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說句老實話,你長得真的不咋滴!哪怕帶着面紗,也不咋滴,我怎麽可能看上你?就算我看上你了,你問問你父皇,以我和你父皇的關系,我需要玷污你嗎?恐怕隻要我跟你父皇提一下,你父皇立刻就會将你嫁給我,你信不信?”
南宮淩瑤一聽,看向鴻德帝,這才驚覺她父皇的面色一片黢黑。心中一驚,看了皇後一眼,心中驚疑不定。
陸潇潇冷笑,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鴻德帝把她推上風口浪尖原本就是爲了拉仇恨的。
她一個民間大夫,跟誰也沒有過節,而且還能治好皇帝的毒,還能讓王朝子嗣綿延,可謂是王朝的大功臣。
對于她這樣沒有得罪過任何人的大功臣,如果某些人還是看她不順眼,那麽這下毒的事……就算她陸潇潇不懷疑皇後,鴻德帝這樣一個疑心非常重的人,也是絕對會懷疑她的。
南宮淩瑤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竟然朝這上面撞,也真是瞎了她的狗眼。
皇後畢竟是跟在鴻德帝身邊多年的女人,意識到了不對勁,立刻不顧顔面跪地道:“皇上息怒,臣妾之前聽皇上說了肖神醫的事情,今日本想請她到鳳陽宮一叙,談談風兒身體的事情。誰知他卻拒絕了臣妾,臣妾顔面被拂,心中不快,聽了七公主的事情以後便不分青紅皂白的幫了七公主。誰知……誰知這孩子竟然如此胡鬧。是臣妾失儀,沒有教育好七公主,也是臣妾的罪過,還望皇上降罪。”
南宮淩瑤聽了皇後的話,整個都懵了。若非方才皇後爲她撐腰,說是要找皇上來收拾肖露,搞不好這件事就這麽算了,畢竟她叫了人以後肖露就莫名其妙不見了。她身邊也沒帶丫鬟,都沒人看到,怎麽定罪?
但正是有了皇後撐腰,加上這麽多禁衛軍看到了她的身子,所以她才到處找肖露,想要父皇殺了他,給陸潇潇添堵的。
誰知皇後卻在這個時候把自己退了出來。
南宮淩瑤騎虎難下,心中對肖露的恨意更濃了。
“肖露,你敢說你當時沒有從這裏經過?你敢用你父母來發誓嗎?”
“不敢!”陸潇潇想都不想,立刻搖頭:“那公主敢用你父母的命來發誓,你不是在栽贓陷害我嗎?”
陸潇潇的話讓鴻德帝的臉色更加陰郁了一些。
“我當然敢!事情本來就是你做的,你竟然不承認,那本公主也隻能以死明志了!”
陸潇潇冷笑:“七公主,當着皇上的面你都敢睜眼說瞎話,還敢拿他的性命來發誓,你還真是好樣的。”
南宮淩瑤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瞬間就平息下來。
反正這件事死無對證,就算沒人看到肖露對她不軌,但也不會有人看到她栽贓嫁禍。
“本公主生平最爲敬重的就是父皇,本公主敢拿父皇的性命來發誓,便說明了你人品的卑劣。”說罷,對着鴻德帝下跪道:“還請父皇爲女兒做主。”
陸潇潇冷笑:“與其讓皇上爲你做主,不如讓事實來說話。七公主,這個世界上一直都有指紋一說。當初我在當當藥鋪設立賭局,簽約投注的人都按了手印,你知道那是什麽意思嗎?”
南宮淩瑤聽聞,面色一白。
“那是因爲在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的指紋都是不同的。所以想要證明是你誣陷我,還是我真的玷污了你,隻需要命人用油紙在你被撕破的衣服上沾一沾,然後用火在下面熏一下,油紙上面自然會浮現出撕你衣服那個人的指紋。
隻需要比對一下指紋,這件事也就真相大白了。到時候大家也自然能看到,你對皇上的敬重到底有多麽山高水長,竟然敢拿皇上的性命生死和南诏的前途來栽贓嫁禍我這樣一個跟你無仇無怨的民間大夫。”
聽完陸潇潇的話,南宮淩瑤的臉色已經不能用慘白來形容了。原本露在外面還算紅潤的一張臉,現在已經變得比女鬼還要難看。
“啧啧,七公主,難怪你的母妃爲了陷害月嫔瘋了,原來你的智商竟然是遺傳自你母妃啊。心狠手辣又缺乏智謀,到底是生活在皇宮的人,你的智商怎麽能如此讓人驚愕呢?”
哪怕這一個多月來宮漓塵都沒給過她多好的臉色,但是南宮淩瑤卻始終是愛着宮漓塵的。
她從來都沒有對誰付出過真心,唯獨宮漓塵,不管他如何冷嘲熱諷,她始終喜歡他。
爲了他,她得罪了陸潇潇也在所不惜。然而此刻,宮漓塵卻甯願幫助一個外人也不願幫她說哪怕一句話,這讓南宮淩瑤如墜深淵。
“愣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取油紙來查!”
一聽鴻德帝當真要查,南宮淩瑤吓得花容失色,趕緊跪拜在地。
“父皇息怒,父皇饒命!瑤兒錯了!瑤兒知道錯了!是瑤兒栽贓了肖露,因爲肖露是陸潇潇的師弟,瑤兒不喜歡陸潇潇,加上昨日被人劫持,也是因爲陸潇潇的事,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想給肖露一點兒顔色瞧瞧。所以……所以才……父皇,瑤兒不是誠心詛咒您的,瑤兒當時不過是想将這個賤民給殺了洩憤!還請父皇看在瑤兒才剛受了委屈的份上饒了瑤兒吧!”
南宮淩瑤一邊認錯一邊磕頭,最後幹脆爬到鴻德帝腳邊将他的腳抱住。
“你可知道肖露是父皇請來爲父皇治病的?”
“兒臣……兒臣不知道!”南宮淩瑤驚恐地搖頭,想要将自己撇幹淨。
“你都不知道他是來皇宮做什麽的,又如何知道他來了皇宮,還跑去栽贓嫁禍他?”
“兒臣……”南宮淩瑤一愣,很明顯,超低智商又讓她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誰告訴你肖露來了皇宮?”
“這……這不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