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感受到了大家的這種敵意,南宮淩瑤隔着窗戶發話了:“本公主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圖,不過直覺着應該收起來。萬一真是什麽藏寶圖呢?如果能找到其它的殘片,待本公主找到寶藏之後,就将它全部捐給百姓。”
切——
南宮淩瑤話音落下,下方想起了無數不削的聲音。
陸潇潇思索片刻便沒有再叫價了。
“快叫價啊,你爲何不加價?”無顔有些着急。
“這麽高的價格還有人繼續加價别人就都會覺得這張圖真的有貓膩,之後這張圖的價格會越來越高,最終落到我們無法掌控的人手中去。”
見無顔不說話,陸潇潇繼續說道:“不就是南宮淩瑤嗎?你忘了我嫁的人是誰了?實在不行,我讓那渣男幫我,然後把錢還給他。總之我跟你保證,這張圖我一定會弄到手,你放心吧!”
“謝謝。”無顔真心感謝道。
“我都說了,你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彼此間不用那麽客套。”
“一千零一兩。”
就在陸潇潇和無顔說話的時候,又有一個跟七公主作對的聲音出現了。不過這次不是七公主對面的安陽家小姐,而是……
這個聲音非常耳熟,他一開口陸潇潇便聽出來是誰了。
他便是三日前在大街上好心救她,後來她還因爲讓人家屬下駕快車而搞得心髒病爆發的錦衣公子!
也不知道這位錦衣公子到底是誰,他的叫價也和安陽小姐的叫價一樣,完全是跟七公主過不去的叫法,然而他開口了以後,七公主的房間卻安靜了下來。
别說叫價了,這一刻,陸潇潇甚至錯覺地感覺到那位七公主和渌王殿下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雖然搞不清楚這是什麽狀況,但她是幫過這位錦衣公子的,而且還有辦法可以徹底根治他的心疾。隻要她提出用給他治療心疾的條件來換那張地圖,這位錦衣公子是一定會同意的。
又拍了三個物品後,拍賣師拿出了一株藥草。
“這是明夕草。此草是一種療傷聖藥,之所以稱爲明夕草,便是因爲它的急速。早上受的傷,晚上就能好。明夕草也許大家不覺得特别少見,但這株明夕草卻是千年藥草,藥用價值極高。起拍價一千兩銀子。”
“将明夕草拍下吧。千年明夕草已經算是它能生長的極限了,一般的明夕草長不了千年便會凋零。空間裏有生命泉水,還有充足的靈氣和肥沃到你無法想象的土壤,隻要将明夕草種下,我便能施展土系玄力,配合生命泉水讓這種藥草在空間裏大量培植,煉制出藥效高于明夕草百倍的丹丸。”
陸潇潇的眼睛一亮,她似乎已經看到了成山的金子擺放在她的眼前。這種易耗品在崇尚武力的大陸一定會非常賣座。
“一千零一兩。”陸潇潇也開始了這種堪稱無恥的叫價。
當初安陽小姐和錦衣公子這樣叫價的時候,美女拍賣師并沒有表現出不滿,可是陸潇潇這樣一叫,卻分明看到她的眉頭不悅地皺了一下。
人啊,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社會一定要有地位,有了地位打個屁都是香的。可要像她這種沒地位沒有錢,坐在最後一排的人,就算她叫一千五百兩,這位美女拍賣師也不會高興。
不過人家高不高興從來都不關陸潇潇的事,隻要自己高興了就好了。
“兩千兩。”有一名雅間的賓客叫價。
“兩千零一兩。”陸潇潇再度叫價。反正她想好了,對于這種可以升值的東西,哪怕今天就是讓她出個百萬兩買下,她也會毫不猶豫。
早些年,很多世家大族的公子小姐以及皇親貴胄受傷了,爲了減少疼痛,都喜歡用明夕草。經年累月的挖掘讓明夕草在南極大陸已經較爲罕見。特别是這種千年明夕草,陸潇潇自認,就算有無顔的幫助,自己跑去神武山脈,也不見得能遇見這麽一株。
所以這株藥草,她志在必得。
“三千兩。”那位雅間的客人直接再提一千。
“三千零一兩。”陸潇潇毫不相讓。
“五千兩。”那位客人跟陸潇潇杠上了。
“五千零一兩。”陸潇潇淡定開口。
“一萬兩!”
“一萬零一兩。”
對于陸潇潇坐在最後一排還能這樣叫價,拍賣師表示和驚訝。台下拍賣行的人已經在陸潇潇出錢一萬兩以後着人去打聽這個長得漂亮又眼生的女人到底是誰。
“姑娘,這明夕草雖然年份高,但也不值一萬兩。這玩意,也沒有起死回生的功效,用了一次就沒了,出一萬兩多不劃算啊。”
坐在陸潇潇身邊的男人忍不住嫁衣勸告。在很多人眼裏,與其花一萬兩去買一株明夕草,還不如花一千兩去買些好藥,大不了就是疼一段時間,花一萬兩卻買這種不能起死回生的藥,完全是錢燒得慌。
“下方的這位姑娘,這株明夕草本人志在必得,還請姑娘高擡貴手,本人與姑娘無冤無仇,若姑娘不是一定要這株藥草,就不要叫價了吧,江南陳家一定感激不盡。”
她道是誰呢,竟然是江南陳家的人。這樣跟她拼藥草,定是要拿着這株藥草去救陳安康和陳安和那兩隻被她閹了的精蟲。隻可惜那兩根精蟲已經被他踩碎了各種,就是有明夕草,傷好了以後也是廢人一個。
而且那麽讨厭的兩個人,在做錯了事情之後怎麽能不承受一點疼痛就這樣算了?
“陳老爺,這株明夕草本姑娘也是志在必得,還請陳老爺不要跟本姑娘争了。”
“姑娘這樣咄咄逼人,請問貴姓?”
“不過是競價而已,沒必要知道貴姓吧?難道本姑娘比你身份高貴,你就不拍這藥了?看不出來陳老爺跟令公子一樣都是一群欺善怕惡之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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