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說話的時候,熱氣就噴在陸潇潇的脖頸上。瞬間,陸潇潇覺得身體裏所有的細胞都突然叫嚣了起來,那種無法形容的感覺讓她像是遭雷擊了一般,瞬間起滿了雞皮疙瘩。
這是一種從未體會過的感覺,陸潇潇心中一驚,直接跳了起來,轉過身,正面對着南宮瑾,一臉防備地朝後退去。
“你……你拉着我幹嘛?我哪裏有擔心什麽?快放開!”
可是陸潇潇越是掙紮,南宮瑾距離她就越近。不管她用什麽速度後退,南宮瑾就像鬼魂一樣附着在她前方。
終于,陸潇潇退無可退地撞到了一棵大樹上面。
這是一棵常青樹,雖然冬天仍舊長滿了綠葉,可是在新的、嫩綠的葉芽發出來以後,經過陸潇潇這一撞,仍舊有許多老舊的葉子凋落下來。
也許置身景中的人沒發現,但是淩寒、景輝和以藍卻是已經看待了。
一個紅衣似火的絕色佳人,一個白袍蹁跹的冰山美男,被一片綠色的樹葉包圍在其中,若隐若現,真正的美景!真正的絕配啊!
“既然你不擔心本王,既然也你知道本王是不-舉,就算是男女授受不親,也不會發生什麽,那就更沒有必要放開了。就這樣說話,王妃才會稍微乖一點,聽話一點,像個女人一點。”
南宮瑾将陸潇潇避上絕路之後,仍舊沒有放棄他的攻擊。在這句話說完以後,整個身子都貼在了陸潇潇的身體上,将她壓在樹幹上。
熱氣肆意地撲在陸潇潇的臉上,帶着一抹好聞的男人氣息。
這一刻,陸潇潇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僅是南宮瑾對着她肆意撒野,從他身上釋放出的那種神識的威壓讓她這個武王級别的小菜鳥除了還能說話和做些面部表情外,其它所有地方全部無法動彈,更重要的,陸潇潇覺得自己的心跳變快了。
湊!
被神識威壓竟然還會對心髒造成影響?
妹哦!
待會兒回去了她得找無顔要點兒治療心髒病的藥。不然要是三天兩頭被這可惡的面癱威壓一下,她的小命也會玩兒完了。
“呵呵,王爺,有話好好說嘛,何必這樣呢?您這樣不太好啊!您是需要讓臣妾給您治療不舉嗎?您開口就行,五折?好吧?五折給你治療不-舉,包治好!”
“王妃還真是讓本王感覺失望,本王給你收拾了這麽多爛攤子,怎麽你對本王都不是免費的嗎?”
“免費!免費!您說免費就免費!呵呵,那啥,可以放開我了吧?”
不知道爲什麽,這一刻,陸潇潇覺得南宮瑾真正是前所未有的恐怖。從前面對再兇惡的南宮瑾她都不怕,最多隻是心肝被吼得顫兩下而已。可是這一刻,陸潇潇卻真的害怕了。
不僅害怕,而且整個腦子感覺有點兒漿糊,就像被人麻醉以後再被騙的感覺一樣。
雖然是覺得有點兒不對,可卻不知道是哪裏不對了。隻能任由南宮瑾壓着她,危險地跟着他的喜怒來回話。
“不急。本王還想知道,你爲什麽這麽沒心沒肺在外人面前想都不想的直接把本王給賣了?”
壓在陸潇潇身上,雖然兩人都是站着的,可是南宮瑾卻仍舊覺得很舒服。
沒想到這個女人脾氣雖然又臭又硬,但是身體還是有夠柔軟。
不自覺的,原本暴露的情緒被慢慢撫平,這個原本讓他暴怒的疑問,此刻問出來的感覺卻變得無比暧昧。
“啊?賣了?我什麽時候賣你了?”陸潇潇此刻也是腦充血中,不過就算沒有腦充血,南宮瑾的這個問題她貌似也回答不上來。
“姜尚武說要拿本王做賭注,把姜月夕嫁進王府的時候,爲何本王都還沒有同意,你就急着把本王賣了?”難道本王在你心裏就這麽不堪,這麽不值得留戀,這麽不值得去争取嗎?
這些話,南宮瑾問不出口。但他卻是實實在在因爲這三個問題而生氣了。
陸潇潇連思考都沒有,極其幹脆的就把他給賣了,給他弄個側妃回來。這讓他感覺非常不好。就算她有辦法赢了賭局,他也感覺非常不好。
“王爺,你想多了,真的想多了!我一定可以赢得賭局的。你就放一萬個心吧!”陸潇潇一邊回答,一般左看右看,這一刻,她真的好想回自己的院子,遠離這個危險人物。
“不管你有沒有赢得賭局的把握,可是你随意把本王送出去做賭就是不對!本王的婚姻應該由本王自己做主,陸潇潇,你是哪根蔥,憑什麽代替本王做決定?”
看着陸潇潇一張不誠信、不誠心、不在乎的臉,南宮瑾就來氣。
“可是……”陸潇潇還想狡辯什麽,但是看南宮瑾的臉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加上他又距離自己這麽近,還是把放到嘴邊的沒心沒肺的話給吞了回去,嘿嘿一笑,說道:
“我當時想的,就算我輸了,姜月夕如願以償地進入王府,可是之前姜尚武也說了嘛,爲奴爲婢全看王爺高興。我就是想的,就算姜月夕進來了,王爺也可以把她封爲一個奴婢,讓她一輩子都碰不到王爺您,讓她看得到吃不着,然後封個比姜月貞還要低的職位,最好是去月苑做姜月貞的奴仆,然後每天去給她庶妹洗臭腳。這不是更快樂嗎?我發誓,我真的是這麽想的!”
“你真的是這麽想的?”聽了陸潇潇的話,南宮瑾的面色終于好轉了。
“嗯嗯嗯,我真的是這麽想的。”
陸潇潇的确是這麽想的,她就想的即便是姜月夕進門,讓一個嫡女去給一個她壓根兒看不起的庶女洗腳做奴婢,這白蓮花姐妹倆絕逼會互掐,她就想要看這姐妹倆互掐。雖然說她肯定不會輸。
但是南宮瑾卻自動理解爲就算姜月夕嫁進來,陸潇潇也不準姜月夕碰他。這也變相說明了陸潇潇對他還是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