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在跟姜月貞說話的時候并沒有用玄力散發出任何寒氣與神識對人進行威壓,但姜月貞這一刻卻感覺渾身上下都是冰的。
她愛王爺可是王爺不愛她,這一點她一直都明白,可是她覺得王爺不管對夏如夢,甚至是華憶香也總是冷冷淡淡的,加上王爺又是個不舉,大家都偷不到腥,所以她也是有希望的。
然而這一刻姜月貞卻突然明悟了,王爺不愛她,不愛夏如夢,甚至連華憶香他也不愛,王爺愛的,正是眼前這個無法無天,卻不管怎麽惹禍也絕對不會受到任何責罰的女人。
這一刻,姜月貞心中滿滿都是恨。
丈夫愛着别的女人,身邊有那麽多的情敵,連自己一直引爲依靠的父親對她也隻有利用。
她在王府裏中規中矩,哪怕就是要使絆子也是暗地裏,平日裏陸潇潇和夏如夢不管怎麽罵她,她都是笑臉迎人。
憑什麽夏如夢犯了錯誤說要挨打最後卻沒有被打?憑什麽陸潇潇惹了這麽多的事王爺每次卻都隻是一陣暴跳如雷?憑什麽隻有她沒有任何人疼惜?
她姜月貞絕不比任何人差?爲什麽到頭來她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看着滿含恨意的姜月貞被帶下去,陸潇潇撇了撇嘴,對南宮瑾說道:“那啥,王爺,今天謝謝了啊。不過我覺得像姜月貞這種女人你還是别養在王府了,要麽把她休了,要麽把她結果了吧。
你不覺得她比夏如夢還要可怕得多嗎?這種女人自己沒什麽本事,心眼狹小,隻會背地裏來陰的。誰知道她會不會在什麽關鍵時刻把王爺你給出賣了?俗話說對敵人仁慈就是在自殺。王爺您天天都在吊白绫下生活,難道就不會覺得毛骨悚然嗎?”
姜月貞被帶下去以後,王府一幹下屬、下人立刻紛紛退下,連淩寒也是有多遠躲多遠。他今天才在苦心湖裏泡過半個時辰的冷水澡的,可不想一會兒聽這夫妻倆又吵出什麽讓人忍俊不禁的事來。不然他真的有可能會感冒的!
下一刻,聽着院子裏河東獅吼的主上,淩寒呼出一口氣。
還好他聰明伶俐先跑了,不然以主上的脾氣,以王妃的無恥,待會兒倒黴的鐵定是他。
嘿嘿……嘿嘿!
看着飛上房梁隐蔽處傻笑的淩寒,景輝和以藍兩口子面帶笑容,極盡鄙視。
不挨罵就這麽高興了?小樣的!越混越回去了!看看他倆,從來就不會被主上罵來着。
注視着這萬惡的兩口子,淩寒氣急敗壞地低吼道:“笑個屁,你們現在實力不濟主上根本看不上你倆!等以後恢複了,老子看你們有沒有哭的時候!”
不過下一刻,在主上暴怒地吼了一句“陸潇潇”以後,大家都停止了說話。
“你别那麽大聲嘛,我又不是聾子,能聽到你說話!”
陸潇潇有些心虛,有些郁悶地看着南宮瑾,心中各種小情緒。
咋她跟南宮面癱總是不能好好說話呢?好不容易遇到她心情好,敲了姜尚武竹杠,而且她也用甜美的嗓音道謝了,爲毛面癱就不能對她和顔悅色一些,讓他倆的關系暖和一些呢?
“本王頭上有白绫,本王認了。隻要本王自己不去上吊自殺,那白绫懸着也就懸着。可你呢?”
“我怎麽?”看着南宮瑾越靠越近,陸潇潇本能的身體朝後傾斜,一臉警戒地看着他。
“你卻是懸在本王頭上的一萬把刀!”
“啥?一萬把?”不是應該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刀咩?
“對啊!就是一萬把!讓本王不管怎麽躲,怎麽繞,這刀子總會掉下來砸本王頭上!”
看着南宮瑾黑乎乎的一張臉,陸潇潇弱弱地鬥着手指,讪讪地傻笑道:“王爺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大不了就是一把刀而已。一萬把,委實不敢當!呵呵,不敢當……”
今天的事的确是她搞出來的,她不後悔。不過她也沒有想到,這姜尚武竟然腦子發黴的跑來找南宮瑾鬧。南宮瑾那麽牛逼鐵血的一個人,她怎麽知道對方會突然跑來鬧事啊?
“呵呵。”對于陸潇潇的話,南宮瑾也是冷笑了兩聲,點頭道:“是啊,一把刀。一把揣在本王胸口裏的刀,時不時就要朝本王心髒上戳兩下子,不把本王戳死就不會甘心的要命刀。”
看着越來越靠近的南宮瑾,陸潇潇的小心肝突然莫名其妙開始打顫了。
話說今天的南宮瑾……貌似看起來特别帥的說……
陸潇潇的想法引來空間裏兩個男人的絕倒。
屠屠正在空間裏躍躍欲試,化成龍形在空中飛舞,發誓要把姜尚武這個小人給吞到肚子裏,可是在聽到陸潇潇的心語之後,整條龍瞬間僵硬、石化,整個落下雲端,掉落在地,砸起一地塵土。
小巴頓正在藥草堆裏和靈藥玩耍,見狀瞬間一閃,直接閃進了曉霜和碧凡修煉的那個空間躲避超級炸彈,順便陪嘟嘟玩耍去了。
就連成天白日在山巅閉眼修煉的無顔,此刻也睜開了眼睛,看着外面南宮瑾和陸潇潇的相處的畫面。深邃的眼眸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呵呵,王爺您說笑了。小女子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能耐?王爺您日出東方,唯我不敗,千秋萬載,一統江湖,是萬歲萬歲萬萬歲的人,怎麽可能被我戳死。呵呵呵,哈哈哈……王爺,那啥……您要是沒事的話,潇潇先回房了哦。”
說罷,陸潇潇一溜煙地走人。
可是才剛走出了兩部就被南宮瑾抓住了。
“喂喂喂,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我還沒給你治病呢,你别拉着我呀!”
看着一副沒心沒肺的陸潇潇,南宮瑾就氣不打一處來。
雖然說他真的真的不愛這個惹禍精,可好歹他也是她的男人吧?第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孩子他爹,這個女人怎麽就這麽狠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