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未央宮裏的背影,樊子複不用想也知道,那是納蘭黎昕。
樊子複當機立斷,從身上拿出一個瓷瓶,快速的把蟲子用瓷瓶封住,轉身帶着蟲子離開。
庚桑瑤因爲受傷,一路飛奔出了皇宮,往八大長老住的地方飛身而去。
水蓓巫師今天正好出來找八大長老商量事情。
看到庚桑瑤鮮血淋漓的進來,衆人皆是一驚!
“族長,你怎麽了?”
水蓓巫師快速的扶住庚桑瑤。
“今天本是進宮找蘇齊算賬的,沒想到着了他們的道了。”
庚桑瑤咬唇做到八大長老的中間,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受傷的手臂鮮血淋漓。
他們都清楚要做什麽?
八人快速的盤腿,自每個人的身體裏散發出一道黑光,注入庚桑瑤受傷的手臂。
半個時辰過去,庚桑瑤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結疤。
八大長老一看,快速的收回了黑光。
庚桑瑤迅速的盤腿調息,隻是剛剛一聚氣,胸口處就血氣翻湧。
“噗……!”
庚桑瑤噴出一口鮮血出來。
“族長……。”
“族長。”
大夥焦急的看着庚桑瑤。
“族長,怎麽回事?怎麽會傷得這麽重?”
水蓓巫師驚訝!天下應該沒有幾人能把她傷得這麽重才是。
“最近一段時間,我體内的玄氣無法凝聚,威力也減弱了很多,現在也沒有辦法自行調息了。”
庚桑瑤一臉的痛苦,她也是煉丹師,可是看不出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麽毛病。
但體内的玄氣很難凝聚起來又真實的存在着。
“族長先不要說話,我先替族長調息。”
水蓓巫師做到庚桑瑤的身後,快速的把玄氣注入庚桑瑤的體内。
夜輕寒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沐雲軒,他隻能回未央宮等。
看着朱岩一副要離開的架勢,他瞪了瞪眼眸。
“朱岩,看你這架勢,又要準備出去啊?”
“夜公子,皇上要回星月國了,朱岩收拾一下,準備離開。”
“這麽快就要離開了,瘟疫的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齊兒誅神珠已經送往各國去解毒了。”
“夜公子,皇上已經決定了。”
朱岩也不知道皇上遇到了什麽事情,他從來沒有見過皇上這樣過,好像是天要塌下來了一般,其實朱岩心裏明白,他一定是爲了蘇紫陌的事情,在這個世界上,隻有蘇紫陌會讓皇上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邵峰在裏邊嗎?”
“嗯!”
朱岩點了點頭。
夜輕寒往慕容邵峰的房間走去。
看到慕容邵峰落寞的背影,他無奈的輕歎,情真的是太傷人了,邵峰一夜之間變了一個樣子。
“邵峰。”
慕容邵峰沉默不已,沒有看夜輕寒。
看到慕容邵峰沉默且滿臉悲傷,夜輕寒越加的擔心他。
“邵峰,陌陌隻不過是離開一年而已,你至于這樣要死要活的嗎?”
夜輕寒星眸望着慕容邵峰。
“真的隻是離開一年嗎?你以爲朕就什麽都查不出來嗎?夜輕寒,你不配做真的朋友。”
慕容邵峰的話讓夜輕寒微微頓住。
“邵峰你什麽意思?”
慕容邵峰猛地擡眸,眯眼犀利的看着夜輕寒。
“輕寒,你老實告訴我,陌陌身上的死詛到底是什麽意思?”
慕容邵峰突然發狂的揪着夜輕寒的衣領問道。
夜輕寒目光怔了怔,有些不可置信,邵峰是怎麽知道的,看到他這失控的樣子,眸子深處全是擔憂。
“就是因爲怕看到你這要死不活的樣子才選擇不告訴你的。”
夜輕寒猛地掙開慕容邵峰的手。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應該隐瞞我的,你明明知道我對陌陌的心……。”
“邵峰,就是因爲知道才沒有告訴你的。”
夜輕寒也吼了回去。
“你那麽怕陌陌知道你的心思,卻又爲何要表現得那麽明顯,你明明知道她不會對你有那樣的心思,你還要執意的愛着她,不是她不往愛情的方面想,而是她不能,你真以爲陌陌笨到看不出你的心思嗎?”
夜輕寒的話讓慕容邵峰身子一僵,眼眸艱難的移動到夜輕寒的臉上。
“什麽叫做她不能?”
“你心裏不是心知肚明嗎?這樣的事情道破了還有意思嗎?”
夜輕寒坐到椅子上,也是氣呼呼的樣子。
慕容邵峰閉了閉眼眸,逼迫自己收起心裏所有冒出來的想法。
聲音有些顫顫的問道:“陌陌會怎麽樣?”
“邵峰,我知道你一向冷靜睿智,在陌陌面前,你一向溫如如玉,這幾年來,你總是默默的付出,爲陌陌解除了各種危難,一向冷靜的你,怎麽會在聽到這件事情以後變得如此沉不住氣呢?”
夜輕寒語重心長的說着,看了看對面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慕容邵峰淡淡的看着他,他要的隻是一個答案。
夜輕寒一口氣喝完水後才幽幽的說道:“這件事情急不來,我隻是聽我父親說過,解除沐家詛咒的人也會死,因爲庚樂羽在下了詛中詛,也以爲如此,她元氣大傷,消失得無影無蹤,很多人都認爲她死了,可是通過這段時間的查探,我認爲她并沒有死。”
“沒有死?”
慕容邵峰微微驚訝!水墨般的明眸看着夜輕寒,俊臉微微凝思着。
“對,沒有死,一百年前,庚樂羽因愛生恨颠覆天下,被世間高手圍剿,可是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那場戰争結束以後,很多聖玄期巅峰以上的人都消失了,就連超神期魔獸也莫名的消失,可是現在也有逐漸出現的,他們一個比一個沉得住氣,也各有各的打算,所以,庚樂羽也在等。”
“我不想知道一百年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隻想知道怎麽能救陌陌。”