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哎喲……”容嬷嬷一邊捂着受傷的腳,一邊對着陸潇潇吼道:“奴家可是夢夫人身邊的人,你怎麽敢……哎喲,痛死我了!真是要了奴家的老命了!”
“做都做了有什麽不敢的?”陸潇潇拍了拍懷中動了一下的嘟嘟,冷笑一聲問道:“倒是你這個老刁奴,明知本妃是這王府的主子,竟然還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茬,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
分明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可是容嬷嬷卻嗅到了一股死亡的陰森味。王府的月夫人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女人,但平日裏就是再怎麽得罪她,對方也不敢直接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在王府内殺人啊!
容嬷嬷知道,就是主子再牛,遠水也救不了近火,面對死亡,她哪裏還敢在這個不按章法出牌的女人面前多說一個字了。
見容嬷嬷不說話了,陸潇潇問道:“容嬷嬷,你會寫字嗎?”
“……?”對于這天馬行空的跳躍式問題,容嬷嬷警覺得看着陸潇潇,确定從她臉上看不出什麽以後,這才滿身戒備地點了點頭。
陸潇潇滿意地揚起一抹比太陽還燦爛的笑容:“會寫字就好,不然待會兒你主子問你話你沒法回答,豈不是浪費了本妃的一片心意了?”
“你……你想做什麽?”容嬷嬷的聲音有些發抖了。
“你知道嗎,本妃向來是個好說話的人。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擾我一次,隻要我覺得可以忍的,一定會忍你一次,但絕對不會有第二次。”
“你……你到底要幹嘛?”
容嬷嬷驚恐地坐在地上慢慢朝後挪動,因爲此刻的七王妃那笑容怎麽看怎麽絢爛,但她卻感覺像是看到了一株曼陀羅一般,妖冶,卻充滿了死亡的味道。
“不幹什麽。奴才嘛,就應該有個奴才的樣子,既然你的主子不願意好好教導你,那本妃作爲這王府的當家主母,自然是要行使主母的權力,代替你的主子好好教導你一番,讓你知道以後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容嬷嬷驚恐地地再度問道:“我……我告訴你,我跟這些人可不一樣!我……我是夢夫人的乳娘,你……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夢夫人和丞相府是不會放過你的!”
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容嬷嬷卻感覺,這個女人真的敢對她做出任何傷天害理的事來。
“喲,看不出來容嬷嬷你在夢夫人和丞相府還有這樣的地位啊?那本妃到是想要看看丞相府的人會不會爲了你一個欺主的老刁奴帶着軍隊沖進王府來捉拿本妃。”
說罷,對着一旁手足無措的十個護衛說道:“愣在這裏做什麽?把這老刁奴的舌頭拔下來,然後用鹽水幫她把嘴巴洗幹淨。沒了舌頭,她這嘴也會幹淨很多,以後就不會見人就張嘴噴蛆了。”
見護衛們紛紛朝後退卻,陸潇潇不滿道:“怎麽,不準備升華靈魂了?”
“……”
面對這個動不動就拿升華靈魂來說事的新主子,護衛們也是醉了。
“王妃息怒,屬下們這就照辦。”
比起丞相府來殺他們,他們還是更怕眼前這個女人。不知爲何,這女人抱着孩子站在這裏動都沒動,可是那種森森的壓迫感卻讓他們有些透不過氣來。
“你們敢!我可是容嬷嬷!夢夫人是不會……啊——”
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傳來,之後便是一片寂靜。
被割下舌頭的容嬷嬷直接被痛得暈了過去。護衛們見到容嬷嬷的慘象後面色蒼白,很是後怕。
他們怕被這女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殺害了,同樣也怕被夢夫人歇斯底裏地責罰。
“你們兩個,拿鹽水來給她清洗口腔,免得她口腔發炎潰爛,嘴巴會更臭的。”陸潇潇指着兩個站在最後面不願出力的人,一句話,便将這兩人拉下了水。
打來鹽水,陸潇潇又親自在鹽水中加了兩罐鹽之後,命人将容嬷嬷的嘴捏開,将高濃度鹽水朝着滿口的血液沖刷了下去。
“啊——啊——啊——”
昏迷的容嬷嬷突然不顧腳上的傷,直接彈跳了起來,然後便倒在地上尖叫起來。
看着容嬷嬷被折磨得瞬間像是老了十歲的樣子,護衛們都忍不住口腔泛酸,連自己的舌頭都痛了起來。
還以爲這樣的折磨已經是極緻了,誰知陸潇潇又問道:“在王府裏沖撞王妃,對王妃不敬應該做何處理?”
護衛們面面相觑,終于,有一名護衛說話了:“啓禀王妃,七王府從前沒有過王妃,所以不清楚。”
“那沖撞了七皇叔應該受到什麽懲罰?”
“……死。”
“嗯。”陸潇潇點頭:“那就拖下去打死吧。”陸潇潇絲毫不猶豫。
“啓禀王妃,平日裏内院的下人若是沖撞了夢夫人和月夫人,一般是杖責二十。”
“是啊,王妃比兩位夫人身份尊貴,不如就打三十大闆吧。畢竟……畢竟王爺是不同的。”
兩名護衛爲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提着膽子開口勸導。
陸潇潇點頭,欣然接受。
“不錯,你說得也有道理。在這王府裏王爺爲大,那本妃今日就網開一面,便宜了這老刁奴。連得罪了王府的小妾都要杖責二十的話,得罪了本妃……
哎,算了,本妃是個好說話的人,念她初犯,五百七百的闆子她也受不了,那就杖責一百了事。若以後還敢朝着本妃亂噴蛆,那就隻能打死喂狗了。”
一百了事……
護衛們心中那叫一個苦啊!一百闆子打在容嬷嬷這麽大年紀的老女人身上,不死才怪,還真的是“了事”了啊!與其這樣被折磨着死去,還不如直接殺了來得痛快。
“哦,對了,把這老刁奴帶下去打闆子之前你們過來先一人吃一顆藥丸吧。”
“……”
“怎麽了?”陸潇潇看了看自己手裏的藥丸,又看了眼臉色蒼白印堂發黑的護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