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鄒夫子是讓本夫人來傳授經驗的啊。”
“是!是是!”鄒夫子趕緊點頭,生怕對方看不出他的誠意了。
“陸離,鄒夫子的話是這樣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鄒夫子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炸裂了,整張臉瞬間被血液漲得通紅。
這陸離受了他這麽多氣,他不相信他會饒了他。
然而鄒夫子再一次小看了陸離。
因爲話音落下,鄒夫子便聽到了陸離的話道:“嗯,是的娘親。鄒夫子的确是表揚我作詩很厲害來着。上學這兩天,鄒夫子也對我這個新進的學生格外照顧。對吧鄒夫子?”
“啊?!”鄒夫子看向一臉笑意的嘟嘟,這一刻,他笑得那麽燦爛,然而鄒夫子卻感覺他的笑容是把奪命刀,随時随地能要了他的老命。
“是……是是是!”這一刻,爲了保命,他已經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了。
“嗯,既然是這樣,那就多些鄒夫子的關心和照顧了。我這個人啊,有仇必報加倍奉還。我們家就隻有陸離一個孩子,平日裏我和他爹是寵慣了他一些,不過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清楚,他雖然調皮了一些,但總的來說還算是一個好孩子。所以希望鄒夫子以後能繼續對陸離多加照顧。”
“是!是!夫人請放心,我一定會對陸離多加照顧,無微不至照顧的!”隻要不殺他就好!
“嗯。”陸潇潇滿意地點頭,說道:“你說嘟嘟作詩很好,敢問鄒夫子,他作了什麽詩啊?”
鄒夫子一聽,趕緊将已經放在懷裏的那三篇詩拿出來,用止不住顫抖的手慢慢将那幾張紙打開。即便這樣,他還是因爲緊張而将試卷撕爛了幾處。
“請……請陸夫人過目。”
鄒夫子站起身來,渾身顫抖,雙手将嘟嘟的詩遞上。嘟嘟見狀,眼裏閃過一抹心虛的異色。
陸潇潇伸出手,正打算接過,誰知鄒夫子卻在這時“啊”的大叫了一聲,然後整個人就已經驚悚地跌落在地了,用比見到鬼還要驚驚悚到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陸潇潇,眼睛越睜越大。
“你……你……你……”
鄒夫子覺得他真的要被自己玩兒死了。真的,這次他絕對會死。
他看到了什麽?
這個女人!
她她她……
她竟然就是前天他去找二長老告狀,在路上看到地那個從空中優雅落下的女人。
而他不僅看到了她從空中悠然降落,他還看到了副掌門文耀帶着玄玄門的長老,以及掌門身邊那幾個新晉的紅人,朝這個女人抱拳見禮。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身份,但是連掌門和長老都必須對她見禮,那她的身份一定是比掌門更高的人。
就算不比掌門高,至少也是和掌門平級的。
可若是别的門派的某位掌門,她的孩子就不應該上玄玄門的私塾。而陸離卻上的玄玄門的私塾,并且還這麽低調。
想到前天二長老跑來處理糾紛的時候,各種問陸離意見,各種委屈自己的重孫,讓段庚給陸離道歉,一次說不出來就說十次,十次說不出來就說一百次,直到段庚像樣地道歉之後,得到了嘟嘟滿意的回答,他才離開的。
這樣說來,二長老肯定也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了。
而他甯願讓自己的嫡重孫吃虧,也不敢得罪了陸離,就足以說明,這個女人的身份是淩駕于掌門和長老之上的。
這一刻,不知爲何,鄒夫子想到了曾經的傳說。
傳說玄玄門是有掌門的,而現任副掌門文耀隻不過是掌門身邊的護衛。
此刻,這個傳說不知怎樣的突然就鑽進了鄒夫子的腦海。想到這個女人應該就是真正的掌門,或者是掌門的夫人,那那那……那陸離豈不就是玄玄門真正的少主?
這一刻,鄒夫子注視着陸潇潇,頭腦在發脹,眼睛在發黑。
他……他的心髒真的要被下破了。
一口血從口中噴湧出來,鄒夫子立刻用袖子擦幹淨,生怕将這對惹不起的母子的馬車弄髒。
見鄒夫子竟然這麽不經吓,估計這是要被活活吓死在馬車裏的節奏,陸潇潇隻能從空間裏掏出一枚最低級的明夕丹放在桌子上。
“鄒夫子,吃了這個。”
鄒夫子一看,臉都被吓綠了。
白中帶綠。
他本能的朝後退去,直到退到馬車的車門處被迫停下來,然後就整個跪在地上,開始給陸潇潇和嘟嘟磕頭。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求夫人饒過我一條賤命吧!我的命不值錢的!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夫人不要毒死我!”
“陸離,陸離,求你幫夫子求求情吧!夫子活不了幾年了,求你幫夫子求求你母親,求她不要殺了我!”
嘟嘟和陸潇潇一聽,非常整齊劃一地翻了個白眼。
“鄒夫子,經曆了方才飛上雲端的感覺,難道你以爲我要殺你,還會給你吃丹藥來毒死你嗎?”
鄒夫子:“……”對啊!這陸夫人雖然一個指頭就能弄死他的,沒必要讓他吃毒藥死啊。
“這是明夕丹,是很貴重的丹藥。鄒夫子貌似心髒不太好,這東西吃了有利于恢複健康。隻有鄒夫子健康了,陸離他們才有夫子教學不是嗎?”
鄒夫子一聽,眼睛一亮
自從那日被二長老拖到空中飛快速度飛行了一段距離後,他的心髒就一直沒有好過。加上昨天被氣,今天又被吓,他已經感覺自己心髒快要破裂了。
“更何況鄒夫子說你很照顧陸離,陸離自己也承認了你的照顧,我又有什麽理由要置鄒夫子于死地呢?”
鄒夫子一聽,是這個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