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公主聽後,冷笑道:“陸辰潇,你們陸家的人怎麽都這麽不識時務?本公主想讓你做驸馬,那是看得上你!父皇愛本宮,隻要你做了本宮的驸馬,以後生個小孩下來至少還能延續你們陸家的血脈,這有什麽不好?可是你甯死也不答應本宮,你以爲你這樣就能惡心到本宮了?你這樣做隻會讓你們陸家斷子絕孫!”
說罷,想到什麽,又笑道:“你别想着還有個陸雲潇能爲陸家延續香火,實話告訴你,陸雲潇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揪出來的。陸辰潇,明日一早你們就要被推出午門斬首示衆了,反正好歹本宮都把話放在這兒了,本宮欣賞你這個人,有心要救你一命,如果你不想斷子絕孫,那就答應本宮,如果不答應,本宮也不是離不得你。”
聽了昭和公主的話,陸辰潇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時候口中還滑出了一抹鮮血。可他卻絲毫不介意,無比蔑視地說道:“就算斷子絕孫,也比跟你在一起惡心人的強!本公子還怕九泉之下無顔面對我陸家的列祖列宗呢!”
昭和公主被西晉帝寵壞了,本身就是個易怒的主,如今被心上人如此不留情面的謾罵羞辱,這口氣是怎麽咽得下去?
冷笑一聲,昭和公主惡毒地說道:“既然某些人這麽不識擡舉,那本公主也沒必要用熱臉去挨你的冷屁股。既然你當本宮是敵人,那本宮就讓你看看什麽叫做敵人!陸辰潇,你不是這麽在意你的家人嗎?那本宮就在你臨死前讓你好好看看你的家人是怎麽一點一點慢慢死在你面前的!”
“西門水淼,你敢!有本事你沖着本公子來!”一聽西門水淼要對付自己的家人,陸辰潇瞬間着急了。
自從被帶到這天牢,他們已經被大大小小的用過了十幾次刑。他和三弟還好,畢竟年輕,底子強,但即便這樣,十幾次重型之後他們也有些承受不住了。跟别說爺爺已經年近古稀,此刻已經是強弩之末,若是再動刑,不說等到明天行刑,就是今晚也肯定過不去。
“呵呵,這世上還沒有本宮不敢做的事!陸辰潇,你說本宮是先挑斷陸大元帥的手筋還是腳筋呢?陸元帥征戰一生,坐在馬上打天下,要不然,本宮就先弄鈍弩砸斷他的尾椎吧!把尾椎砸斷,他就隻能終身躺着了。然後我們再來挑斷他的手筋和腳筋怎麽樣?”
“西門水淼,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卑鄙!”
“辰兒,别鬧了。反正爺爺也不可能再征戰沙場了,挑個筋還死不了。”
一直盤膝打坐的陸振霆睜開了眼睛,面對生死,面對他傾盡全力,連唯一的兒子都搭進去,卻執意維護了一生的王朝,此刻,這位沙場老将的眼裏竟是一片平靜無波。隻有看向兩個孫子的時候,眼眸深處會有愧疚和不舍。
就在陸振霆勸阻陸辰潇時候,昭和公主已經命人去拿了刑具。刑具拿進來以後,卻又笑了笑,讓手下的人全都到外面等着。
反正天牢的牢房是用千年寒鐵鑄成,這幾個人都受了極重的内傷,絕對不可能突然跑出來。她一個人在這裏面安全得很!
“東西已經拿來了,陸辰潇,本宮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到底是從了本宮還是眼睜睜看着你爺爺被這鈍弩敲去尾骨,再被挑斷手筋腳筋呢?這個選擇權可是在你哦!”
“你……”陸辰潇雙手死死地握住寒鐵,雙目急得都快要流出血來。可是看得出來,他的眼中已經有了些許掙紮。
昭和公主再接再厲,說道:“待你爺爺手筋腳筋被挑去之後,本公主會讓你們爺孫倆看看三公子。你們不是很想斷子絕孫嗎?那本宮就命人割了三公子下面那寶貝,讓你們提前看看什麽叫斷子絕孫!”
“二哥!”一直沒有說話的老三陸澤潇開口了,與二公子陸辰潇的鐵血氣概不同,三公子陸澤潇融合了大公子陸雲潇的溫潤如玉和二公子陸辰潇的鐵血霸氣,雖然文不及陸雲潇,武不及陸辰潇,但陸澤潇卻是少有的文武雙全。
此刻大哥不在,他就是陸家的智囊。
“别被這樣一個下作的女人亂了心神。反正都要死,今天死或者明天死有什麽區别嗎?你想想,若我和爺爺都死了,你能活下去嗎?既然不能,又爲何要随了這個女人的心意?潇潇一向說她是天生犯fan賤,這樣的女人你要真跟她生出陸家的種來,那才真的是陸家的恥辱。
我們陸家世家從軍,雖然遇到個狼心狗肺的狗皇帝,但我們軍人的本質是不能丢的。頭可斷、血可流,但是尊嚴不可丢。我和爺爺都支持你!而且你别忘了,我們還有潇潇,潇潇不但會爲我們報仇,她的兒子也是我陸家的血脈啊!所以絕後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在我們陸家身上的。”
陸辰潇看向陸振霆,隻見他微微一笑,說道:“好孩子,你弟弟說得對。爺爺反正也活不成了,隻要公主不怕損了陰德,老朽也不介意死在公主的刑具之下。”
昭和公主冷笑:“你們還真是單純!如果不是因爲陸潇潇那惹禍精惹了不該惹的人,你們覺得父皇會這麽毫不猶豫地對陸家出手?還等她報仇!本宮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們,陸潇潇是絕對逃不出對方手掌心的!至于她的那個野種,對方也是絕對不會留下的。”
原本不管昭和公主怎麽說,三個人之中至少陸振霆和陸澤潇始終是淡定的。可是此刻在說到陸潇潇的時候,大家卻都不淡定了,三個人六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西門水淼。
不管怎麽說,在陸潇潇生命泉水的提升下,三人都是武王級别的高手,雖然此刻受了内傷,但三人同時的目光威壓還是讓昭和公主面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