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皇帝的質問,南宮瑾秉承着一貫的面癱回應道:“當然。”
随即看向陸潇潇,問道:“月嫔到底是怎麽發瘋的?她爲何要殺你?你初來皇宮,平日裏也沒在皇宮裏樹敵,何以月嫔如此不待見你?”
聽聽!這什麽問題?您要真的秉公辦理,怎麽會這麽問?
陸潇潇看着南宮瑾,整個人都處于驚訝中。
喲喲喲!今天的太陽難道是從北方升起的嗎?死面癱這是在抽什麽瘋?竟然不管他家那朵白蓮花,轉而維護她了?
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面對自己是牛糞,特别吸引花朵這件事實,陸潇潇相信南宮瑾也是被白蓮的氣質感染了,待會兒指不定會給她出什麽幺蛾子。
她敢做,敢說,就會給自己留後手。
一切還是要靠自己才好!
“你說月嫔嗎?本妃可是後來才知道她的是誰的,之前誰知道她是什麽鬼?誰又知道她爹是什麽鬼?她又沒有自我介紹!怎麽難道不知者也是有罪的嗎?
本妃從進門到現在,除了知道太後、皇上、皇後、玉貴妃之外,那台上坐的是些什麽鬼,她們又沒有自我介紹,我怎麽會知道她們是誰?連他們是什麽鬼我都不知道,又怎麽會知道她們的家人是什麽鬼?”
什麽什麽什麽鬼?
聽着陸潇潇說話,皇帝眉角狠狠抽搐。
他跟這女人簡直是八字不合。
這女人簡直就是低俗難耐!說了幾句話,全是什麽什麽鬼!
真不知道她在說什麽鬼!
不待其他說話,陸潇潇繼續連珠炮似的說道:“王爺也說了本妃初來乍到,根本不可能得罪誰的。既然本妃沒有得罪人,那些個第一次見面就看本妃不順眼的人就一定是王爺得罪的,本妃不過是受王爺牽連而已。
也不知道王爺平日裏是把台上那位大姐怎麽得罪了,反正她和她這邊的這個、這個,還有這一團的大姐們就是不待見本妃。”
陸潇潇一邊說,一邊指着台上一臉黢黑的皇貴妃,以及之前在皇貴妃的慫恿下,一個個說她壞話的妃嫔,一個也沒多指,一個也沒漏點。
不管之前聲音再大或者再小,她都全部聽到了,看到了,記住了!
待上至皇貴妃,下至小小答應的女人們在皇帝和七皇叔的注視下全都變了臉色之後,陸潇潇繼續痛打落水狗,而且一副朝死裏打地說道:
“本妃發現,但凡有賓客進來,門口的太監都會通報,然後會有專人将他們帶到屬于他們的位置,可是王爺您到底怎麽得罪這一大幫子的大姐了?她們爲什麽就這麽讨厭你,不待見你?本妃也沒招她們惹她們,可是本妃進殿以後,這門口的太監也就通報了一聲,卻連個帶路引坐的人都沒有。
王爺,虧得您還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帥哥,照理說這麽帥的鍋在這些深宮女人面前應該是很吃香的啊?爲毛她們就這麽讨厭你,甚至将對你的讨厭轉嫁到本妃身上來了呢?
最後虧得本妃心地善良,這才沒有當衆責罵這些并沒有做好本職工作的太監和宮女,然後忍氣吞聲地默默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一席話,不僅聽得賓客們悶笑,連皇後這種平日裏超會裝逼的女人,也是忍不住用袖口遮掩着,咳嗽了兩聲。不然她真的怕自己笑出來。
這女人真正是沒臉沒皮到了極緻,反倒是讓覺得忍俊不禁了。
也不知是大智若愚還是真的那樣無知,但看着生平最讨厭惡心的女人西門曼雪被人稱爲“大姐”之後整個臉已經黑得不知該怎麽好的時候,她的心中便有一種大快人心的舒暢感。
再見皇帝,整個臉已經抽得不知道該怎麽抽才好了。
雖然在見到陸潇潇的真容之後,發現這位七王妃的确比他任何一個妃子都漂亮許多,可是被南宮瑾的妻子把自己的女人稱之爲大姐,這一刻,皇帝的心中真的有一種吞了蛤蟆的感覺。
他不知道,也就是陸潇潇嚎的這麽一嗓子,鴻德帝的心中便已經對這一波的大姐産生了心裏陰影。
之後每次在床-上跟她們XXOO的時候,他都有種在跟大姐、大嬸、大媽那啥的膩歪感。
聯系着自己堂堂一國皇帝,竟然隻能淪落到跟一群大姐做那種事,心裏就很是不爽。
陸潇潇更加沒有想到,她也就口頭禅那麽一句,便成了壓死大象的一副超級鍋爐,這群大姐直接在沒有多久之後,被皇帝正式排除在龍床之外。
不過這是後話了。因爲好戲才剛剛上場,陸潇潇怎麽可能停嘴?
西門雪曼此刻真是差一點就能噴出二兩老血了。
這陸潇潇的話字字句句都在誅她的心啊!
須知這麽多年來,在明白自己沒有能力暗殺七皇叔之後,她早就已經改變策略了。
然而晉王平日裏的虛與委蛇卻被陸潇潇一朝化爲烏有,這怎麽能不令她生氣?
“七王妃,你可不要含血噴人,七皇叔乃是南诏國最重要的一位親王,對本宮來說,尊重七皇叔都來不及了,又如何會讨厭他?”
陸潇潇撇嘴,絲毫看不到皇貴妃此刻眼裏的警告和殺機,鄙視道:“大姐,這會兒紅口白牙當然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可是你既然坐在高台上,位置還在龍椅旁邊,若不是對我男人有意見,那你幹嘛在我進門以後就不停的跟你身邊這些大姐眨眼睛,讓她們擠兌本妃?難道你是看了那些會長針眼的嘿咻嘿咻深宮小圖冊所以眼抽不成?”
語畢,宴會廳傳來大家的悶笑聲。
嘿咻嘿咻深宮小圖冊!
嗯嗯,這個名稱繪聲繪色,很形象的嘛!
“七王妃,這位乃是南诏的皇貴妃,也是西晉的大公主西門曼雪。你們同從西晉而來,她照顧你都來不及了,又怎麽會擠兌你?”
“草!她竟然是皇貴妃?她一直沒有介紹她的身份,本妃還以爲她是皇太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