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似乎平靜了很多,重新換了寝宮以後,君臨天卻沒有睡,而是到了議政殿。
議政殿是皇宮裏建築規模最大最宏偉壯觀的中心位置,殿内裝飾得十分豪華,雕梁畫棟,吉祥瑞獸,栩栩如生。
看着那把讓人望塵莫及的龍椅,君臨天大氣凜然的走了過去。
輕輕的觸摸着鎏金的盤龍椅背。
微微散發着紅光的眼眸裏充滿了喜悅,這個位置,現在已經是他的了。
君臨天大氣磅礴的坐到龍椅上,居高臨下的看着議政殿的大殿裏,兩邊擺放着兩排百餘張雕刻着精緻花紋的梨花木椅,氣派奢華。
每一件物品都呈現出了設計師們的匠心獨運,能打造如此恢宏的宮殿,必定是不凡之人。
每天的國家大事,都會在這裏讨論。
君臨天的心也似乎在此刻得到了滿足。
唇角邊的邪魅的笑容一直沒有停止過。
“王爺。”
流雲走了進來,他一直沒有睡,等着君臨天。
“流雲,你回來了。”
看到流雲,君臨天臉上的笑容笑得更大。
而流雲卻震驚君臨天的變化,他出去辦事的時候,王爺還沒有這麽強大的修爲,而且齊磊也沒有傳消息給他,王爺這段時間的變化。
“王爺,流雲辦事不力,并沒有查到王爺交給流雲的任務,乾坤魔天戒和靈瑕的根源并沒有尋到,而流雲也沒有找到王爺所說的巫族。”
流雲一臉内疚的跪在地上,這兩個月他去了很多地方,去見那些所謂的隐十高人,卻沒有一個人是知道乾坤魔天戒和靈瑕的人。
“你起來吧!答案本王早就找到了。”
君臨天微眯着眼眸,那意味深長的眼眸,讓人猜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麽!身上濃烈的煞氣讓流雲皺了皺眉頭。
“天亮就是登基大典了,本王做了皓月皇,你和齊磊便是本王的左膀右臂,去助齊磊一起把明天的登基大典幫好。”
君臨天斜眸看着流雲,唇邊的笑意從有到無,在到漸漸的消失到無蹤迹,一切都是那樣的詭異至極。
“是,王爺。”流雲不在多問,轉身離開。
君臨天負手起身,看着空蕩蕩的大殿,他心底竟然生出了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王爺。”
雅芙也找準了時機進來,明天就是登基大典了,王爺要封那個女人爲後,讓她怎麽能不着急呢?
看到雅芙,君臨天眼眸裏閃過一絲殺意。
爲什麽想得到一絲安甯的時候就這麽難呢?
感覺到君臨天身上那股強烈的殺意,雅芙的心猛的抽痛着。
她在王爺的身邊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嗎?王爺居然對她取了殺意。
“雅芙參加王爺。”
雅芙輕輕的福了福身,她刻意僞裝出來的柔弱,此刻看起來我見猶憐的。
“何事?”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兩個字讓雅芙一愣,猛的擡眸看去,一抹淡淡的怒意在君臨天的眉角暈染開來。
在感觸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雅芙居然覺得君臨天讓她打心底害怕。
可是不管心裏如何的害怕,她也不能退縮,她已經是王爺的人了,不能這樣無名無份的跟着他。
“聽說,王爺明日要封庚小姐爲後,雅芙不明白,王爺爲什麽要封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爲後呢?”
雅芙大着膽子說出心裏的話來。
瞬間,君臨天陰沉的眼眸刻薄的射向雅芙,薄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線。
雅芙感受到那股強烈的目光,頭沉重得不敢擡起。
“那雅芙你覺得這個皇後的位置應該由誰來坐呢?”
似是在詢問,可是那語氣輕飄飄的,明明是聽不出一絲怒意,卻讓雅芙的身子止不住的發抖。
雅芙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和王爺相處的時候會這樣的沉重。
她不怕他指責她,不怕她對她發火,她唯獨害怕他那淡漠的眼眸,那會讓她覺得,她在王爺的眼裏什麽都不是,身子連暖床的工具都算不上。
“王爺,皇後的人選應當身世清白……。”
“夠了……。”君臨天怒吼,他不想在聽下去。
“你不就是期望本王能給你一個名份嗎?可是以你的身世,你覺的你适合什麽樣的位置呢?”
君臨天收斂起眉梢眼角的怒意,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邪肆的笑意。
他高大的身影走了幾步,風姿翩然,意味深長的看着雅芙。
身份一直是雅芙心裏的痛,她從小就是一個孤兒,在青樓長大以後,她被王爺看中了她的才華,可是一樣的擺脫不了她是青樓女子的命運,隻不過遇到王爺以後,她被王爺提升,管理他名下的幾家青樓。
雅芙唇角邊泛着一抹若有若無的苦笑,她那有什麽資格站在那些位置上呢?一切不都得由王爺擡愛嗎?
“王爺,雅芙不敢奢求名分,隻求能一輩子陪在王爺的身邊。”
雅芙突然低眉順眼,她太了解君臨天了,他且又會讓她這樣無名無份的跟着他。
聞言,君臨天疑惑的挑了挑眉,犀利的眼眸再次落在低着頭的雅芙身上。
“你已經是本王的女人了,本王且能讓你無名無份的跟着本王呢?不過以你的身份,你就做正二品貴嫔吧!”
猛地,雅芙的心裏如被一個大石頭壓得喘不過氣來,她爲他做的那麽多,爲他出生入死,到了最後,卻隻能做一個貴嫔嗎?
其實想了想,王爺沒有讓她爲嫔已經很不錯了,以她的身份,似乎隻能坐到那個位置上。
這已經算是他莫大的恩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