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就他個人而言,陸潇潇敢打包票,宮漓塵根本就不懂什麽是愛情,雖然他已經一萬歲了。
而且和一個目光這麽純淨的男人在一起,若人家真的因爲靈氣而對她獻了身,陸潇潇絕對會有一種亵渎了對方的感覺。
“傻瓜!”有些同情地看了宮漓塵一眼,抓着他的那隻手不由分說的開始爲他渡入精純的靈氣入體。
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的宮漓塵在突然接受到如此龐大又精純的靈氣時,一個沒忍住,呻吟出聲。
随着磅礴的靈氣仿佛無窮無盡一般湧入他的身體,慢慢滋潤着他已經幾乎幹涸的經脈,宮漓塵站立不住,直接倒在了地上。
随着面容的微微扭曲,宮漓塵原本就已經好看得不像話的面容變得更加精緻唯美了,就連耳朵,也在他忍不住發出呻吟的時候有些變尖的迹象。
若是其他人,在如此龐大的靈氣湧入時,若是不立刻運功疏通狹窄的經脈恐怕會因爲靈氣輸入過量爆體而亡。但是宮漓塵的身體卻完全不會遇到這種情況。
當海量的靈氣通過無顔的輸出大量湧入宮漓塵體内的時候,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容器一般,毫無阻力的飛快吸收了。
就好像一片許久沒有人澆灌,已經幹涸裂縫的土地一般,哪怕突然澆上了許多水,它也沒有辦法瞬間恢複肥沃。
“潇潇,夠了……夠了……”
爲了給宮漓塵輸入大量的靈氣,陸潇潇将他扶了起來,從背部經絡将靈氣灌注進去,還不到兩分鍾的時間,便聽到宮漓塵極度掙紮的聲音響起。
宮漓塵在這個時候讓她住手,這無疑像是一個快要餓死的人,你才剛給了他一個小小的饅頭吃,他卻謙讓着說自己已經飽了,最後隻能眼睜睜看着你那一桌子山珍海味吞口水的感覺一般。
陸潇潇沒有理他,繼續幫他渡入海量的靈氣。
宮漓塵輕哼了一聲,再度陷入了半昏迷狀态,可不到半分鍾,卻又掙紮着醒了過來:“潇潇,我的傷已經差不多了……别……别再浪費你的靈氣了,你再這樣輸靈氣給我,會……會被我害死的。”
見宮漓塵扭動着身體,試圖将背部挪移出她的掌心,陸潇潇從背後小聲命令道:“哪兒那麽多廢話?閉上眼睛,好好修複傷勢,我好着呢!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終于,宮漓塵乖乖閉嘴了。
既然他死了潇潇都不會死,那就讓他在這龐大靈氣的滋潤下舒服死吧。
這個靈氣可是比當初南極大陸上的靈氣更加精純,這樣讓人舒服的靈氣,他還從來都沒有感受過。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鬧騰的聲音越來越大,而且已經朝這邊走過來,陸潇潇這才收住了靈氣。
就在陸潇潇收手的那一刻,宮漓塵也從巨大的舒适中清醒過來。
看了一眼對方感激卻仍舊欲求不滿的眼神陸潇潇笑道:“有人來了,等他們走了我再給你渡氣。”
宮漓塵拉着陸潇潇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問道:“潇潇,你沒事吧?有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放心吧,沒事。”說罷,拍了宮漓塵一下,提醒道:“把你的耳朵收起來。”
宮漓塵一驚,伸手一摸,這才驚覺自己方才在靈氣的滋養下,竟然差點兒就顯露了原形。
看着陸潇潇,本想問她爲何看到他耳朵的模樣并不吃驚,一大波人便已經走到了他們這裏。
“肖露,你企圖侮辱的本公主竟然敢逃?”
南宮淩瑤披着一件披風,将白花花的前胸後背給遮了個嚴嚴實實,對着陸潇潇就是一頓咆哮。
她的身後,鴻德帝和皇後一臉陰鹜地站着,不過鴻德帝的氣明顯就不是撒給陸潇潇看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鴻德帝已經對南宮淩瑤非常不滿了。
“肖露,怎麽回事?”
陸潇潇一愣,反問道:“什麽怎麽回事?我在給北國君王看病啊,怎麽了?”
“你放屁!你分明就是羞辱了本公主然後才逃到宮大哥這裏來的!父皇,母後,你們要爲兒臣做主啊!剛才真的是他羞辱了女兒,他說要爲他師姐報仇,要将兒臣毀了他才會高興。”
“大膽肖露,你竟敢在宮裏侮辱公主,如今公主找到了你,你還有什麽話好說?”皇後對陸潇潇的不識擡舉非常不滿,這會兒見到打壓肖露的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
不過陸潇潇也沒想過要給皇後留什麽臉面,她壓根兒就不明白,這麽讨厭個女人如何能生下南宮雲風那樣溫潤的兒子。
“皇後娘娘還真是搞笑,我從禦書房出來便直接來到了北國君王這裏,什麽時候看到這位姑娘了?我連她是哪根蔥都不知道,怎麽可能侮辱她?就算我知道她是哪根蔥,她難道長得很漂亮嗎?我至于在這皇宮裏饑不擇食?”
“放肆!七公主是我南诏國的公主,你一口一根蔥,這是不打算将皇上放在眼裏了?”
“怎麽又說到皇上了?不是在說這位七公主嗎?”
皇後被陸潇潇氣得一窒,說到:“七公主說你玷污她,你作何解釋?”
陸潇潇冷哼一聲:“需要什麽解釋?玷污她?誰看到我玷污她了?都沒有看到,也沒有當場抓住,就憑七公主說一聲她被我玷污了就真的是被玷污了?皇後娘娘,您腦子怎麽長的?難道七公主說你跟别的男人有染,你就真的是紅杏出牆了?”
“肖露,你放肆!”皇後被這誅心的一句話氣得不輕,卻礙于皇上還沒說話,隻能疾聲厲色地吼一句,然後便看向皇帝:“皇上,您聽聽這肖露說的是什麽?如此市井小民竟然敢到宮中撒野,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然而,鴻德帝始終冷着一張臉,根本就沒理會皇後。
皇後面色一變,也察覺到了皇上的不悅,立刻将自己淩厲的氣勢全部收了起來,乖乖閉嘴,再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