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依舊厚重的雲霧從天空照射進來的時候,剛巧這第一縷光芒便照射在了陸潇潇身上。
所有人都驚訝地發現,陸潇潇沐浴在晨光中的時候,她的身上還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白色光暈。
這抹光暈淡得幾乎看不到,但大家此刻卻是明明白白都看到了。
在震驚于陸潇潇沐浴晨光中的美貌時,不但陰山鎮的鎮長和村民有一種想要跪地膜拜的欲望,就連言九卿和淩慕白都震驚地發現他們竟然從心底深處生出了一種想要臣服與膜拜的感覺。
“太陽出來了,你們都看我幹嘛?”陸潇潇難得有被人看得不好意思的一天,但這注目禮來得也太奇怪了吧。
雖然身邊的人一大波,但陸潇潇還是習慣性地問了身邊的南宮雲風。
南宮雲風就站在她身邊,也沐浴在陽光之中,此刻露出一抹比陽光還要好看的笑容,認真地說道:“他們肯定都覺得你現在這樣特别美。”
南宮雲風的話得到了所有人的點頭贊同。
陸潇潇幹咳了兩聲心想:你皇叔還在空間裏,對着一個大醋缸跟他的女人這樣當衆表白真的好嗎?
其實南宮雲風此刻心中除了微微苦澀無奈之外,更多的卻是對陸潇潇的祝福。
自從皇叔醒來,她和皇叔再一次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就已經看出陸潇潇的不同了。如今在這晨光的照耀下,她的身體由内而外煥發出了一抹聖潔的白光。
對這白光,其他人也許不知道,可是他和符笑白卻是相當熟悉的。
這是皇叔身上專有的聖潔光芒。任何人,不管他的武功有多拔尖,他們的身上都沒有這種光芒。
這是一種近乎于慈悲的聖潔光芒,當這光芒靠近自己,便會讓人産生一種安詳與慈悲。
雖然武者達到玄級以後身上就全是白光了,可是陸潇潇此刻身上的白光和那些白光卻是完全不同的。
潇潇……她已經是皇叔的女人了!
一束束陽光像利劍一般從厚重的雲層中穿射而出,投入到陰山鎮鎮長和村民的身上,大家瞬間感覺到直根于體内良久的束縛突然間消失不見。
鎮長在極度的震撼與驚喜中,身上白色光芒大陣,前一刻還是地級初階修爲的他,下一刻實力已經臻至到天級初階,而且竟然還沒有停。鎮長實力一路暴漲,直到天級高階的修爲才堪堪停下。
陰山鎮的村民們此刻也在驚呼中,毫無阻礙的釋放着身上突然暴漲的能量。所有修煉内力或者玄力的村民全都一樣,在陽光的照射下,卸去一聲沉重的枷鎖,所有人的實力竟然直接連跳了1.5階。
除天級高階之上的武者進入陰山之後不會受束縛外,其餘所有武者進入陰山之後都會被自動壓制一整階修爲,所以陰山鎮的村民們便以爲他們的實力也是被壓制了整整一個階位的。
誰知當這重力消失之後,他們才發現自己竟然被整整壓制了一階半的實力!
從出生那一刻開始,他們的身軀便承受着一股掙脫不開的重力,帶着這厚重的枷鎖,陰山鎮的村民經曆了一代又一代。
一萬五千年的時間,陰山鎮經曆了無數代子孫。無數的、沒有修煉天賦的後代子孫們從出生到死亡都從來沒有體會過什麽叫自由。可是這一刻,當陽光照射到他們身上的時候,已經習慣了被沉重枷鎖束縛着身體和靈魂的村民們終于得到了自由。
那抹主神施加在他們身上世代相傳的枷鎖終于破了!
鎮長擡手示意所有村民安靜,對于鎮長的指示,陰山鎮的村民從來都是令行禁止,前一刻還無比喧鬧的場面立刻安靜下來。
鎮長再次帶領陰山鎮的村民向陸潇潇下跪。
雖然這裏有那位被鎮壓陰山一萬多年的超級強者,有淩慕白這種天域巅峰強者,但是陰山鎮的鎮長卻是明明白白朝陸潇潇下跪。
他雖不知道陸潇潇到底是什麽人,可他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麽單純的闖入陣中釋放亡靈這麽簡單就能做到的。
因爲陰山的這股死氣以及世代村民血液中被束縛的枷鎖連三大神殿的教主都無法解除。
陸潇潇能解除,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是陰山鎮的救世主,是主神托付的有緣人。
雖然那場驚天大爆炸之後主神就徹底煙消雲散再也沒有出現過,可是這一刻在注視着陸潇潇的時候,鎮長心中卻無比确信,這個女子的出現,将會是天域,不,是整個南極大陸的轉折。
“鎮長,你這是什麽情況在,咱不是說好了不跪的嗎?”說罷,陸潇潇再度上前準備攙扶。
鎮長卻制止了陸潇潇的行爲說道:“肖姑娘,我們陰山鎮的祖先留有祖訓,祖訓要求我們,不管陰山被壓制多長時間,都不能對主神有任何怨怼,都要無條件效忠主神。”
見陸潇潇面對自己的話眸光微動,鎮長心中一陣激蕩——
難道他果真沒有猜錯?
于是立刻一表衷腸道:“雖然釋放我們的不是主神,但肖姑娘能破了主神的封印,便是與主神有因果關聯的有緣人。作爲效忠主神的我們,如今主神不在,我們便從今日起,誓死效忠肖姑娘。”
“呃……”陸潇潇有些懵逼了。
她想過要在天域大展手腳的,不過她大展手腳的宏偉藍圖中卻沒有這一出啊!
見陸潇潇糾結,已經活了幾千年的鎮長,整個就是一老成了精的家夥,爲了能和那萬能的主神沾親帶故,讓陰山鎮的村民走向下一個輝煌,他什麽事都能幹的出來。
“肖姑娘放心,陰山鎮的村民是絕對不會成爲您的負累的。且不說我們隻是普通村民,吃穿用度上可以自給自足,而且我們陰山鎮的男村民,幾乎個個都是能兵巧匠,打造出來的兵器在整個天域都是非常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