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想,南宮瑾雖然總是喜歡對着她大呼小叫的,他倆的相處模式也總是呼來喝去的,但是不得不說,就她做的那些事,南宮瑾還算是比較縱容的。
加上他們昨天才真正确定了戀愛關系,或者更确切地說,應該是夫妻關系,他們還需要有更多的時間相處。
再說了,她還要把空間打開,把一萬年前的秘密解開,怎麽能就這樣丢下南宮瑾走了呢?
“就算沒有缺少,他也不适合你。嘟嘟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所謂一家不能容三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妻子在婚前和别的男人有孩子的?跟我們回去,至少陸家可以給他一個家,給他一個無比溫馨的成長環境。”
已經臻至至尊五級的南宮瑾對于王府和方圓幾十裏範圍内從一千米的高空到一千米的地下的所有動靜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想要偷聽什麽的,都不用直接去幹貼牆的那種事,直接展開神識便能聽得清清楚楚。
原本他并沒有偷聽别人說話的嗜好,隻是看到陸雲潇,以及陸雲潇從骨子裏對他釋放出來的敵意,南宮瑾便從骨子裏感到了一種毛骨悚然。
于是他偷聽了。
而且好巧不巧,他偷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陸雲潇讓陸潇潇跟着他回西晉。
書房外的淩寒本來好好的在外面護衛着,突然間心中大駭。好好的一座書房,突然間從内而外溫度驟降,連書房外好不容易長起來的幾根綠草此刻也被凍結成了冰凝。
下一刻,緊閉的書房大門由于熱脹冷縮的原理沒有辦法再用平常的方法打開,直接被南宮瑾一腳踹倒。
也不知道主上到底又發了哪門子的瘋,淩寒隻能低着頭,眼觀鼻,鼻觀心,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當看到主上來到的院子的雲潇公子的凝晖苑的時候,淩寒輕輕歎了口氣。
雖然實在是搞不清楚主上爲何非要跟自己大舅子過不去來給自己添堵,但是看着主上滿身的寒氣,淩寒還是不敢說話了。
在哥哥的如沐春風的目光洗禮下,陸潇潇正低着頭,不知道該怎麽說,南宮瑾便在這個時候帶着一身寒氣,黑着一張臉出現了。
“嘟嘟是本王的兒子!本王的親生兒子!他也是七王府的小世子,這是整個南诏都知道的事情。”
嘟嘟被南宮瑾封爲小世子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可是乍然聽說嘟嘟竟然是南宮瑾的親生兒子,這事對雲潇公子的沖擊卻不小。
陸雲潇一愣,看向陸潇潇:“潇潇,他說的可是真的?”
“……”陸潇潇看了一眼南宮瑾,不知道該怎麽說。
畢竟當時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三位哥哥,他們都知道嘟嘟的爹是一個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好皮膚的人。上次鬼蜮人的事情在整個南極大陸鬧得沸沸揚揚,而且這個鬼蜮人還是北鬥乾坤劍的劍主的消息也是不胫而走,想必如今三位哥哥都已經知道了嘟嘟親爹的身份。
一旦她肯定地點頭,大哥這麽聰明,立刻就會将南宮瑾是鬼蜮人,還是北鬥乾坤劍劍主的身份猜個十成十的準。
然而陸潇潇糾結,南宮瑾卻絲毫不糾結,一把将陸潇潇攬進自己懷中,然後略帶得意和挑釁的看着陸雲潇,幫着陸潇潇回答道:“當然是真的,本王就是嘟嘟的親爹,如假包換。當初王妃便是在山崖下将本王砸暈,然後強了本王。”
聽到南宮瑾的話,陸潇潇的臉瞬間黑了。
啥叫她強了他?敢不敢再說難聽一點?他們那時互惠互利好不好?别以爲她不知道,若非那天她跟他那啥了,北鬥乾坤劍強大的能量入體,一定會撐爆他那并沒有經過錘煉的筋骨。
而且她不但救了他,還給他生了嘟嘟這麽可愛個兒子,這人怎麽就能在她親親大哥的面前如此造謠她呢?
然而某人的嘚瑟顯然還沒有完。隻聽他繼續對着面前這位他認爲的僞大舅子說道:“本王可是堂堂南诏七皇叔,潇潇将本王強了,還在不經本王同意的情況下偷了本王的種,雲潇公子是知禮之人,本王已經被潇潇強了,那就是潇潇的人了,難道潇潇不該對本王負責嗎?難道你們陸家不該承認本王嗎?”
陸潇潇看着某人越說越不是那麽回事的嘚瑟臉,實在搞不清楚這貨爲什麽要選擇跟她哥作對,分明就不是這麽回事,偏要說這些話來氣她哥。真的不是一般的作死!
氣急敗壞之下,陸潇潇暗中伸出手,對着某人的腰間軟肉就是一陣360度旋轉。
南宮瑾的眉心被痛得微微一抽,最後竟還面不改色的對着雲潇公子露出了一抹笑容,繼續作死:“更何況嘟嘟可是名正言順的小世子,陸家隻是他的外祖家,可以去玩兒,但說到成長,卻還是隻能在七王府。‘大哥’,你說本王說得對嗎?”
說到“大哥”二字的時候,南宮瑾還專門加重了音節。
說完,腰間再度被360度翻轉了一次,但這一次南宮瑾隻是咬了咬牙,連眉心都沒抽一下。
面對這種狂躁症爆發後智商迅速下降爲零,卻又忍耐力十足的人,陸潇潇也是沒有辦法了。
這兩個人私下裏的小動作并沒有瞞過雲潇公子的眼睛。看着兩人的小動作,以及南宮瑾的各種嘚瑟,雲潇公子這才驚覺似乎還有一件重要的事他家妹子沒有跟她老實交代。
不過這件事雲潇公子決定先将它放在一邊。
畢竟若是妹子決定要和這個男人攜手走下去,那肯定就必須是一輩子的。從前因爲潇潇沒有完整的神魂,所以她想要做的事情,他們都會盡力去滿足她。
而且他們知道,以從前潇潇的性格,一定是拿捏不住南宮瑾這樣的男人的。被休,那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