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冷淡地收回了目光。
程瑤放下心,随宮婢走了。
等她一走,程微把編好的螞蚱遞給九公主。
九公主歡喜接過,好奇地摸着翠綠的草編螞蚱,等好奇勁過去,問程微:美人姐姐,你還會做什麽呀這螞蚱很有趣,我還想要更有趣的玩意兒。
程微搖頭:不會了。
九公主握着螞蚱嘟了嘟嘴:沒趣兒
程微道:不過我二姐,也就是剛剛陪你撲蝶的那位姐姐,她會做許多有趣的玩意兒。
她會做什麽
她會用布做許多小動物,小豬崽啦,猴子啦,狐狸啦,看着很可愛,和咱們平常見到的是不同的。
真的嗎九公主顯然來了興趣。
真的。程微望着九公主晶亮的眼睛,點了點頭。
九公主這才想起來程瑤已經離開了,皺着眉問:那位姐姐去哪裏啦
我也不知道,她說去收拾一下。這麽多地方,誰知道她去哪裏了呢
九公主歪頭想了想,撫掌:那咱們一起去找她吧,我最喜歡躲貓貓了。
程微笑盈盈點頭:好呀。
程瑤随着宮婢去了偏殿。
到了一間不起眼的屋子門口,宮婢停住腳步。低聲道:程二姑娘,殿下在裏面了。
程瑤輕輕颔首,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被一股大力扯進去,随後整個人被壓在牆壁上。
二月底,天已經開始暖了,可深宮内院的牆壁還是冷的,程瑤靠在那上面,背後又出了汗,登時透心涼。可她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灼熱呼吸,整個人又熱了。
殿殿下别這樣程瑤伸手去佯推那個霸道的男人。
别動太子的聲音低沉醇厚,撩人心弦。
簡單的兩個字好似帶着魔力。讓程瑤的手一僵。
太子把人抵在牆角,令她無法掙紮,攫了那紅唇,蠻橫吻了下去。
程瑤眼睛蓦地睜大了。
她與太子。兩年多來那絲情誼若有若無。從未挑明過。
不是太子隐忍,是她不肯。
對太子這樣的人物來說,太輕易得到的女人,又怎麽會放到心裏去
隻是她沒想到,因爲一段日子沒進宮,太子卻抛開了那點斯文矜持,這般不顧一切了。
要知道,他們二人之間。畢竟有着姐夫小姨那層束縛,若不是因爲這層關系在。太子若是對哪個女人有了興緻,又怎麽會忍到如今。
程瑤漸漸有些喘不過氣來,眼底卻溢滿了笑意。
看來她是對的,平日若有若無的情愫,還有她的疏離,都使她在太子心裏逐漸加重了籌碼。
而從今以後,他們的關系将會是新的開始。
這個開始,當然不是那些苦苦等着太子臨幸的女人能比的。
程瑤知道差不多了,不然與她以往的表現不符,于是重新掙紮起來,頭往一側狠狠一别,淚珠就滾了下來。
太子薄唇正巧落在程瑤被淚珠劃過的面頰上,苦澀微涼,令他收回了心神。
趁着太子動作一緩之際,程瑤把他推開,掩面道:殿下,您這樣,還要我怎麽見人
瑤兒,怎麽不叫我姐夫了太子低笑道。
眼前的男人可不是韓止那樣的毛頭小子,早已是脂粉陣裏闖過來的,對程瑤雖動了心,卻不是佳人一瞪眼就不知所措了。
程瑤陡然羞紅了臉,迎上太子略帶戲谑的目光,差點哭出來:殿下,您再這樣說,我真是無顔活着了
太子一聲輕笑,伸手一攬,就把程瑤拉入了懷裏,緊緊抱着,鼻息噴在她被高領遮掩的頸間,癢癢的。
瑤兒,本宮知道,你心裏也是有我的。
程瑤身體一僵。
感受到懷中佳人的異樣,太子以手輕輕拍她的後背安撫:瑤兒,你不要嘴硬,你隻說,心裏有沒有我
殿下
太子低頭,忽然含住程瑤的耳垂。
程瑤渾身一顫。
勾了他兩年的佳人在懷,太子是個正值青年的正常男人,又是國之儲君,哪裏有什麽顧忌,再次擡起程瑤的下巴,狠狠擁吻起來。
氣息交纏,喘聲陣陣。
程瑤隻覺整個人都軟了,軟倒在對方濃烈的男子氣息裏。
太子雙手已經開始往上遊移。
程瑤往後仰着頭,承受着太子猛烈的攻擊,并沒有去推他。
她當然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
尊貴如太子,拒絕得很了,一旦惱羞成怒,即便對她有幾分動心,那也什麽都不是了。
兩年,她已經與這個男人暧昧了兩年,總要讓他嘗到一些甜頭,才能更好的護着她。錯過這次,看韓氏母女近來對她的态度,将來想進宮都難了。
程瑤被太子死死壓在牆壁上,已經感受到那個男人蓄勢待發的熱情。
她心裏有些忐忑,可更多的,卻是笃定。
徐徐圖之這麽久,也是時候把太子徹底栓牢了。
若說以往,她不惜用這麽久的時間一點點侵占太子的心,那麽今日過後,她還要讓太子的身體徹底爲她沉迷。
程瑤是有這個自信的,她早就知道,自己這幅身子,身具名器,一旦哪個男人沾了,沒有不爲之瘋狂的。
太子再冷落太子妃,等程雅産子,依然是太子孩子的生母。
程瑤并不會高擡自己,相反,她一直很清楚,僅憑以往那點暧昧情分,是不足以讓太子爲了她做出什麽舉動的。
隻有太子對她如癡如狂,才有可能讓她取而代之。
她不怕程雅将要生下的孩子,她隻怕程雅一直占着太子妃的位置,讓她永遠無法光明正大入住東宮。
懷中佳人雙目微阖,一副任君采撷的動人模樣,太子哪裏還願意隐忍,手按上她高聳的胸脯揉捏數下,又往上移去,去解她的領扣。
此時陽光正好,哪怕是室内,光線還是足的。
衣領敞開後,佳人露出精緻雪白的鎖骨,可頸間一串水泡卻讓太子瞬間偃旗息鼓,仿佛吃了蒼蠅般瞪着那裏看。
程瑤睜開眼,迎上太子目光,這才想起是怎麽回事。
殺千刀的程微她不想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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