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靈蕭然半晌,杜元天狠狠點了點頭,捂着丹田吃力地站立起來,然後轉身離開了。
原本的确是想去寶庫的,可是杜元天想了想,以靈蕭然的無恥,他要是拿了東西還要殺他們該怎麽辦?
于是杜元天來到寶庫外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沒有人跟蹤之後,進入寶庫,拉開一個抽屜,裏面放了六個玉簡。
其中一個玉簡隻要捏碎,持有玉簡的另一方立刻就會到這邊來。而這個玉簡是穆總執法送給他的。
杜元天幾乎是想都不想的就将玉簡給捏碎了。
然後他眼中冒着憤怒的報仇之後才有的精光,等待着東陽天總執法穆風波的到來。此刻腹中蠱蟲的作祟也讓他不覺得有方才那麽痛了。
“才這點兒東西難道就是元天門的全部了嗎?”
一個聲音在杜元天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的背後響起,杜元天被吓了一跳,但卻立刻唇角揚起無法抹滅地笑容,轉過身去就對着對方抱拳低頭作揖道:“杜元天見過穆總執法!”
“原來你等的人是穆風波啊!”
杜元天一驚,揮出一掌順勢跳開,看着對方壓根兒連衣襟都沒動一下,整個面色瞬間變得極爲難看。良久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失聲叫道:“陰立?!”
“杜掌門,好久不見!”陰立一邊微笑,一邊翻看着密室中的寶貝,然後手過之處,寶貝一樣樣的就減少了。
就連其它架子上、桌子裏放着的寶貝也都很快就沒了。
“你……你怎麽沒在陰山?你不是地級初階的武者嗎?怎麽會變成天級了?你……你們出了陰山不是會死嗎?”
他可沒忘記當初神殿的教主還專門因爲這個問題去了趟陰山的,然而卻無法解除陰山的詛咒。所以突然見到陰立出現在自己面前,杜元天真是無比震撼。
然而杜元天的話陰立并沒有回答,反而走到了另外五塊玉簡的存放之地。
然後在杜元天震驚到死的目光中,将玉簡一個一個的全部捏碎,銷毀,口中振振有詞:“存放得這麽小心翼翼的玉簡肯定是很有用的了,反正以後你也用不着了,留着也沒用,老夫就幫你做個好事吧!”
“你怎麽……你怎麽……”
見陰立将所有的玉簡全部毀掉了,可是穆總執法卻沒有來,杜元天的心中閃過一絲極爲不好的預感。這是一股死氣的藤升。
難到元天門今天要被滅了?
“你是想問爲什麽穆風波沒有來對吧?道理跟爲什麽你沒能被傳送出去一樣。玉簡上面有很強的氣息,配對之後隻要壓碎一個,就會激發與之配對的那枚玉簡上面的氣,然後當事者可以在這股氣的帶領下被瞬間傳輸。
不過嘛,這裏有其它的空間隔閡着,比你去了南極大陸捏碎玉簡,天域的人不可能穿過時空亂流去到南極大陸你的身邊事一樣的道理。這個空間隔閡可比天域和南極大陸的隔閡要厲害多了。所以玉簡捏碎,隻有你這邊玉簡上面的氣息沒了,穆風波那裏可是完全不知道情況的。”
杜元天聽了以後驚駭欲絕,剛想說什麽,卻順勢往旁邊看了一眼,失色大叫道:“我的東西呢?”
“靈宮主就是怕你不老實,誠意不足,所以派我們跟着你啊。你的東西我們已經笑納了,可是還不夠。走吧杜掌門,想要活命就得拿出誠意來,沒有誠意就隻能等着滅門,我以爲靈宮主的話已經夠明白了。”
杜元天面色慘白地注視着陰立問道:“隻要我破财他就能饒了元天門的人?”
“你不是都說了嗎?若是殺了你,穆風波馬上就能知道,所以他也殺不了你,你就當舍财免災吧。不過你堂堂一個元天門隻有這麽點兒東西,肯定是死路一條的。”
陰立本就痛恨神殿,特别是東陽天的神殿,所以對東陽天神的走狗,還曾經與他打過交道,還用陰山鎮村民的生命威脅過他的杜元天,他覺得不管自己用多麽惡毒無恥的手段與之交流都不爲過。
杜元天這次覺得自己真是日ri了狗。
來了一個靈蕭然不說,這厮竟然還和陰立聯手了。這也就能解釋得通,爲什麽靈蕭然沒有死在陰山了。
還真是命大!
想着他元天門六名天級高手就這樣隕落,杜元天恨地咬牙切齒。
于是在陰立一個不察之際,反手扭動了一個按鈕。
陰立站立的那方天地瞬間塌陷,陰立飛身想要踏到杜元天這邊來,卻被空氣中看不見的結界所阻擋,然後整片區域掉落下去。
“轟”的一聲悶響,地底發出了兩聲鐵牆與鐵牆之間的碰撞,杜元天冷哼一聲,甩袖離開了已經空了的密室。
竟然在他的地盤想要對他無禮?
真是找死!
管他什麽天級高階,之要不是天級巅峰的武者,被關在裏面就算被機關搞不死,也會被天級武者也無法抵擋的毒氣給熏死。
這下面有穆總執法的結界,想要出來絕對是沒有可能,就算以上兩種都死不了,這裏面的東西還能将武者的能量全部吸幹,轉化爲機器運作的動力。
“陰立,你就好好在地下長眠吧!”
杜元天露出一抹殘忍又解恨的冷笑,剛轉身卻見陰立冷笑着看着他。
“你……”杜元天被吓的肝膽俱裂,整個面孔都忍不住的抽搐。
“老夫還不想睡覺呢,而且靈宮主吩咐了老夫要看你的誠意,不過如今看來元掌門的是沒有什麽誠意可言了。如此,老夫這就去禀報靈宮主一聲。”
“且慢!”杜元天喝住陰立,急巴巴地說道:“我……我有誠意,你别跟他亂說。”
說罷,對着陰立說道:“你跟我來。”
陰立業不問是不是還有陰謀,毫無防備就跟着杜元天去了另外一個密室。
“今日靈楚城準備奪取仙靈宮,你們不去仙靈宮平定叛亂跑到這裏來做什麽?那華晖是你們從哪兒劫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