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副牙尖嘴利的嘴臉,看看這幅鬥雞似的精神。
所有的妃嫔都驚悚地發現,七王妃這才剛來勁兒呢!
可是宴會就要開始,皇上、太後、皇後……還有七皇叔,馬上就要到了。
泥煤!
衆妃嫔心中同時爆粗口,心中一萬個不爽。
這就好像她們想吃蜂蜜,跑去戳馬蜂窩,結果蜂蜜沒吃到,反而被馬蜂叮得滿頭包。這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真心比吃了一隻蒼蠅更讓人覺得惡心。
皇貴妃正襟危坐,整個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可常年在深宮的争鬥也讓她早已有了比曾經做公主時更加深厚的城府。
皇上和七皇叔就要到了,如果她這一刻與陸潇潇鬧起來,待會反而是她糟。
竟然叫她“大姐”……
皇貴妃也是醉了!
但即便再生氣,皇貴妃仍舊顫抖着手,讓自己忍下來。大不了宮宴結束,找人将這該死的賤-人撕成碎片丢到亂葬崗去喂狗。
可此刻,卻是萬萬不能再刺激她。
見皇貴妃将這口氣忍下來了,衆妃嫔也是松了口氣,暗自爲貴妃的忍辱負重叫好。
然而,大家都忽略了一個被迫吸食藥品之後,此刻正需要嗨的女人。
“你才上不了台面!你全家都上不了台面!”
一聲高了不止八度的吼叫,讓在場所有人一陣頭痛。
此刻已經有大量的賓客進入,月嫔這聲吼叫真正是驚天地泣鬼神,讓所有大量湧入的女眷和男賓們全都一副看好戲般的圍觀起來。
台上,皇貴妃的臉色比被陸潇潇罵了的時候更加難看。
瞪了一旁發呆的宮女一眼,示意她們趕緊将月嫔帶下去。再這樣鬧下去,肯定會出大事。
“嗯嗯!”陸潇潇搖了搖頭,擺了擺修長白皙的手指:“本妃恰巧擡得上台面。本妃的爺爺可是三朝元老,西晉肱骨之臣,本妃的丈夫乃是南诏七皇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親王,還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戰神。本妃怎麽會擡不上台面呢?那誰,你不是以爲你妹妹有了後院的鑰匙就能擡上台面了吧?
哎,你還真是幼稚!告訴你哦,她管的不是王府的鑰匙,而是後院的鑰匙,比如丫鬟要領月銀什麽的,就要去找她。你說你妹,跟個管家有什麽區别?人家淩總管好歹是總管,她一個那啥,連個内務總管都算不上,不過是給丫鬟發銀子的後院管理而已。難道你覺得她很擡得上台面?很給你們家争光?話說,我跟你妹也沒啥接觸,你家哪裏的?管幾個丫鬟就嘚瑟成這樣,難不成你倆的爹是太監總管?”
說罷,陸潇潇捂着嘴一臉震驚。
“太監也能生孩子?難道是你娘背着你爹跟别的野男人生下了你們兩個野種?啧啧!本妃竟然在無意中發現了一段見不得人的宮廷野史!”
“噗——”
圍觀的女眷裏有個女眷沒忍住,噴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潇潇,你的嘴巴怎麽這麽毒?你你你……你真的快要把我笑死了,哎喲我的肚子!”
一個熟悉聲音傳來,陸潇潇轉頭看去,原來是安陽曼彤。
雖然不知道爲何區區一個玉貴妃過生,連世家的嫡出千金也被請來了,但這一刻,自己身邊終于還是有人了。
“小主,您醉了,讓奴婢扶您回去休息吧!”
宮女收到皇貴妃的眼色,趕緊拉住月嫔,想要将她帶走,誰知月嫔卻猛地推了那宮女一下,吼道:“滾!本小主沒醉!”
宮女一個沒站穩,低呼了一聲,然後整個人就栽倒在了後方的桌上。
桌子上的酒水、吃食、水果一呼啦的全部倒向了那名貴人。貴人一聲驚呼,又朝再後方倒去,波及了更後方的一名答應……
一連串的桌倒椅子歪,加上一衆女人的尖叫聲,整個晚宴主場的高台上瞬間亂作一團。
由于人已經越來越多,這高台上已經不全是皇貴妃的人,皇後的人也已經加入其中,還有很多兩派都不是的牆頭草,等着看熱鬧的也不在少數。
皇貴妃見狀,整個臉已經黑到了極點。終于忍不住大喝一聲:“叫什麽?成何體統!”
所有妃嫔被這一嗓子的大吼震得不再說話,唯獨已經嗨到巅峰的月嫔,理都不理整個臉已經黑到沒邊的皇貴妃,抽出袖口中的匕首,扯着嗓子對陸潇潇吼道:
“賤-人,竟然敢如此及辱沒我姜家,今日我姜月瑩就讓你看看我姜家到底是不是擡得上台面!”
所有人都被驚得下巴落地,不相信一向左右逢源狐狸一般狡猾的月嫔爲何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做出這等事來。
“麗妃,快攔住她!”皇貴妃反應是最快的,見勢不對,立刻朝距離月嫔最近的麗妃下令。
然而也不知道今日到底出了什麽鬼,就在所有人都驚悚的目光都投向麗妃,希望她能阻止月嫔殺人的時候,卻見那麗嫔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紋絲不動,聽到大家的驚呼聲之後唇角竟然露出了一副陰冷的奸笑。
這到底啥情況?
一衆賓客全都懵了,眼睜睜看着月嫔拿着一把刀朝七王妃砍去。
“月嫔持刀參加宴會,她要刺殺皇上啊!”
陸潇潇裝作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站起身來,扯着嗓子一聲大吼,生怕距離遠的賓客們聽不到似的。
雖然被吓得一副屁滾尿流的樣子,但卻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屁股連挪都沒有挪一下。
她才不要把這張桌子椅子趁機讓出來。别以爲她沒看到,就在月嫔朝她殺過來的時候,西門曼雪又在給身邊的人遞眼色了。她分明就看着她的桌子,說明之前她是真的坐錯了地方。
哼,現在想讓她趁機讓出位置來,門都沒有!
就在月嫔朝她沖來的時候,三個身影也同時動了。
“七王妃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