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你女兒罵本妃是破鞋是賤-人就是本妃活該。本妃作爲喜堂産子的破鞋就應該被你女兒罵,若是本妃還敢以牙還牙就是不對。既然本妃不對,你就該帶人上門挑戰,挑戰勝利,本妃名譽掃地,你還可以把女兒嫁進豪門,要是輸了,反正一應過錯都在本妃身上,今日的這場挑戰就可以不算,是吧?”
“不要臉!”
“無恥!”
“人不要臉鬼都害怕!”
“我們國家的将軍怎麽會是這樣一幅嘴臉,真是丢人!”
“皇上,您怎麽能讓這麽無恥的一個人當将軍啊!”
……
陸潇潇語畢,百姓們嘩然了。聽了姜尚武的話還不覺得有什麽,可是聽七王妃對某個心機總表的剖析和翻譯,整個就都明白了。完全就是姜尚武無恥。太無恥了!
“姜将軍,既然朕和七皇叔都已經出來做見證人了,這比試結果自然是要算數的。賭注,自然也是要算數的。不管姜月夕是不是處子,七王妃赢得了比賽,她說的三個要求你便必須做到。”
“皇上,末将……”
“不用多說了。作爲一名戰将,連最起碼的願賭服輸都做不到的話,你想要百姓看我們王朝的笑話嗎?”
陸潇潇已經把民憤激起來了,若是他再不說句公道話,估計待會兒就該百姓對他這個皇帝寒心,對整個南诏寒心了。
“可是小女……”
“若姜月夕是個處子,相信百姓對七王妃的評價自有公道。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你教女無方,即使她是處子,也是一個缺乏教養的處子。這樣的女人,本也就不配嫁給和順侯府的小侯爺,更加不配嫁入七王府。”
聽了鴻德帝的話,姜尚武整個都蔫兒了。他又看向南宮瑾,今日整場,七皇叔一句話也沒有幫陸潇潇說過,這對姜尚武來說是一件大好事。
七皇叔從來都是不接受威脅的,三日前他說要與陸潇潇打賭,若他赢了就把姜月夕嫁過來,若七皇叔不允許,當場就會将他的要求駁回去,所以直到現在,他都覺得七皇叔其實是看上了他們家姜月夕的。
于是乎,姜尚武可憐兮兮看着七皇叔,再看,再看……
然而七皇叔的目光卻始終隻定格在了方才七王妃比賽時的那處角落,對他的央求完全置之不理。
終于,姜尚武萎靡了。
這一刻,他真是悔不當初。
早知道陸潇潇的醫術竟然如此精湛,他幹嘛跟這個全皇宮的主子都避之不及的掃帚星、攪屎棍打賭啊!
這下好了,死個賠錢貨不要緊,可姜府裏卻有他一生的積蓄啊!還有他的聲譽,他的面子……如今卻在這場比賽中全毀了。
“多謝皇上,多謝各位百姓,還好今天有你們爲我撐腰,不然遇到一個無恥中的極品,極品中的至尊,本妃還真是無話可說了。”
說吧,看向被吓得一臉蒼白,真正開始瑟瑟發抖的姜月夕,說道:“人死也就不再需要節操了,更何況你本來就沒節操。來人啊,立刻爲姜家這位冰清玉潔的二小姐驗身,本妃也真的很想看看姜家二小姐那身子到底成什麽樣子了,爲何會發出如當日那樣的臭味。”
“爹……爹救我……救我!女兒不想死!”
姜尚武面色難看至極,面對女兒的求救,黑着臉說道:“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你千不該萬不該,惹誰也别去惹七王妃啊!七王妃睚眦必報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騎虎難下才來找爲父。爲父已經盡力了,你去驗身吧!”
說罷,便再不理姜月夕了。
不但嫁不了七皇叔,還未姜家帶來這樣的禍事,對于這種已經沒有用的女兒,姜尚武從來不會心軟。
這一刻,他隻是郁悶自己生出了這麽一個可惡的敗家女兒,不但不能讓姜府蒸蒸日上,反而給家族抹黑。
姜尚武這一刻就想不通了,好好的聚會,你跑去招惹那煞星做什麽?
這下好了,你名節沒了,侯府不要你了,本将軍爲了你也幾乎是身敗名裂,連姜府都保不住了。最後還白白虧了170萬兩黃金!
想到最後爲了這個沒用的女兒還用出去了170萬兩黃金,姜尚武就覺得蛋疼。
不過好在當當藥鋪的老闆要退還那些押注的錢。不然姜府可就是真的完了。
想想,這一次自己被七王妃整得這麽慘,按照皇上的個性應該不會對他落井下石。相反,皇上一定會幫他,這樣他才會更忠心地站在皇上那邊。
這樣一想,姜尚武又活過來了。
待檢查完畢,發現姜月夕是處-子,證實了之前是陸潇潇污蔑了她。這樣,就算姜月夕死,他得把姜府都送給陸潇潇,但至少皇上會對他私下做出一些安撫。
所以沒什麽大不了的。
他還有宮裏的月嫔,還有王府裏受寵的月夫人。他相信以月貞的性格,一定可以壓倒陸潇潇的。
“啊——”
闱帳中,醫女們突然尖叫出聲,然後一名醫女突然蒼白着一張臉跑了出來,嘴裏還包着什麽。
左右看了一下,哇的一聲就朝擂台下吐了過去。
緊接着,又有兩名醫女跑了出來,朝着擂台下一個勁兒的惡心嘔吐。
姜尚武愣了。
爲何會吐?
再然後,違章裏就傳來了姜月夕的哭喊聲:“爲什麽會這樣?爲什麽會這樣?騙子!騙子!”
姜尚武臉色突然變得煞白。
幾乎不用問,他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他,姜尚武,花了170萬兩黃金,竟然被當當藥鋪那該死的老闆給騙了!
一群醫女走出來,雖然她們沒有吐,可是從那煞白的臉色就能看出,即使沒吐,也被惡心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