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潇潇是安陽曼彤的朋友,那便是她的敵人。她一定要讓七皇叔看清眼前這個外表裝傻,實際卻無比蛇蠍的女人,讓七皇叔早日休了這個賤-人,看她還敢不敢爲非作歹!
“皇妹,該當如何,父皇自由論斷,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聽了這句端莊典雅的話,陸潇潇一愣,看向大公主南宮傲芙。這個女人,貌似跟她兩個沒有什麽瓜葛啊?就算她是南宮雲風的親姐姐,也沒必要這麽維護她吧。公然這樣,那可是跟衆妃樹敵啊。
南宮傲芙平日裏是不怎麽會多說話的人,但她蕙質蘭心,秀外慧中,是公認的南诏第一才女。朝中甚至有呼聲,想要皇上立大公主南宮傲芙爲儲。這也是爲何皇貴妃如此忌憚皇後一脈的關系。
雖然皇上并沒有這樣的想法,但有呼聲,就有可能。加上一個支持皇後一脈的七皇叔,皇貴妃如何能不如坐針氈?
南宮淩瑤見長姐發話,隻能悻悻閉嘴。不過此刻所有人卻都将目光放在了陸潇潇這個似乎鐵定的做賊喊捉賊的人身上。
“七王妃,事起,朕維護了你。不過現在月嫔被查出中了名爲七言的迷幻之毒,朕也一定要徹查到底,還月嫔一個公道。你可有話說?”鴻德帝看向陸潇潇的眼神深處燃起了一抹惡劣的光芒。
一切能讓他家老七吃癟的事,他都想做,都想去嘗試。
“皇上這話可難聽了,難道您覺得是我給月嫔下毒的不成?且不說我和月嫔離得這麽遠,就是想下毒害她也是有心無力,單就從我對藥理的理解,這名爲七言的迷幻之毒可是有半個時辰潛伏期的。各位太醫,本妃說得對是不對?”
“七王妃說得沒錯,這七言迷幻之毒潛伏期的确需要有半個時辰的潛伏期。”首席太醫點頭肯定。
“而且這七言迷幻可是一種混合性毒藥,對吧?”
“回禀七王妃,的确如此。”
“皇上,這所謂混合毒藥,說的是需要從兩方面下毒,一方面,必須服下水制的毒藥,第二,還必須有兩個藥引才能引起這種迷幻之毒。
且不說從我坐進來到月嫔殺人還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就說中毒所必須具備的條件,我也沒有啊。
皇上若是想查的話,第一應該查證月嫔在進殿之後喝了什麽,這東西是誰給她喝的?第二,應該查一查這邊高台上放的這幾盆金桂是誰指使放在這裏的。第三,就算喝下了毒藥,聞了金桂的香味,還必須有歡顔香這種引發毒性的香味。
所以我給皇上指條捷徑,您隻用讓太醫查明,與月嫔坐一起的這些妃嫔裏誰熏過歡顔香,這兇手也就找到了。”
聽了陸潇潇的話,别說皇帝和一應妃子了,就是一直沉穩着的太後和皇後,臉色都不好看了。
奚落陸潇潇是必然的,可是在這麽重要的宴會上還要栽贓嫁禍窩裏鬥,讓世家和教派的人來看自己笑話,這絕對是任何王朝都不能容忍的。
“查!當時在座的,無論妃嫔還是賓客,一律查。”
皇帝黑着臉吩咐,可是他也知道,像歡顔香這種玩意,隻有皇宮裏面才有。
皇帝叫查的時候,妃嫔乙的臉已經整個慘白了起來,整個人處于一種昏頭轉向的迷茫中。
在這種嚴重刺激之下,沒有人發現妃嫔乙整個眼神已經從迷茫變成了憤怒,整個眼神,幾乎與之前月嫔殺人的時候如出一轍。
當太醫檢查到她這裏的時候,大家都不動了。看了一眼光看眼神就知道不對的妃嫔乙,太醫們跪地:“啓禀皇上,麗妃娘娘身上擦了歡顔香。”
“麗妃,你竟然如此大膽栽贓嫁禍月嫔!”
鴻德帝見陸潇潇真的說對了,而且兇手還真是自己的妃子,并且還是七公主南宮淩瑤的生母,氣得整個臉已經黑得跟焦炭一樣了。
皇貴妃她們要奚落七王妃這件事,他其實是知道的,也是樂見其成的,否則也不會把老七給叫住耽誤了這麽長時間。
然而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的一衆妃嫔不但到最後要挨打受罰,甚至還出了這樣的事。
這一刻,鴻德帝覺得自己真的是日-了狗了。
“父皇,不是母妃,一定不是母妃!求父皇明察,母妃是被陷害的,她是被栽贓嫁禍的!”
一直在一旁看好戲,還時不時要插幾句嘴奚落陸潇潇一下的南宮淩瑤,在聽到結果後瞬間傻眼了。反應過來之後趕緊跪地求饒。
“喲,這才真的叫做賊的喊捉賊啊!本妃是說七公主方才爲何會如此亢奮,搞半天,這始作俑者是你的母妃啊!哎,真是……節哀!”
南宮淩瑤一臉憤怒得看着陸潇潇,大聲狡辯道:“父皇,不是我母妃,一定不是我母妃!母妃又沒有皇子,隻有我一個公主,她有什麽道理去栽贓嫁禍月嫔?”
說罷指着陸潇潇:“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是她讓皇叔想辦法買通了宮女栽贓到我母妃身上去的。一定是她!”
這一刻,用不着南宮瑾說話,皇帝就直接一巴掌給她甩了過去。
“混賬!你七皇叔爲了王朝殚精竭慮死而後已,何至于用這種卑劣的女人手段去栽贓嫁禍你的母妃?要再敢亂說一個字,朕就廢了你!”
七公主被皇帝扇了兩個耳光,委屈得直哭。這件事隻有她知道,母妃一定是被冤枉的。她和母妃無話不說,今日母妃出門分明還是興高采烈的,一副要和着皇貴妃讓陸潇潇難堪。誰知這還不到一個時辰,母妃就成了兇手了。
女人的直覺,這個栽贓嫁禍她母妃的人,若不是陸潇潇,那便一定是月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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