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面癱已經去了皇宮,趕緊換上衣服,坐着王府的馬車朝皇宮而去。
今日的皇宮熱鬧非凡,也不知爲何區區一個貴妃過生,便有這麽多的人來參加。
在皇宮門口,陸潇潇看到了神武門、光明教廷以及聖域的人,還看到了兩大世家的人,加上皇親貴胄的那些夫人小姐……
宮門雖大,可這麽多的馬車同時停在門口,即便是有專人管理,仍舊堵車了。
七皇叔是南诏國的一個超級特例。連那些教派和世家的馬車都隻能停在宮門口,但陸潇潇所坐的七王府的馬車卻是一路長驅直入,直接停到了宴會宮門口。
“王妃,這裏就是今日宮宴之地,您可以下車了,屬下立刻就去通禀王爺。”
駕車的護衛将車蹬放下,曉霜和碧凡将懷抱嘟嘟的陸潇潇迎下了馬車。
這還是大婚之後陸潇潇第一次正式見人,對于大名如雷貫耳的七王妃,今日參加宮宴的女眷們,沒有一個對她不感興趣的。
見七王府馬車駛來,一個個都駐足屏息,生怕錯漏了一點七王妃的容貌。
在兩名面帶英氣的丫鬟的攙扶下,今日最大的亮點終于緩緩登場。
作爲七王妃,南诏最尊貴親王的正妻,今日的陸潇潇身上穿着一套潋滟的紫色禮服,裙衣擺上繡出漂亮的鳳凰花紋,走起路來,鳳凰于飛,流光溢彩。價值連城的白玉環佩用一根碧青的絲縧結着,垂下三寸長的流蘇,看起來豔色逼人。
滿頭青絲,如瀑布般飛瀉而下,順着紫色的裙擺一直流淌直臀部,婀娜的身影,被拉得修長。遠處望去,翩若驚鴻,如夢如幻。
那精緻的容顔哪怕并未經過濃妝粉飾,卻已然煞盡人間美物。生肌似雪,媚眼如絲,蛾眉下一灘柔情似水的桃花池,瑩瑩嘴角一勾,真正是禍國殃民的災厄。
圍在四周各方的男賓見此,個個展露出驚豔的欣喜。如此人間尤物,竟然不在意禮法的約束,那她會不會跟我也……
要是能将這樣的尤物壓在身下,那該是一件多麽美妙的事情啊!
圍在四周各方的女眷見此,驚訝之下,個個相形見拙,卻又在片刻揚起了一抹自信的高傲——
長得漂亮有何用?還不是一個在婚前就被萬人騎過,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的賤-胚!
這樣至賤的女人竟然長了這麽好看的長相,老天真是作孽!
隻一下,陸潇潇成功的在一瞬間拉足了仇恨。
陸潇潇也知道這一刻有無數的人在看她,這其中有善意的目光,但絕大多數卻都不壞好意。
而她也知道今日帶着嘟嘟過來正式見人,定會有些不長眼的人會對她冷嘲熱諷。
但是無所謂,她從來都不要求全世界的人都要對她好,隻要她的身邊,那些她在意的人對她好就行了。
從下馬車到進入夜宴的宮殿,分明那麽多的貴婦圍觀,卻沒有一個人有膽量上前與她打招呼。
陸潇潇揚起一抹笑容,雍容華貴,絲毫沒有一丁點兒羞恥心的慢慢朝宮殿走去。
這一刻,面對着成百圍觀的群衆,陸潇潇有一種走紅毯的感覺。
面對着周圍那些男人、女人不懷好意的目光,屠屠在空間裏摩拳擦掌。
“讨厭鬼,我警告你,要是姐姐受欺負的時候你再敢把我封鎖在空間裏,我就……我就咬死你!”
隻有與陸潇潇心意相通的無顔才能體會到此刻陸潇潇的心情。
微微扶額,無顔覺得自己的日子越發的難過。
空間裏有條沖動的蠢龍他得時刻看着,空間外這個女人分明人家都露出不懷好意的眼神了,可她竟然興高采烈的有着一種走紅毯的亢奮心情。
這井字打頭的女人,真是橫着也二,豎着也二,越發地二了!
在萬千矚目中,陸潇潇緩緩步入了宮殿。晚宴還未開始,皇帝、七皇叔以及神武門、光明教廷和聖域的大咖都還沒有入座,這裏坐着的幾乎都是一應女眷。
進了宮殿之後,所有人都用異樣的、不懷好意的目光看着陸潇潇還有她懷中的嘟嘟。曉霜和碧凡由于是婢女,在将陸潇潇攙扶進去之後,便必須退至後堂待命。
看着整個宮殿擺放的上千個座椅,陸潇潇略感頭大。
然而這一刻,南宮瑾那死面癱卻不在,沒人告訴她自己該坐哪兒。
不過憑借着南宮瑾在南诏國的地位,偏遠的位置陸潇潇根本就不做考慮,徑直朝最前方走去。
照理說她進來以後就應該有人帶她去她的座位,但也不知道是誰下的命令,從緩步進來到現在,除了通報七王妃到,完全沒人理她。
這一刻,陸潇潇在心裏把南宮瑾祖宗十八輩全問候了個遍。
泥煤的,不跟姐說坐哪裏,姐就随便坐!
終于,陸潇潇在最上方皇帝和他家妃嫔的座位下方的左邊第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既然南宮瑾這麽有高度,她作爲正牌七王妃,當然應該坐左邊的第一個位置。
管它是誰的位置,隻要坐下了,待會兒肇事者如果不被她整下一層皮,就休想随意讓她挪動。
感受着高台上投下帶有敵意的目光,陸潇潇坐定後毫不畏懼地擡眼迎去。
這高台上,沒有年紀大的老女人,說明太後不在。皇帝和皇後的座位她還是能分出來的,這兩個座位也空着。然後皇帝和皇後下首的左右兩個空位,左邊的空位坐了人,右邊的也是空的。
從座位上來說,那個左邊有人的座位坐的應該就是皇貴妃。
皇貴妃名爲西門曼雪,是老二晉王南宮雲定的生母。同時也是N年前從西晉嫁到南诏的公主。
當初西晉厲王和音王奪嫡的時候,都想把她們陸家争取過去,可是爺爺卻始終都是保皇派,站在皇帝那邊,雖然哪一邊都沒有得罪,但無疑卻也得罪了所有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