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陸潇潇幾乎快要被嗆死了,南宮瑾非常殷勤體貼的幫陸潇潇把懷中的嘟嘟接了過來。
陸潇潇被嗆得不要不要的,也沒反應過來,順手便将睜着大眼睛,傻乎乎看着她不知道在幹嘛的兒子交給了南宮瑾。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當肉肉的小嘟嘟哪怕是隔着厚厚的衣服觸碰在他手中的時候,南宮瑾也覺得自己像是觸電一般,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真的是妙不可言。
“噢?阿依哦哦……”第一次見到自己爹爹的小嘟嘟也在這一刻感受到了專屬于爹爹的溫暖。嘟着小紅唇,一邊冒着泡泡,一邊咿咿呀呀地說着自己的火星語。
南宮瑾看着嘟嘟,眼睛裏滿是做爹爹的狂熱。雖然表面上仍舊是一副冰山面癱的模樣,可是眼中泛起的滔天巨浪,卻是無論怎麽也是掩飾不掉的。
爲了不讓那些賓客看到自己失态的模樣,南宮瑾隻能将頭埋低。
七王妃嗆得都快要死了,可是七皇叔卻抱着小世子發愣。看來這七皇叔還是非常抵觸小世子的存在的。
倒是剛剛上場的北國君王,那個被陸潇潇稱爲大紅花的宮漓塵,反而笑着走到陸潇潇面前,從懷中掏出自己的絲絹,微笑道:“在下也知道自己長得還不錯,不過着實沒想到七王妃反應竟然這麽大,倒是在下失禮了!”
陸潇潇一邊繼續咳嗽,一邊睜着一雙美目瞪着面前這朵搖曳的大紅花。
她一點兒都不懷疑大紅花再度看出了她是誰。
當她以肖露身份出現的時候,大紅花聞出了她是女人的味道。當她以神武山脈武聖高人身份坑蒙拐騙出現的時候,他又聞出了她就是肖露的味道。當她現在本色出演的時候,更是絲毫不懷疑這朵屬狗的大紅花已經再度通過那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勞什子味覺聞出她是肖露,也是神武山脈的那個高人了。
被人這麽紅果果的透視着,陸潇潇心中很是不爽。
将大紅花好心好意遞給她的絲絹揉做一團丢甩給他的時候,這才止住嗆咳,說了一句:“拿走,我怕花粉過敏。”
宮漓塵眼見陸潇潇一副恨不得把他吃了的兇神惡煞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心情大好。
實在是沒有想到他認定的女人竟然這麽漂亮。雖然說身邊有個讨人嫌的七皇叔,不過關于七王妃的事迹他多少還是聽說過一些的。而且他家潇潇也說了,她會離婚的,就算不離婚,他也是打算做她姘pin頭的!
北國君王宮漓塵進殿第一件事不是與本國帝君寒暄,反而跑去給七王妃遞手絹,這可樂到了一衆賓客。
自從有了七王妃的加入,這宮廷宴會簡直變得前所未有的别開生面,讓大家趣意盎然。
“是你?你竟然是北國君王?你都是君王了,怎麽會還有主人?你那主人又是誰?”
跟着陸潇潇一起震驚的,自然還有今日午後在郊外吃癟的光明教廷的懲罰主教華如風。這一刻在看到宮漓塵的時候,别提有多震驚了。
堂堂北國君王,竟然還有個主人?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怎麽他從來不知道?
宮漓塵一點也不惱怒的将被某人揉皺的絲絹小心翼翼的重新揣入懷中,看了華如風一眼,來到鴻德帝前方,雙手抱拳見禮:“宮漓塵見過南诏帝君,恭祝玉貴妃生辰快樂。”
見宮漓塵根本就不理光明教廷的懲罰主教而是轉而與他見禮,鴻德帝的臉上洋溢出了一抹友誼的笑容。
“北國君王客氣了,您能來我南诏,與南诏修好,朕便已經很開心了。北國君王請坐!”
“多謝。”說罷,宮漓塵揮了揮大紅色的衣袍,風塵至極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騷包!”陸潇潇忍不住輕罵了一聲。
她發誓,真的很輕,輕得隻有她能聽到。因爲空間裏屠屠罵騷包的聲音,可是比她大了兩百分貝不止。
然而就這小小的一聲,卻讓南宮瑾和對面的南宮雲風聽到了,兩人的眉頭急不可見的微微一皺。
陸潇潇認識宮漓塵這件事已經毋庸置疑。
“本尊在問你話,你爲何不答?”懲罰主教華如風的聲音再度響起,充滿了被忽視的不悅。
宮漓塵微微一笑,有禮貌地回答道:“華主教,本君好歹也是北國君王,貌似有沒有主人,認不認主人這件事,不需要華主教您來操心吧?倒是華主教您與京兆尹勾結栽贓嫁禍人的事情,鴻德帝君知道嗎?”
一席話,讓華如風變了臉色。
宮漓塵在說話的時候,陸潇潇便已經放慢了吃食的速度,饒有興緻地觀看着華如風和玉貴妃的臉色。
可是華如風變色了,玉貴妃卻是老神在在,絲毫沒有任何面部表情。
“君王方才的話是什麽意思?華主教與京兆尹之間又是什麽事?”鴻德帝君聞到了奸情的味道,立刻開口詢問。作爲皇帝,他不喜歡任何超出他掌控的事情。特别是自己的臣下與後宮的女人。
“呀,鴻德帝君竟然不知?咱們堂堂的光明教廷的主教大人,今日可是甯願當一名小卒混在京兆尹的隊伍裏去捉拿本君的主人呢。”
“哦?”鴻德帝挑眉,看向華如風的神色卻已經不對了。
“宮漓塵,你别含血噴人。你北國脫離三大教派約束本就已經是死罪,如今竟然膽敢公然挑撥我教派和南诏之間的關系,你居心何在?别以爲你是鴻德帝君請來的賓客我們就不能拿你怎麽樣,别忘了,這裏可不是你那冰天雪地的北國。”
華如風的話讓宮漓塵哈哈大笑起來,瞬間整個宮殿感覺都是花枝亂顫的。
笑完,宮漓塵沒再理華如風,而是話鋒一轉,将今日在郊外發生的事惟妙惟肖地說給了鴻德帝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