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是人才!
“皇上!您要爲小女做主啊!小女平日裏的性子皇上您是最清楚的,月兒一向溫婉可人,若非七王妃口出狂言,将月兒逼上死路,月兒又如何會用匕首傷人?皇上明鑒!七皇叔明鑒啊!”
“這哪裏是傷人?這是蓄意謀殺了吧!看看這地上的公公,已經死得這麽硬朗了,哪裏是傷人?”安陽曼彤看不過去,幫着陸潇潇還了句口。
威武将軍姜尚武哪裏會不知道這些,隻是這件事不能朝大了的說,便隻能以七王妃來說事了。
“就算李公公的确是死了,那也是七王妃挑起的仇恨。若她不侮辱我威武将軍府,又豈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呵呵,侮辱一下威武将軍府,作爲皇帝小妾的妃嫔就可以公然在大殿上持刀砍人嗎?她不會是什麽鬼蜮人吧?眼見着今日這麽多貴客過來,準備行刺的?”
“你這個小女娃,你是何人?你有何資格如此污蔑我南诏妃嫔?”敢如此說話的,定是世家的小姐。這一刻,姜尚武也顧不得别的了,隻能再度拿出王朝和世家原本就不好的關系來說事,希望皇上可以站在他的這邊。
可安陽曼彤從來也不是吃素的,立刻還嘴道:“這哪裏是污蔑?就算本小姐是世家的小姐,也知道起碼的道理,這樣的宴會,除了皇上身邊的護衛,就是七皇叔也不能帶刀進殿吧?難道這位妃子在進殿之前就知道七王妃要侮辱她?她還真是未蔔先知啊!帶刀進殿一經發現就應該是死罪,這還有什麽可争辯的?直接拖下去砍了得了,沒得在這裏浪費宴會的時間!”
“你……”
“彤兒!”距離安陽曼彤很近的地方,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隻一聲,便震得在場的人一陣耳朵發聩。
所有人具是一驚,武宗!
“爹——”安陽曼彤撒嬌地叫了一聲。
“這是南诏皇室的事情,雖然你與七王妃是姐妹,但此時也不宜插手。”
“是。”安陽曼彤不滿地看了姜尚武一眼,極度鄙視地哼了一聲,說到:“難怪不怎麽聽說過你上戰場,原來不過是個跟女人家鬥嘴的嘴皮子将軍。”
“你……”
可不管威武将軍的眼睛瞪得再大,安陽曼彤也沒再說話了,而是與一直沒有說話的南宮雲風一起,默默站在陸潇潇身邊。
“七皇叔,七王妃口出狂言月嫔才拿刀誤殺了李公公,這件事皇貴妃與各位妃嫔小主也在場,末将不敢追究七王妃的責任,隻求七皇叔能看在我姜家一門忠烈的份上,請皇上饒了月嫔的大不敬之罪吧!”
威武将軍的話無疑将七皇叔和七王妃這對夫妻推上了對立面。
陸潇潇看向面無表情的南宮瑾,心中微微撇嘴。對于死面癱,她從來就不抱任何希望。
果然,七皇叔沒有辜負陸潇潇的厚望,說道:“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陸潇潇作爲七王妃,雖然身份高貴,但若是犯了法或者做錯了事,說錯了話,該追究的,本王絕對不會偏私。所以威武将軍大可放心,若七王妃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本王一定爲你做主。”
威武将軍一聽,心知自家女婿果然還是向着自己的。他家月貞雖然隻是個通房的夫人,而且至今沒有行過房事,但僅從整個王府那麽多女人,王爺卻單單将後院鑰匙交給他的女兒保管就能看出,他們家月貞在七皇叔的心裏是有分量的。
陸潇潇再度撇嘴,就知道這死面癱絕對不會站在她這邊。
但即便知道,陸潇潇此刻心中也是各種不爽。
連南宮雲風和安陽曼彤都能不問緣由地站在她這邊,作爲丈夫,雖然隻是名義上的丈夫,至少是作爲她的債主,竟然不管她的死活。
在王府怎麽樣她無所謂,可這大庭廣衆之下,面子活路總要走一個吧?
死面癱!老娘詛咒你八輩祖宗!
“七皇叔深明大義,末将感激不盡。”
然姜尚武才剛剛道謝,南宮瑾卻是峰回路轉。
“不過七王妃平日裏做事素來是有分寸的,她今日這樣說月嫔,定是有其前因後果。本王倒是想聽聽,王妃到底是因何如此說月嫔,讓月嫔覺得蒙受大辱想要用刀砍她的。”
說罷,看向陸潇潇:“王妃大可直說,不必顧忌什麽,若有不長眼的人膽敢事先侮辱王妃以及我王府世子,本王也是絕不姑息的。”
七皇叔的話讓所有人喉間具是一哽。
皇叔,您這是在玩兒大家呢!
聽聽您這話說得!
七王妃平日裏做事素來有分寸?
您就算是在騙鬼,您能騙得了您自己嗎?你說的這句鬼話難道不會覺得太昧着良心了嗎?
睜眼說瞎話到這種份上,您真正也是醉了!
“七王妃進王府第一天就在喜堂産子,第二天就将夢夫人和她的兩位表兄打傷關進籠子裏揚言要帶着皮條客和嫖客遊街,過了沒幾天又火燒七王府。這樣做事也算是素有分寸?皇叔您也太偏心了吧!”
就在大家都噤若寒蟬的時候,親昵地挽着皇太後的七公主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狠狠吐槽了一番。
她和晉王哥哥關系好,自然也就和月嫔以及七王府的姜月貞關系還不錯。聽了七皇叔的話,愣是一個沒忍住,吐槽了出來。
然而七皇叔和七王妃都還沒說話,皇帝卻發話了。
“淩瑤,你閉嘴。這裏還沒你說話的份!”
南宮淩瑤嘟着嘴,看了一眼安陽曼彤正對着自己笑,還用口型罵自己“****”,瞬間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方才安陽曼彤說了那麽多話她爹才制止她,可在制止她的同時,卻又用自己的内力震懾了不少人。那意思,哪裏是讓安陽曼彤閉嘴?分明就是讓大家閉嘴,不準說她女兒。
可是她,堂堂七公主,身份比安陽曼彤高貴許多,卻隻說了一句話就被父皇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