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一個大舞台,每個人都有要自己要扮演的角色,至于要表演甚麽角色自己去決定,如果他夠理智,又有誰能左右他的思想呢?
“天兒,你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你還想要姑姑拿什麽态度來對你,木秀于林,風必吹之,做人要是沒有分寸,不擺正心态,往往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君子兮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心裏卻知道,即使自己說在多的道理,君臨天也是不可能會回頭的。
君臨天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控制了,隻感覺到直直的往上竄,這裏的每一個人,真的是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特别是他們對他防備又詭異的眼眸,讓他想把他們一個個的碎屍萬段,他此行并沒有其他的目的,隻想知道蘇紫陌的下落而已。
君臨天緊了緊隐在衣袖下的大手,實在是怒火攻心,又無發洩,眼眸瞟了一眼另一邊的花壇,又想對着另外一邊的花壇發洩。
蘇栎很快看出了他的意圖,隻是這一次,蘇栎不會讓他得逞。
就連沐珏楓都明顯的感覺到了君臨天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的殺意。
“吾皇,花壇的設計與重新再建,一共需要五百銀子,還請吾皇回去以後派人把銀子送過來。”
蘇栎的出聲,快速的阻止了君臨天想在次擊出的一掌,他猛的看向蘇栎,用不可一世的語氣說道。
“這天下都是朕的,你敢要朕賠你銀子。”
君臨天咬牙切齒的,知道蘇栎一向膽子大,倒也不在驚訝,隻有怒氣。
這樣的話對于對于蘇栎而言,似乎并沒有太大的影響,因爲,此刻的他,仍就是一臉的輕笑,而輕笑的眸子中,似乎還多了幾分異樣。
他的唇微微的揚起一抹笑意,愈加的慢慢的綻開,然後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天底的确下莫非王土,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可吾皇似乎也忘記了一句話,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雖然你是一國之君,也不是吾皇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蘇栎那語氣中,帶着該死的諷刺,而他那聲音中,還帶着幾分故意的輕笑。君臨天的身子微微的一僵,緊握着的雙手也猛的松開,一時間,心中的怒火,便也更加的升騰,這個蘇栎和蘇齊一樣的能把人氣到肚子裏冒火,鼻孔裏不敢出氣的本事。
什麽時候一個五歲的孩子也成爲他的對手,不過蘇齊,蘇栎,的确是他的對手。
蘇栎身後的一幹人都看清楚他們底下的暗流,在他們眼裏,蘇栎有這樣的底氣和魄力,已經讓他們很驚訝了。
不遠處的念飛雲怔怔的看着蘇栎的背影,小小年紀,能以這樣從容不迫的氣勢對待一國君王,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那個從容自若的氣勢,連他都覺得自愧不如。
“怎麽,吾皇覺得本少主說得不對嗎?這花壇的設計和建造可是及其費工廢時的,不能因爲你是一國君王,打壞了别人的東西就不想賠吧!作爲一國之君,更要要起到帶頭沖鋒的表率,才能令天下人誠服與尊重。”
蘇栎在次笑着說道,那股從容自在的神情,讓君臨天想把他粉身碎骨,可君臨天也隻能心裏想想,即使自己的修爲已經達到了頂峰,可在蘇栎的面前,卻更加的顯得毫無用。
“朕有說不賠嗎?蘇齊,你不要太任性了?”
蘇栎目光閃了閃,任性,他什麽時候任性的,他做事,一向都是極有分寸,雖然今天的事情是莽撞了些,但是,也是君臨天自找的。
他的眉角在次微挑,心中隐隐的劃過什麽,“那就請吾皇回去就派人把銀子送過來,我娘親是一個極度追求完美的人,這明月山莊的一草一木她都花了很多心思,要是我們娘親回來看到這些花慘遭毒手,她心裏會很難過的,而我蘇栎,最見不得就是我娘親難過,就連皺一下眉頭都會心疼。”
君臨天的身子微僵,一雙眸子怔怔的看着蘇栎,卻帶着明顯的不滿,自己堂堂一國君王,在蘇栎面前,卻什麽都不是,現在天底下敢叫他君臨天賠錢的人,隻怕隻有蘇栎一人。
“吾皇!”
這時,林普達也帶着一對侍衛敢了過來。
君臨天一看,自己也有台階下了。
“普達,你身上可有五百兩銀票?”
君臨天突然大氣磅礴的問道。
任何的打擊都不會成爲他腿步的理由,他改變不了她們對他的看法,但他卻可以改變自己,把自己變強,他不會在這個世上,再依賴任何人,因爲就是自己的影子,也會在某些時候離開自己,當你毫不懷疑地相信一個人,那麽你最終有兩種結果,要麽得到一個值得托付一生的人,要麽得到一個值得銘記一生的教訓的人,兩者之間,他選擇了後者,走得越遠,他才發現自己明白的越多。
林普達目光閃了閃,又看了看碎了一地的花壇,就是不用問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吾皇,作爲您的管家,這段銀票可是随時帶在身上的。”
“拿五百兩銀票給蘇栎。”
“是,吾皇。”
林普達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他在拿銀票的時候,順便把準備好的信混進了折疊起來的銀票裏,他小跑着走過去,快速的把銀票遞給蘇栎。
“少主數一數。”
“不用了,就五百兩銀票,本少主還是信得過吾皇的。”
蘇栎冷冽地道,心裏也很清楚這銀票裏有什麽?
“回宮。”君臨天瞪了一眼蘇栎,别人做得越絕,他反而越容易走得出去。
林普達對這蘇栎點了點頭,轉身跟在君臨天的身後離開。
夜輕寒就站在蘇栎的身後,自然也能看到他們之間的互動,現在林普達的消息對他們很重要。
蘇栎握了握手中的銀票,看着林普達的背影,看來,林叔叔進一步的得到了君臨天的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