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隻有三個哥哥,并沒有姐姐妹妹。你我這種關系說得好聽一點兒那是上下級,我上,你下。說得不好聽一點兒,那是情敵,本妃是正主,你是情人小三。所以本妃覺得,敵人和敵人之間,還是不要假惺惺地姐妹相稱了吧?難道你叫着都不覺得鬧心嗎?
至于需要什麽的就更加不必了,本妃自力更生,不需要王府的任何東西,若你真的要幫我,那就麻煩從今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更加不要在我背後做什麽小動作,不然我不介意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
曉霜,碧凡,我們走。”
說罷,陸潇潇異常高調地抱着嘟嘟,帶着兩個丫鬟揚長而去,留給月夫人一個水紅色的纖細背影。
“謹遵王妃教誨,恭送七王妃。”
陸潇潇等來的不是姜月貞的抓狂,而是再平靜不過的送别。
這樣激她都不生氣,這樣的女人最是危險。
不過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管她以後要弄出什麽幺蛾子,她陸潇潇一定會踐行方才的諾言:見一次打一次。
姜月貞已經來過,而且眼見着王妃出門,待會兒王爺回府,她一定會告狀。所以飛塵和飛華不再糾結,直接跟着陸潇潇離開了王府。
出了王府大門後,陸潇潇抱着孩子,帶着兩個丫鬟這兒看看,那兒晃晃,完全的漫無目的。可就在飛塵和飛華剛剛麻痹大意的時候,便見陸潇潇和她的丫鬟拐入了一條人迹罕至的小巷。
兩人見狀趕緊追了上去。可是待他們二人進入小巷之後卻發現已經沒了王妃的身影。
三個女人和一個孩子眨眼間,就這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飛塵和飛華腦袋同時炸響,來不及震驚,趕緊跳上房頂,非常默契的朝兩個方向180度無死角地來回搜索。
然而王妃和她的兩個丫鬟以及一個嬰兒卻莫名地人間蒸發了。方圓一裏的範圍内走着的環肥燕瘦,卻沒一個是抱着嬰兒的。
兩名暗衛尤不死心,繼續在建築物頂上蹲守着,一位銀衣公子蹁跹的走入巷子裏準備穿巷而過,飛塵和飛華這才從屋頂飛下抱拳道:“這位公子,請問方才您從那邊走過來可有見到過三個女人和一個嬰孩?”
銀衣公子打量了飛塵和飛華一番,禮貌地說道:“抱歉,我沒留意。”
飛塵與飛華互看一眼,隻得道謝放他離開。
隻是他們不知道,就在這位銀衣公子跟他們說話的時候,空氣中凝結出了兩個比針還細的刀片割破了他們身上系着的銀袋。
銀袋掉落的那一刻,莫名消失在了這個世間。
兩名暗衛仍舊不死心的悄悄潛伏在高牆之上,在他們的意識裏,王妃帶着兩個丫鬟和嬰兒突然失蹤,肯定是借着這個巷子閃到哪個小戶人家裏去避開他們了,隻要他們在這裏蹲守着,過不了一個時辰,一定會再度見到王妃。
誰知兩人這一蹲點就是兩個辰時。終于在午時來臨的時候,才不得不苦逼地承認,王妃早已經帶着她的兒子和那兩個丫鬟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對于王妃的神出鬼沒,倆暗衛不得不佩服的同時也想仰天長歎。回去,他們又将面臨主上的責罰了。
想着自己将要面臨的災難,飛塵和飛華決定在倒黴前去酒樓嗨吃一頓犒勞一下自己。去到酒樓,點了一大桌的吃食,酒足飯飽之後才驚魂地發現:錢袋不見了!
想要用七王府的令牌抵消吃飯的錢,改日再來補上,卻想到爲防止丢失,兩人都習慣将令牌放在錢袋裏。瞬間,兩人面色一變,吓得印堂都開始發黑了。
苦哈哈地留下一個人坐鎮,另一個人去兄弟那裏借錢,然後将令牌丢失的事情通過風雲堂立刻傳播下去,耽誤了很長時間,這才一個負責東西兩個方向,一個負責南北兩個方向開始地毯式搜尋那位銀衣男人。
竟然敢偷七王府的令牌,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且說陸潇潇抱着嘟嘟,帶着曉霜和碧凡在南诏京都的市面上晃了兩圈,覺得那些商鋪裏賣的東西沒什麽大不了的以後,便不想讓那兩個尾巴跟了。剛拐進那個巷子以後,趁着那兩個家夥沒跟上來,讓孩子和丫鬟進了空間。
嘟嘟長期在空間裏更有助于他的成長,曉霜和碧凡亦是如此。空間裏靈氣充足,更加有利于她們修煉,還能照顧着嘟嘟。而她沒了後顧之憂,自然也能展開手腳做事。
原本想就這樣走了,誰知那兩個家夥竟然找到她問她的去處。想到南宮瑾那渣男讓她欠下的一屁股債,陸潇潇想也不想的便将飛塵和飛華當成了出氣筒,割下了他倆的錢袋。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暗衛的工資是渣男發的,她拿了渣男的錢,以後還要還給他更多,所以拿點兒跑路費絕對是應該的。
打開錢袋,陸潇潇忍不住咋舌。渣男對他的手下還是挺好的,兩個傻乎乎的暗衛,身上加起來的銀子竟然有一千多兩。而且她驚喜地發現,這裏面竟然有兩個七王府的令牌。
瞬間,陸潇潇高興的就像偷了腥的貓,跑去了最近的一家銀号。
進入銀号之後,櫃上的夥計見陸潇潇隻是普通的布衣衣着,狗眼看人低,連基本的招呼都沒有。
誰知這看似不起眼的布衣卻來到他面前,将手拍到桌上,說了一聲:“立刻叫你們掌櫃的來見。”
剛想揶揄這位仁兄兩句,可是餘光卻瞄到了對方拍在桌上露出的令牌一角。那一角剛好現了一個“七”字出來。
夥計面色一變,瞬間對眼前這位銀衣公子畢恭畢敬的。
“請公子稍等,小的這就去找掌櫃的出來。”說完一溜煙進了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