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寒噼裏啪啦的講了一大堆,想到昨天晚上去了明月軒以後,沐雲軒就突然興緻勃勃的拉着他和赫雲霆聊天,他想想就來氣,這大晚上的不讓人睡覺。
“你怎麽知道?”
赫雲霆上下看了夜輕寒一眼。
“還用問我怎麽知道嗎?看他的表情不就知道了嗎?自從昨天晚上知道陌陌回來的消息以後,他就變得煩躁不已,要麽走來走去的,要麽就大發雷霆,搞得明月山莊上下烏煙瘴氣的,人人自危,你說他不就是爲了想快點見到陌陌嗎?用得着一晚上拉着我們倆和他一起害相思病嗎?這一天一夜沒合眼了,他咋就不相信我們的感受了。”
夜輕寒滿腹牢騷,這一天一夜,他可累得不輕,至于要顧及誰的感受,有那個必要嗎?亂世紛争,各安天命,各有各的命,要死的,他注定活不了,别怪他心狠,這就是定數謝誰也逃不了。
“好了,你也不要在發牢騷了,特别是等一會見到先皇,你千萬不要在提你剛才說的話,其實事情變成這樣,也是他預想不到的,他也是想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赫雲霆知道夜輕寒休息不好時,心情會有些煩躁,人在失去了理智時,口不擇言是常有的事。
“知道了,我嘴可沒這麽賤。”
夜輕寒打了一個哈欠,現在隻希望早點結束,他好回去補眠,昨天晚上本就陪玥兒聊天聊到很晚,這躺下還沒睡着呢?就被沐雲軒叫了去。
突然,不遠處有人吹了一聲口哨,鐵衛軍一聽,迅速的撤離。
漆黑的夜空下,風輕輕一吹,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飄散在周圍,觸目驚心的場面讓人看着恐怖到了極點。
“啊!”夜輕寒搖了搖頭。
指了指沐雲軒手中滴血的幽冥劍。
“赫雲霆,你到是說一說,他用了一盞茶的功夫就能解決了的事情,幹嘛要拖一天啊!”
下邊的沐雲軒也沒有擡頭看閑愁萬種的夜輕寒,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輕寒,我看你還是先回去睡覺吧!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赫雲霆覺得夜輕寒此刻的狀态非常的不好,似乎是心煩意亂,又有些怅然若失。
“好啊!求之不得。”
夜輕寒轉頭就走,惺忪着的眼眸在轉身之際不曾看向腳下,因爲圍牆裏的機關全部被打開,兩米寬圍牆之間,當機關全部被打開的時候,就會有空虛。
“啊……!”
夜輕寒一痛呼!
赫雲霆閉了閉眼眸,夜輕寒這摔得不輕,怎麽就不看看腳下呢?這麽不小心。
“輕寒,你沒事吧!”
赫雲霆快速的跳下圍牆。
夜輕寒整個人整個人卡在缺口裏邊,被摔得痛的呲牙咧嘴的,左臉上一陣陣刺痛,夜輕寒心裏想着,自己一定是毀容了。
“他娘的,真是倒了血黴了,這好好的圍牆,爲什麽在上邊挖坑呢?我不就是想回去睡個覺嗎,這招誰惹誰了,一腳掉到了狗洞裏,恐怕是曆史上最悲劇最倒黴的人就是我夜輕寒了。”
夜輕寒嘴裏憤憤不平,非常不滿,想出來,卻被卡得死死的,更讓他難爲情的是,他此刻是趴在地上的。
“輕寒,看到你罵罵咧咧的,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赫雲霆好笑的看着他,這俗話說的好,禍不單行,人倒黴的時候走路都會摔跤。
“誰說我沒問題的,我一定是毀容了,赫雲霆,我告訴你!你不要在一邊幸災樂禍的,保不準這事哪天就輪到你頭上了。”
夜輕寒動了動身子,被卡得死死的,又忍不住發牢騷。
“你說,這機關你們挖就挖吧,怎麽還坑害自己人呢?”
夜輕寒心裏那個氣啊,出了污水坑又掉進茅坑,倒黴到家了,夜輕寒這下瞌睡是徹底的醒了。
“呵呵!”赫雲霆實在是忍不住才笑的。
“夜輕寒,我們這機關,從來都是殺壞人的,自己人可從來沒有傷過。”
赫雲霆擡眸,看着不遠處的少羽和天痕。
“少羽,天痕,你們快點過來,幫輕寒一把。”
“怎麽了?赫管家。”
少羽和天痕小跑着過來。
“少羽啊,你就是缺心眼,從你的位置一眼就能看到我卡在這裏,你還問怎麽了?”
夜輕寒覺得,自己要是能起來,絕對不丢這個臉。
少羽一看,莞爾一笑。
“夜公子,不好意思,少羽剛才沒有注意到。”
“那你還不快點把我拉出來啊,赫雲霆本來就能搭把手的,卻要把你們兩個叫過來看我笑話。”
夜輕寒覺得自己要是在不起來,整個明月山莊的人都知道他掉坑裏了。
“好的,夜公子。”
少羽和天痕兩人一人一邊,将夜輕寒小心的擡出來。
夜輕寒快速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看到手指上的血迹,夜輕寒一臉死灰,
“我就說吧!毀容了真的毀容了。”
夜輕寒一臉的欲哭無淚,“石塊砸陶罐,倒黴的是陶罐,陶罐砸石塊,倒黴的還是陶罐,我這一轉身,比陶罐還倒黴。”
“隻是一點皮外傷,你要是在走八尺才掉下,你現在已經是屍體了,不過你可是煉丹師,要是連這點小傷都治不好,你就真沒有臉說自己是煉丹師了。”
赫雲霆雙手環胸,有些幸災樂禍的看着夜輕寒。
“你就樂吧,你!你今晚也不用睡了,外邊那麽屍體,夠你忙活的了。”
夜輕寒站穩,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這個用不着我動手。”
赫雲霆看了看少羽和天痕。
“少天,痕羽,你們去,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赫雲霆遞給少羽一個瓷瓶。
少羽點了點頭,和天痕轉身離開。
夜輕寒一看,微微驚訝的看着赫雲霆!
“你們一向都是這樣處理屍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