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剛才對公主自稱老朽,是不是代表爺爺終于決定脫離西晉皇室了?”
陸振霆歎了一口氣說道:“是爺爺的錯。爺爺對不起你們的父親,對不起你們!”
……
陸振霆說完話,突然一愣,看向陸辰潇和陸澤潇。
二公子和三公子也是猛然擡頭,看向陸振霆,又看向周圍。
沒人啊!
那剛才那個問題是誰問的?
怎麽這麽像大哥的聲音?
真是太詭異了!
此刻昭和公主也意識到了仿佛哪裏不對。
因爲剛才她是一直面向着陸辰潇和陸澤潇的,他們兩個分明就沒有說話啊!
西門水淼的第一反應就是呼救,搬救兵。
可是開口以後才發現,脖頸處有個東西卡着自己的聲帶,自己完全沒有辦法發聲,一旦想沖破這個阻礙,聲帶處就會發出撕裂般的疼痛,卻仍舊無法說出一句話。
她……什麽時候受到襲擊了?
西門水淼驚恐地看了看自己四周,這裏除了關押的犯人外再無他人,那到底是誰對她動了手腳?
西門水淼驚恐之下拔腿就逃,再也顧不得一直想得而得不到的陸辰潇了。
可是才剛邁出腿,便被一股看不見的阻力給震飛了回去。
西門水淼隻得武士級别,沒什麽實力,被那看不見的東西一震,瞬間被摔得頭昏眼花,全身都在痛。
雖然前面什麽東西都看不到,可是這一刻她知道,就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一個足以緻命的敵人正在朝她走來。
恐懼之下,西門水淼隻能睜着驚恐的眼睛朝後退去。
由于退得太慢,一股強烈的威壓突然讓她感覺腿骨都要斷裂一般,猛的一驚,退縮的速度又加快了一些。
但是這裏是整個天牢最底層,最裏面。而天牢出口隻有一個,通道也隻有一個,想要逃出去,隻有一條路,所以那些看守天牢的士兵根本就不會朝這裏面巡邏,直接把出口看守住就行了。
所以可憐的昭和公主,她把自己的人遣走了,此刻又無法發出聲音,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直到背部碰到了牆壁,這才捂着脖頸使勁想要發聲求饒。
然而下一刻,令所有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地上放置的鈍弩,此刻不知受到了一股怎樣的外力牽引,竟然飄了起來,然後慢慢悠悠的朝昭和公主飄去。
西門水淼吓得五髒具焚,再度朝前沖去,想要突破前方的阻礙,卻再一次在沖出不到兩米以後被彈飛了出去,撞到後方牆壁又反彈回來。
看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鈍弩,從小就沒怎麽被吓過的昭和公主小便失禁了。
一股溫熱從裙擺處溢出,和地上的水混雜在一起。
看不見的地方明顯有一點能量波動,下一刻鈍弩詭異的突然從地上漂浮了起來朝着昭和公主而去,而昭和公主也在極度的恐懼中被人強行翻了個面。
“砰——”
随着一聲悶響,陸辰潇和陸澤潇紛紛打了一個哆嗦,就連沙場老将在見到一個美人被鈍弩砸了以後也是微微抽了抽眉角,下意識的,連他都覺得尾骨痛了起來。
昭和公主在這非人的捶打之下,痛得眼珠暴凸,可是張開的嘴巴卻怎麽也發不出一點聲音,隻能在劇痛中驚悚地杏眼圓睜,完全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壞事做多了,被鬼盯上了。
不過下一刻,一抹紅色的倩影突然出現在昭和公主面前。
看着眼前對着她居高臨下滿眼充滿惡毒光芒的女人,昭和公主就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裏。
“!!!”
分别關押在三個監牢裏面的三個人在見到這抹魅影之後眼睛裏都綻放出了異樣的光彩,他們激動得想要大叫,但卻在這一刻,都非常有默契地忍住了。
“爺爺,來,把這個吃下去。”
突然,陸雲潇的聲音自陸振霆的身後響起,吓了陸振霆一跳,轉過身去看了看大孫子,又看了看分明還完好無損的牢門,這一刻,饒是見多識廣,沖進千軍萬馬都面不改色的陸大元帥震驚了。
“小子,你……”咋進來的?
話都還沒問完,陸雲潇便将一顆明夕丹丢到了陸振霆的口中。
然後陸振霆的全身便發出了細微的“啪啪”聲。這是骨頭、關節和皮肉愈合時發出的聲響。
不痛,很舒服,但是聲音聽起來卻有些瘆人。
陸辰潇和陸澤潇長大着嘴巴看着對面的爺爺和不知道怎麽就鑽進牢房裏面去的大哥,驚訝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在陸振霆的震驚中,陸雲潇又拿出了一瓶水:“爺爺,把這個喝下。我去看下二弟和三弟他們。”
說罷,陸雲潇遞給陸老爺子一杯水,就像無聲無息地來時一般,又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陸振霆機械化地握着手中的生命泉水,他當然知道這勁道的玩意兒是什麽。
可是但誰來告訴他,他的大孫子是怎麽進來的?剛才他吃的東西又是什麽?他大孫子又是怎麽消失的?爲何現在又出現在了辰兒的牢房中?
又一聲噼裏啪啦的聲音響起來,整個牢房一片詭異的寂靜,直到陸潇潇一聲違和的聲音宛轉悠揚地傳來。
“水鳥,咱們又見面了,呵呵,真好!你不知道自從我嫁去南诏,最想念的就是你了。每當我看到自己活潑可愛的兒子,就會自發地想到你,不得不說,這一點,我真的很感激你!”
陸潇潇從小就稱呼西門水淼爲西門水鳥,誰讓這發音這麽像呢。
水鳥見到陸潇潇這個女煞星,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以前陸潇潇沒有武功的時候就一點兒也不讓她,她們兩人你來我往,幾乎都是半斤八兩。可是現在的陸潇潇完全已經不能同日而語,冷冽的眸光中透露着果斷殘忍的殺伐氣息。
“水鳥,剛才本小姐聽你說要用鈍弩砸了我爺爺的尾骨,還要挑斷他的手筋腳筋,然後還要把我三哥傳宗接代的玩意兒割下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