。
“你……你叫什麽名字?”
血宗少主并沒有恢複她平日裏裝扮出來的有些奶氣的男聲,用自己少女獨有的好聽的聲音問道。
“陸澤潇。”
“你就是陸澤潇?那個和卡麗娜訂婚的人?未來狼族的族長?”血宗少主滿眼驚詫和不敢置信。她才不相信這個幹淨的男人會和卡麗娜那樣的女人訂婚,會因爲狼城的權利而娶卡麗娜那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